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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未见慌张,只是唇瓣勾起了些许潋滟的笑意,“哪要不你跟裴少安两个决斗好了,谁赢了我跟谁走,你要是赢了我跟他离婚。”
孟安阳微微合了合眼角,“没想到傅小姐倒是个爽快人。”
“那是自然。”
她撇了撇唇,“我可是属于那种谁有钱就跟谁走的女人,裴太太的身价可是要比孟太太要多得多。”
“是吗?”男人突然就坐直身子凑近了她,意有所指,“安雅的交际圈好像并没有傅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
“你又不了解她。”
“傅小姐怎么知道我不了解她?”
反将一军,这步棋步步紧逼倒真是差点就跳进去了,宋安雅指节微微扣了扣桌沿,反问,“哪她现在在哪儿?”
“她在哪儿?”
男人缓缓重复咀嚼了这几个字,“这句话难道不应该问问傅小姐吗?嗯?”
他重新靠近了卡座的沙发上,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只不过希望真相大白的那天,有些人可以认清现实。”
宋安雅看着他,“孟先生这话里有话。”
“有吗?”
他挑唇淡笑,“我只是觉得自己心心念念喜欢了那么多年的未婚妻突然变成了别人,有点后悔。”
这些话不知道是在试探还是真的情真意切。
但是对于宋安雅来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已经吃了一次亏不可能再栽倒在他的身上。
她敛了敛眉,“可是孟先生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傅小姐难道觉得我是会被婚姻束缚的人?”男人反问。
他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只是多了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双眸从一开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在看自己珍视已久的东西。
她一时之间被噎住,只得偏头躲开了他的视线,“孟先生这么看着我,会让别人误会的。”
“我只是好奇,”他语调顿了顿,“傅小姐是怎么得到画室的合同的?”
她抬手摸了摸眉梢,“看来孟太太跟你告状了。”
“难道不是事实吗?”
“嗯,哪她可能没告诉你实情,”她托腮点了点头,语气平淡,“那间画室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不管宋安雅宋小姐现在在哪里,合同是白纸黑字做不得假。”
“而且不过一间画室,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遮遮掩掩地不让别人知道,难道……宋家真的隐瞒了一些拉不上台面的事?”
她说的温淡,但是字里行间都有种咄咄逼人的意思。
这要是以前的宋安雅是绝对不会这样说话的,因为条件不允许,而现在她身为这件事情的局外人和知情人,自然可以站在制高点的位置。
孟安阳的眸色很明显凛了半分,扣着酒杯的手都已然顿住。
“傅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我想要的只是一间画室,但是要是牵扯的多了,我想应该就不只是画室那么简单了,孟先生觉得呢?”
“看来傅小姐好像听信了坏人的谗言。”
宋安雅看着他没有丝毫愧疚和不安,甚至眉眼还是一如既往,倒是不可避免地淡淡嗤笑了一声。
“谗言不一定是假的,谎言也不一定不真实,所有的事情在真相面前,永远不堪一击,难道不是吗?”她放下酒杯,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好了,我实在是不喜欢在这样的地方谈论人生哲学,先走了。”
刚走出一步,对面的男人却已经挑起了眉梢,“这么着急?”
她低眉浅笑,“不然呢?”
“你难道不想知道裴少安为什么一晚上都没回去吗?”
“……”
她抓紧了自己手里的包,精致的眉眼柔柔顺顺地看着他,“这是我自己的事。”
“现在不是了。”
孟安阳突然双手突然交握搭在了膝盖上,视线从她身旁掠过,最后停在了她六点钟的方向,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
“哦,对了,忘记告诉傅小姐,昨晚我很裴先生打了个赌,不过我好像赌赢了。”
她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瞬间,如遭雷击。
身后六点钟方向的沙发里,男人穿着烟灰色的衬衫,一只手搭在膝盖,另一只手握着晶莹漂亮的酒杯,神情淡漠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她却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很明显。
昨天晚上他消失跟孟安阳有关,而两个人的赌注,跟她有关。
她动作僵硬地回身,然后重新在孟安阳对面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下意识地握住了面前的酒杯,迟疑了片刻,然后将之一饮而尽。
辛辣的口感瞬时蔓延到了味蕾顺带烧进了肚子里。
孟安阳看着她,眉心已然拧了起来。
“孟先生,”她不自在地咳了咳,然后自顾自地拿到旁边的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眉眼狡黠,“你们的赌注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场游戏谁输谁输赢还不一定。”
她握着酒杯再次送到唇边,却被男人直接拦住了。
“你疯了?”
她抬眸看着他,“孟先生,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里?”
对上她的视线,孟安阳扣着她的手腕并没有收回来。
气氛一度僵持,宋安雅眉梢轻轻挑了挑,倒是动作迅速地用另一只手直接把酒杯换了过来,然后喂到了唇边。
有些许酒水从唇瓣溢出来,然后顺着下颚滑落进了衣领。
下一秒,她直接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孟先生,我不管你们之间的赌注是什么,但是我,傅安雅,”她吐字清晰地看着他,“从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对象。”
话说完,她就直接推开了他的手。
孟安阳看着脸颊带着些许透红的女孩从他身侧走过,陌生的香水钻进了鼻腔,整个人浑身一振。
夜笙不同于别的地方,进来的非富即贵。
没有人看笑话,但是宋安雅却浑身都有些燥热起来,不知道现在这副身体能不能喝酒,但是她是宋安雅的时候,酒量一般。
她拍了拍脸颊,然后朝着裴少安的方向走了过去。
男人神情淡漠地坐在卡座里,眸光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只是眯眸看着自己杯中摇曳的酒水,但是眸底的深冷显而易见。
“老公?”
她微微弯下腰,笑眯眯地凑近了他。
男人没有回答。
她倒也不恼,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手里的酒杯,然后扬起脸蛋在他的脸颊落下轻轻一吻,很是谄媚。
“生气了?”
裴少安这才淡淡掀眸看了她一眼,“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
宋安雅抿了抿唇,淡淡的酒味从她唇瓣喷洒在了他的脸上,嗓音又柔又轻,“要是你没生气的话,为什么不看着我呀。”
裴少安握着酒杯的手动了动,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