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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五年七月七,盛安酒店,你把你自己,给了我。”
她踉跄后退了一步,“什……什么?”
男人没有停下脚步,步步紧逼的同时俯身骤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可是你却你把我也忘了,继续心安理得地跟季景时在一起,我找了两年才找到你。”
宋安雅有些慌乱,可是视线却不经意落在自己的无名指。
那上面戴着一枚戒指。
她瞳眸缩了缩,还没反应过来却已经被男人掐着腰肢揽进了怀里。
“裴……裴少安,你先放开我。”
“不放。”
男人脸上带了些许轻佻的意味,握着她腰肢的手也不由分说地缓缓往上移,“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给不给我都可以履行夫妻义务。”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戏弄她了,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红了脸。
“裴少安!”
她扬起下巴看着他,直接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放在了他面前,“我已经嫁给你了,以你的身份地位我也跑不了,而且我就算知道了这些又怎么样,现在的我不喜欢季景时,所以不会跟他走。”
“还是说,你瞒着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她说的模棱两可,但是男人的眸色却微微暗了暗。
也就是这样,宋安雅确定以及肯定他隐瞒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当下气势上就占了上风。
“你先放开我,反正我也已经嫁给你了,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之前我不会离婚的,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唔”
跟他认识也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也觉得他虽然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还是知道分寸,最起码她示弱就很管用。
可是现在,她又被吻了!
本来上一世因为家室不得不寄人篱下唯唯诺诺,死去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人来看她,习惯了逆来顺受,现在平白无故多了个老公还如此强势,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可惜裴少安并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
他攥着她的手腕,呼吸占据的同时低沉压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甚至有些模糊不清,“雅雅,不管之前是因为什么,现在,你是我的。”
宋安雅愣了愣,本能睁大了眼眸。
她挣扎,他也不恼,反而动作在控制着她的同时又不让她受伤,每一个动作都虔诚地像是信徒,以至于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经验的宋安雅有些失控地低叫了一声。
“裴少安!”
“嗯,”低沉的嗓音模糊嘶哑到性感,“我在。”
她双手动弹不得,只得闭上眼睛尽力吐字清晰地试探问道,“是不是让你没有安全感,所以你才会这样。”
男人好像被戳中了心思,抬眸看着她。
她眼看得逞,当下就清了清嗓,“裴少安,你既然说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给你和我彼此之间一个可以信任的机会,这样说不定我会爱上你。”
虽然她知道这几个字不可能。
但是,江湖救急。
毕竟她不是傅安雅。
她说话的时候杏眸是一直看着他的,所以看起来格外地认真。
裴少安对上她圆圆的眼眸,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钳制
着她的手,然后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腰上。
“那就乖乖睡觉。”
虽然看起来像是妥协了,但是宋安雅的精神仍旧紧绷着。
身侧是男人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她侧眸看着窗外依稀透进来的光,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唇瓣却挑起了笑意。
万物皆有缝隙,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这世间的事真的很奇妙,她死了,然后由重生这具身体里,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却是她这一生中最为庆幸且清醒的时刻。
她现在,有大把的事情要去做。
再也不要被感情阻扰了。
……
宋安雅第二天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裴……少安?”
“叫老公,”男人垂眸淡淡地看着她,“醒来了就吃早餐,检查结果一会儿就会出来。”
“我不饿,”她慢慢地从他怀里站了起来,视线环顾了一周,有些恍惚,也有些窘迫,“我想出去透透气,不会走远的。”
其实惴惴不安的心此时此刻并没有放松下来。
因为她甚至不知道面临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未知的危险和宿命,毕竟她是用的别人的身体,这是一个直到埋进黄土都不能说的秘密。
“嗯。”
男人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我抱你出去。”
她抿了抿唇,倒是没有挣扎。
可能是太久没有这种关心,又或是上一世的那种委屈至今压在心底成了永久的秘密,她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之间她竟然有些眼眶发涩。
走到楼顶的时候,男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怎么哭了。”
她摇了摇头,不自觉地偏开了脑袋,嘴硬道,“我没有,眼睛进沙子了。”
“你说谎。”
裴少安的嗓音带着笃定,索性抱着她的腰肢将她放在了阳台旁边的桌子上,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说说看,为什么哭。”
原本宋安雅是没打算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懦弱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是簌簌地往下掉,一滴一滴地直接砸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眼睛通红地看着他,“你们都有记忆,可是我没有,我除了你之外谁也不认识。”
甚至于当初的亲人,朋友,全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在这个生活里,她就是一个骤然闯入的陌生人,没有过去,没有记忆,而在她那个生活里,说不定她早已被火化,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她。
裴少安瞧着她哭地红地像是兔子却还是不断闪躲的眼睛,直接强硬地扣住了她的下巴。
“雅雅,不管你你有没有记忆,都是裴太太。”
“而且,”他抬手擦去了她源源不断落下的泪水,眸色温柔地不像话,“你只要认识我就够了,没有人敢欺负你。”
宋安雅听到他的话,骤然愣住。
下一秒,眼泪掉地更加厉害。
女人这种生物,是最受不得安慰的,越是安慰,那些委屈只会像膨胀的气球一样,就像现在的宋安雅,哭到不能自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