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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陆丰年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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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第一次做坏事没有经验,赵臻臻拿着钥匙的手一直在颤抖,甚至格外紧张。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急得满头是汗。

    突然,“嘭嘭两声”,门外的赵妈妈敲了敲门。

    “老夫人,奴才现在可以进门吗?”

    赵臻臻手一抖。

    她快步躲到屏风后面去。

    “嘭嘭,老夫人?”

    赵妈妈又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人回答。

    赵臻臻额头上已经吓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暗自祈祷着赵妈妈千万不要进门来,否则她一会儿连反驳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幸好门外的赵妈妈很快离开,赵臻臻这才悄悄出了门。

    就在赵臻臻出门之后,屏风后面的那堵墙忽然动了动,文靖夫人沉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

    她看了一眼还没被打开的柜子,露出了冷笑。

    陆丰年出事了。

    消息传来时陆挽君正欲给陆丰年写信,她想借陆丰年的钱庄替她送一些东西去西北,可惜她的信还没有送出去,沈昶先给她带来陆丰年出事的消息。

    “你说什么?陆丰年被人追杀?”

    陆挽君两道弯月眉蹙成一道褶痕,她手上提着的画眉鸟儿止不住在鸟笼子里上串下跳,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沈昶替她接过鸟笼子,重新把画眉鸟儿挂上铜勾上。

    “嗯,今日下朝之后,他在状元街被人追杀。”

    沈昶语气还算冷静,但他的表情也颇为耐人寻味。

    他唇角半勾着笑,许是因为他语气平静的缘故,那笑容也就在面上显得没有那么突出。

    “严重吗?他有没有受伤?”

    陆挽君一连发问。

    沈昶摇头:“你怎么突然如此关心他?”

    这话是笑着说的,若是仔细听,还能从里头听见沈昶开玩笑的意思。

    “陆妈妈的死还没查清楚,现在就有人要杀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陆挽君看着沈昶的眼睛问。

    沈昶施施然移开目光,没立刻回她。

    过了好一会儿,沈昶才说:“他现在没什么事。”

    这话里隐藏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若是阴谋论的话是不是可以直接怀疑是沈昶派的人对陆丰年动的手?

    陆丰年当年可是与沈王爷也不合的人。

    “沈昶,你帮帮我,我要去见他。”

    陆挽君忽然拉住沈昶的手,看向沈昶的眼睛里面带着祈求。

    沈昶推开陆挽君的手。

    “你见他会惹人非议,况且现在荀太后最忌讳的就是后院与朝堂有联系,你现在不适合去见他。”

    沈昶说的话是实话,自从荀太后从朝堂之上退下去,把楚策推上皇位之后,她就立刻下令朝臣与后院应该彻底隔开,不允许有任何的后院与朝臣私下有联系。

    当然,荀太后自己除外。

    “他现在被人追杀是没事,可是下次呢?”

    陆挽君因为陆妈妈的死至今还在耿耿于怀,她原本的计划是从陆丰年身上继续查下去,可是前段时间因为南阳和宋俭让的事情耽搁了她的进度,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她害怕再拖下去,陆丰年也有可能被人害死。

    沈昶忽然笑出了声。

    他的语气里头带着轻谬:“若是陆丰年真的一点儿计划准备都没有,你以为他能安生地活到现在?”

    沈昶以事论事。

    当年陆丰年举报陆寄山叛国,不论是天下豪杰还是朝堂上的仁人志士,许多人都认为是他陆丰年冤枉的陆寄山,由此派出了多少杀手来杀陆丰年。

    在那种境遇下都能平安活着的陆丰年如果这次轻轻易易就能被人追杀,那只能说明陆丰年才是真正的不足为惧。

    毕竟陆丰年只是一张陷害陆家人的明牌,在他的身后或者是暗处还有多少张暗牌根本就没人知道。

    陆挽君信了沈昶的话。

    “那现在该怎么办?”

    陆挽君问沈昶。

    “等。”

    沈昶言简意赅。

    现在只有等陆丰年亲自把人抓出来。

    沈昶在让陆挽君等待的同时,自己悄悄去见了陆丰年。

    陆丰年上次遇刺受了点儿轻伤,不过不要紧,他仍然能坚持每天上下朝。

    沈昶来拜访陆丰年,最高兴的人不是陆丰年,而是陆知知。

    陆知知亲自领的沈昶到陆丰年的书房外。

    不知道为什么,陆丰年自从遇刺之后都自己的安全越发不上心,他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除了有人给他送必要的吃食,他一般不会出门。

    “王爷,我父亲就在里面,您请进。”

    陆知知将沈昶送到陆丰年的书房面,沈昶道谢之后陆知知立刻出了院子。

    沈昶进了门。

    陆丰年坐在一张轮椅上,他这次被伤到的是腿伤,在外面时他装作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除了在家中时候。

    “沈王爷大驾光临,寒舍什么都有,就是不知道沈王爷想要什么。”

    陆丰年原本是背对着门前的,他是在听见有人往里面走的声音,这才转过的身。

    “陆大人。”

    陆丰年转过了身来,沈昶这才拱起手,与他随随便便见礼。

    “陆大人都不问问我想要什么,就说自己什么都有,啧啧。”

    沈昶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陆丰年听得哈哈大笑。

    “只要是王爷想要的,微臣有的,微臣定是倾囊相助。”

    这下笑起来的人是沈昶。

    “陆大人果然会说话。”

    沈昶笑了笑。

    “那不知陆大人可否给本王一封认罪书?”

    陆丰年原本是笑着的,可是他笑着笑着那笑容就消失在了沈昶的话音里。

    “哈哈哈,本王是与陆大人开玩笑的,陆大人不会当真了吧?”

    沈昶哈哈大笑,眼睛里面都露出嘲讽。

    他像是在笑陆丰年,也好像是在笑他自己。

    他和陆丰年在很大程度上没有任何的区别。

    “王爷真是幽默,本来臣刚才还在想,要是臣不幸离开了,臣身后的东西是要交给谁。”

    陆丰年自己说着说着又笑起来。

    “哦?陆大人都留下了什么东西?”

    沈昶紧接着接陆丰年的话把话继续说下去。

    “都是一些好用的东西,就看陆大人到底需不需要了。”

    “陆大人如此坦诚,倒叫我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