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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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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挽君冷眼旁观,她并不肯相信完颜拓的话。

    且是陆丰年现在死无对证,不管完颜拓怎么说也只有他一方的证词……

    想到陆丰年,陆挽君忽然抬起眸,她审视地看着完颜拓,问:

    “陆丰年死了,是你动的手吗?”

    这种想法不是空穴来风,怎么陆丰年前脚一死,后脚她就被完颜拓的人带来了这里?

    若是说完颜拓与陆丰年的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肯定不信。

    完颜拓想必是早已经猜到陆挽君会误会自己,因此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不是我。”

    他淡淡道。

    话刚落地,他又笑了声:

    “不过他要是现在不死,日后落到我的手里,他一样活不了。”

    完颜拓是真的恨陆丰年,如果当初不是陆丰年从他的手中骗走他与陆寄山的通信,陆寄山根本不可能被诬陷通敌卖国!

    他这些年在西域忍辱负重,一直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亲自杀掉陆丰年,为陆寄山报仇雪恨。

    陆挽君瞳孔一缩,显然不肯相信他的话。

    “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

    陆挽君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她甚至不怕激怒完颜拓,身首异处。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日之所以来见你,是为了告诉你,要想战争停息,那就带我去见沈昶。”

    完颜拓看着陆挽君的表情觉得好笑,他虽然认为自己愧对陆寄山,但对陆家并没有多少抱歉。

    他好歹也是王侯之家成长起来的,陆寄山在西北打了那么多年的胜仗,不论是在关内还是关外,敬重他的人不知有多少。就算是他与陆寄山之间的通信没有被陆丰年利用,朝廷也不可能放任陆寄山继续扩大他的影响力。

    眼前有功高盖主的武将,上位者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好啊,你如果敢去见沈昶,我带你去又何妨?”

    陆挽君答应得爽快。

    “我再问你一遍,陆丰年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陆挽君在临走前,又问。

    她想知道陆丰年的死是也不是完颜拓杀人灭口。

    不知是不是陆挽君脸上挂着的明晃晃的杀人灭口的表情太明显,完颜拓居然看出来了她脸上的真实意思。

    “本王倒希望有点儿关系。”

    完颜拓笑一声,开起玩笑。

    话里的意思就是没有关系了。

    陆挽君抿紧唇角。

    “你想见沈昶没问题,三日后,我会带他来这里。”

    陆挽君眼中闪着光,面对完颜拓的打量,不躲也不闪。

    “那本王三日后还在此处恭迎二位。”

    完颜拓笑道。

    陆挽君打开门走出去。

    刚才开门的少年想拦住她,被完颜拓一声斥责,呵斥了一声。

    “青郢,不得无理。”

    少年这才放走陆挽君。

    长素在外面被那个叫青郢的少年吓得魂不附体,又担心房间里面的陆挽君,于是抽抽搭搭,眼泪打湿了帕子。

    现在陆挽君平安出来,长素的眼泪这才息了。

    “姑姑……”

    长素想问问陆挽君怎么样,可刚一开口,后头的话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回去说。”

    陆挽君看一眼已经闭上的房门,沉声道。

    长素这才携着陆挽君出了客栈。

    从透明窗纱看出去,见陆挽君又上了回程的马车,完颜拓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叫青郢的少年不明白完颜拓的意思。

    “王爷,为什么不把刚才那么女人抓起来威胁沈昶?”

    青郢是完颜拓捡来的养子,二人关系亦师亦友,亦父亦子。

    “抓她做什么?都说了这里是中原,做事情不能这么鲁莽。”

    完颜拓好笑地敲打青郢的头一下子,随即扯了扯唇角。

    他留下陆挽君还有其它的用处,虽然刚才他的陆挽君没有完全相信,不过他相信,陆挽君有朝一日一定会相信他的。

    青郢被打也不叫疼,只默默受着。

    没一会儿,刚才领陆挽君上门的小二前来敲门。

    “王爷,赵大人到了。”

    乾坤殿。

    沈昶坐在太师椅上,楚策正在他对面的龙椅上批改公文,楚策每次批改到不如意的公文时眼神总是不自觉聚焦,眉头也直皱。

    沈昶原本来乾坤殿是来查凶手的,可是他带着御林军刚到乾坤殿,楚策立刻让人把他叫来了这里。

    楚策也不和他说话,只自己处理公文,让沈昶一个人自己坐着,也不让他离开。

    直到沈昶又换了一个方向,楚策似乎这才想起他的存在。

    “沈大人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叫到这里来吗?”

    发呆的沈昶听见这句话,总算打起来精神。

    他明明知道,口中却说:

    “微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安排他作为调查陆丰年之死一案的监察,又不让他查案,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甚至不需要沈昶怎么动脑子去想,立刻就能明白。

    只是沈昶唯一想不明白的一点是,楚策如果想对陆丰年下手,何时都有机会,为什么会选择在宣德门?

    “陆丰年的死,你觉得是谁所为?”

    楚策抬起头,眸光看向沈昶。

    沈昶一噎。

    这话叫他怎么答?他总不可能说凶手正是您啊,陛下。

    “臣私自以为,是陆大人的仇家。”

    沈昶不能直接说是楚策,于是似是而非随便编一个半真半假的人出来。

    毕竟陆丰年年轻时候的仇家多到可以组成一个新朝廷,那么沈昶这半真半假的话,别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哦?仇家?你倒是说说,陆丰年陆大人都有哪些仇家,又是哪一位仇家手竟然能伸那么长,竟然在宣德门就行刺。”

    楚策自己一个人演戏演得精精有味,他喜欢看别人哪怕是知道真相也不敢说出来的模样。

    沈昶越听楚策的话越觉得离谱好笑,于是他也一本正经道:

    “臣私自以为,能够将手伸到宣德门的人没有几个,且与陆丰年陆大人有仇的人中能将手伸到宣德门来的人更没有几个……”

    沈昶说到一半,忽然停下了话语。

    正闭上眼睛假寐的楚策没有再听见声音,一时好奇睁开了眼睛。

    “沈王爷怎么不继续说了?”

    楚策把手撑在了下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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