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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四叔愣了一下,不是因为后面的问句,而是前面的陈述句。
“你怎么知道是突然晕倒的?”葛四叔问道。
常戎看了他一眼,道:“她一个小女孩,正是喜欢吃零食的时候,你经常给她吃中药材,药性不仅没吸收,反而被垃圾食品给刺激了,两相不容,她这胃要能撑住才怪了。胃受害,必然食少而体虚,而后气虚,而后少元。然后晕倒,休克。”
“吃零食害的?”葛四叔傻了。
之前看过许多医生,也都说是胃出了大问题,然后才导致了病性传染,肺脏都出了问题,总之现在是五脏六腑没一样好的。
换哪儿检查,都是这个结果,倒还真没人说过病因是什么。
“不算,诱因之一。”常戎摇摇头,“现在才早上八点不到,这时候常人正是精神苏醒的时候,我刚用湿毛巾冷敷片刻,常人必定精神无比,就算是昏迷中人,下眼睑血丝也应当线线分明,可是……”
说到这,葛四叔已经是一脸紧张,天生的凶狠脸也一点狠劲没有了。
常戎接着道:“你女儿,眼睑微肿,血丝充血,诊脉时候还发现骨骼细脆,想来是先天体弱,所以你给她补了不少中药材。可惜这些药材药效没发挥干净,长期积攒下来,加上她到年纪零食吃得多了,才会一下子爆发,成了重症。”
“那怎么治才好?”葛四叔连问道。
“永强,你帮我买套银针来,要纯银的。”常戎说道。
秦永强乐呵地应道:“行嘞常哥,你稍等我亲自去给你买!”
开医药公司的,长期接触中药,一般人搞不来纯银的,对秦永强却是轻而易举。
“葛先生,我需要先施针帮您女儿暂且抑制住积留的药性,让她先醒过来。等她能吃饭了,再少量释放药性,让她自己身体慢慢调和,等药性过去,我再释放少许,这样一直循环到她药性全部释放干净,就算治完了。”
常戎倒是有更好的办法,而且见效十分快。
那就是利用内力,直接将女孩体内的药力排出来。但这么做未免太匪夷所思,而且对常戎本身,也是巨大的消耗,甚至可能损伤自己。
葛四叔深吸了一口气,道:“先按你说的办吧,但在这之前,我要征询一下医院的意见。”
“请便。”
在秦永强买银针的这段时间里,葛四叔请来了医院极为极负盛名的医生们讨论。
这群医生大都参与过秦珊珊的病,也见识过常戎的医术。
没办法,一个医院的医生就这么些,秦家时候出面的是这批,现在葛四叔这儿出面的,自然也还是这批。
“葛先生,这小兄弟病因分析上我们觉得在理,这针灸封药也不是不可能,但要做到每次少量释放药性,这可就颇有难度了。”
“是啊,我们不敢妄言,只是我们的技术,绝对是做不到的。”
几个医生纷纷赞同,时不时看一眼常戎,又不敢与常戎对视。
谁叫人家看出了病因,他们没看出来呢?这已经差人一步了,再去光明正大地怀疑人家的治疗方案,亏不亏心?
见几个医生如此,葛四叔也略有犹豫。
但也只是片刻,便道:“信人不疑,常先生,你尽管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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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常戎平淡地点了点头,仿佛早料到是这个结果。
其中有位老先生说道:“小兄弟,有个不情之请,施针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们在旁观摩?”
“想看就看。”常戎道。
很快,秦永强的银针买了回来。
一听这么些人都是要看常戎施针学习的,不由得乐了:“嘿,一群为老为长的,竟然盯着个晚辈施针,盯着也行,那你们是学习还是指点呢?”
几个老中医纷纷面露难色。
“哈哈,得了,交流学习行了吧,晚点顺便写个学习心得,留着以后也是个经验。”
秦永强开玩笑地说道。
病房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常戎的动作。
可唯独常戎,淡定从容又行云流水,验针、抽针、烤针,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又带着行云流水的自然。
在火烛上微烤几下,常戎将一根长针插进了葛含柔的肩头。
长针插入足有半指长度,常戎将微微捻动几下,接着不做任何停留,又抽出下一根银针……
十分钟后,葛含柔双肩肩头、腰部、膝盖处等重要关节,以及胸肺几个重要穴位上,都插上了银针。
“好了,待十分钟后取针,取针之后今天应该就会醒,醒来之后孩子会很饿,先喝粥,明天开始恢复饮食,忌油忌辣忌冰,少量多餐,改天我再来。”常戎略微松了口气,幸好功力恢复了一成,能够借助内力探查身体,否则他还真搞不定。
而且这运内力施针,也太累人了。
常戎施完针,额头早就布满汗水,也顾不得这几人,起身就走。
一群医生们还在目瞪口呆,秦永强反应快,赶紧跟着出来,送常戎回去。
“常哥辛苦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晚点给你带点补品过来,好好补补。”
常戎摆摆手,在车上便睡了过去。
累,太累了。
耗费内力不说,还得精神力高度集中。
隔着几公里狙击都不带这么累的。
幸好没轻易尝试直接用内力排药,那非得折损半条命。
于是,常戎这一觉便睡了个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隐约中他听见秦永强喊他的声音,后来还有温玲珑的声音,再之后,便没有什么意识了。
等常戎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星月高悬了。
常戎睁开眼睛,回了下神,跟着便翻身下床。
今晚,他要陪温玲珑去磐基酒楼赴约的。
刚下床,门被拉开了。
温玲珑手里拿着一支温度计,惊愕地看着常戎:“你醒了。”
“……秦少送你回来的,说你在他车上睡着了。”温玲珑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紧张地解释道,“你一睡就睡了一天,我在宴会上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说你看着像不行了,我就立刻赶回来了。”
她一身洁白的礼服,长裙自腿侧开叉自然垂下,露出小腿肚和细瘦的脚踝,脚下是一双漆面高跟鞋。
常戎静静看着她,亭亭玉立,白璧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