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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元宵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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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挽君三日后才给南阳答复,告诉南阳她应下了,不过需要南阳配合她演一场戏。

    同样的要求陆挽君也让人给宋俭让送了去。

    长素对陆挽君应下的结果很是不解。

    “姑姑,您真要帮南阳公主退婚?”

    暖阁里只有长素与陆挽君,院子里的人都被长素打发出去玩了,二人在里头说话很放心。

    陆挽君聚精会神比划着图纸上的图案与手上香囊的相似之处,她很满意长素的手工。

    香囊是靛蓝为山,绣金为阳制成的香囊。

    所谓山南水北为阳,陆挽君故意让长素绣下琅琊山南之景于香囊上,暗喻南阳。

    她手上的香囊要送给宋俭让。

    至于南阳,陆挽君替她准备的是玉兰花笺。

    宋俭让用玉兰花香衣在京城里面不是秘密。

    “嗯。”

    陆挽君应一声,把香囊放下。

    玉兰花笺是她亲手做的,她闲来无事便喜欢鼓捣这些小玩意儿散情趣。

    长素闻声那脸一下拉长,手上的剪刀用力往布上剪,拿布撒气。

    陆挽君见状笑了,哄她道:

    “好了,元宵节送你一盏兔子花灯,别置气了。”

    长素这才满意。

    沈昶说去通州五六日便回,但日子过去了,人还没回来。

    敬远堂。

    “你说王爷去了河北?”

    陆挽君眉头紧锁,面色发寒。

    屈膝抱拳的沈一不敢撒谎,出声回:“是,王爷怕娘娘担心,特意让奴才回来告知娘娘。”

    这次去通州,沈昶将沈一也带了去。

    陆挽君回忆前世,前世这个时候沈昶如约回来,并没有突然南下去河北。

    沈昶去河北做什么?

    陆挽君沉声不语,脸色也像蒙了罩子似的,叫人辨不清她的情绪。

    沈一从始至终不敢乱动。

    就在沈一以为陆挽君不会再问之时,陆挽君突然出声:

    “王爷是一个人去的河北吗?”

    沈一诧异抬头,眼中闪过讶然。

    在与陆挽君看过来的眼神对上,沈一下意识低下头。

    “不是。”

    沈一想起他回京城之前沈昶告诫他的话,不要在陆挽君面前自作聪明。

    “她问什么,你如实答就是。”

    沈昶上马后勒紧缰绳,给他说这么一句话,随即策马离开。

    与沈昶一起去河北的,还有那位夫人。

    沈一低垂着眉,不再开口。

    “嗯,本宫知道了。”

    陆挽君朝他挥手,同时起身离开。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

    沈一愣在原地。

    对于陆挽君来说,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沈昶和谁去的并不要紧。

    元宵灯节。

    陆挽君进宫前被明月绊住了,明月说文靖夫人要她去赵家陪她过节,明月害怕露馅,不敢去,特来求教陆挽君。

    “你若是不去,文靖夫人就该亲自上门来瞧是不是本宫虐待你。”

    陆挽君抛下这句话就上了马车。

    因上次和荀太后不欢而散,陆挽君今日刻意在衣袖中装了催泪粉,要让荀太后相信她,最好的方法就是装柔弱。

    “王妃娘娘到。”

    打帘子的丫鬟掀开珠帘,往里头递话。

    “宣。”

    正在和南阳荀温仪一起说话的荀太后听了,笑吟吟让陆挽君进门来。

    “挽君参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陆挽君福身,话毕抬起头含笑看向荀太后。

    “平身。”

    荀太后刚才被荀温仪逗得开心,连带着现在看陆挽君也顺眼不少。

    “听说王妃娘娘前几日病了,现在可是好全了?”

    南阳侧身看她,语气一如既往的不怀好意。

    荀温仪闻言捂嘴而笑,附和南阳说:

    “公主又不是不知道某些人没有娇贵命,娇贵病倒是一身。”

    荀温仪在“某些人”字眼上加重了语气,眼神还有意无意瞥向陆挽君。

    南阳噗嗤一笑,从荀太后身旁走过来到陆挽君身边。

    “挽君你过来本宫替你瞧一瞧,这些日子我跟着太医学了学把脉,看看你生病可是因为什么。”

    南阳说着就伸出手想要去拉陆挽君。

    “多谢公主好意,不过挽君的病已经好全了,否则也不敢进宫来见太后娘娘。”

    陆挽君往后退了一步,没让南阳碰到她一丝一毫。

    荀太后在上首看着二人动作也没有阻止,以往若是南阳故意给陆挽君难堪她可能还会替陆挽君撑一撑腰,可是现在……哼,荀太后觉得自己应该适时让南阳给陆挽君吃一些苦头。

    “挽君你躲什么,本宫只是替你看一看脉象。”

    南阳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抓住陆挽君的手腕,面上带笑。

    “公主你何必这样?”

    陆挽君红了脸,挣扎起来。

    啪地一声,一封花笺从南阳袖中掉落下来。

    陆挽君快速蹲下身捡起花笺。

    花笺面上画着白玉兰,玉兰花画得极为逼真,拿在手中仿若有玉兰香气。

    “公主,您这玉兰花画得真好,闻着跟真的一样。。”

    同时陆挽君的目光在花笺面上逗留,同时出声取笑南阳。

    “还我,谁让你捡的!”

    南阳突然发火,想一把抢过陆挽君手中的玉兰花笺。

    陆挽君踮了踮脚,没让南阳碰到花笺。

    “诶,公主何必小气,这么好的花笺也让太后娘娘瞧上一瞧。”

    陆挽君说着就要拿着南阳的花笺上前。

    本来荀太后对这花笺不感兴趣,但偏偏南阳反应这么大,她反而起了疑心。

    “什么花笺,呈上来哀家看看。”

    荀太后发了话。

    陆挽君这才冲着南阳一笑,转身将花笺呈上去。

    “太后,您瞧瞧着白玉兰,画得真好。”

    陆挽君到荀太后面前,指着信笺上的白玉兰笑道。

    荀温仪也好奇凑上前来:“这香气好熟悉。”

    背过身的南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陛下到。”

    正在陆挽君引着荀太后看花笺时,宫使忽然颂唱道。

    楚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宋世子宋俭让与柳觉白。

    “拜见母后。”

    楚策对着荀太后问礼。

    “快平身。”

    楚策这才直起腰。

    “参见陛下。”

    陆挽君等人这时才向楚策行礼。

    “都起来。”

    楚策温和一笑。

    “母后,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儿臣特来请您过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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