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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好学白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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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茵做思考状,食指点着自己下巴,像说故事一样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奶奶这是犯病了。”

    “嗯~我曾经在一本药书上看到过,说有一种病,外面看不出来,得这个病的人开始啊会出现头晕头疼,胸闷,失眠这类症状。严重的还会出现剧烈头疼,心悸,呕吐之类的,再严重的啊就会像刚才古婆婆一样神志不清,呼吸不了。”

    “这次我也是碰巧知道了,要不然照这样下去后果不知道多严重咧。”

    “那这病要怎么治,书上有说吗?”王大娘表示很着急。

    “嘻嘻,有啊。书上说得这个病的人要少吃盐重的东西,像咸菜咸肉之类的,还要好好休养生息,不能太劳累。尤其啊”说着转了一个尾音,闭上了嘴。

    “尤其什么,茵子快说,咋还卖关子呢?”

    “别急。”傅茵瞥一眼古老二和古老三,肃着小脸儿道:“尤其不能受气。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周围的人听了,一副了然的样子都点点头,又齐刷刷转头瞅着古老二和古老三。心里怎么想,猜也能猜到。

    古老三被大家看得脸色涨红,眼睛到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床上的古婆婆。他二哥却是装作与己无关的样子,背着手看向窗外,现在是想走又不好走。

    没办法,老娘刚转醒,郎中还没请来瞧过呢?他这做儿子就这么走了,不是落人话柄吗?

    傅茵见了,真想赞他一句,“好一个装模作样的真小人。”

    古岳十分庆幸傅茵读过这样的书,他看着傅茵的眼睛,郑重道:“茵子,真的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不过你有什么要求都只管说,我岳娃子拼了命也会去办的。”

    他心里真的十分感激,如果奶奶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简直不敢想。

    傅茵把头摇的生风,双手也跟着摆动,“别介,我也没做什么。况且你之前还救了我一命,我还没谢你呢?”

    又悄悄摸摸藏在怀里硬棒棒的东西,想着现在人多也不好拿出来,有机会再说吧。

    “说得还真是,前儿岳娃子救了茵子,今儿茵子又救了他奶奶,这叫什么?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啊。”方大姐一拍手笑道。

    屋子里的原本凝重的气氛消散不少。

    傅茵想起什么,又抬头对一直不错眼看着她的古岳道:“对了,有参片吗?这东西可以提气。”

    “谁要参片啊?糟糕,老夫走得急,可没带上。”

    人未到声先置。

    众人一听这洪亮的大嗓门都往屋口瞧,眼神儿欣喜,显然对来人挺熟悉的。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撩开旧帘子走进来,从身边的一人手中接过一个箱子,正是那跟着跑去请人的石虎。

    石虎还在喘着粗气儿,见他媳妇儿看过来,立刻点头回以一口大白牙,笑笑示意不用担心。

    这边已经有人喊起来了:“白大夫来啦,快让白大夫看看。”

    傅茵记忆中也有此人的印象,据说他把府城的医馆交给儿子打理后,自己就回到乡下养老了,常常施医赠药,十分受人尊重。

    傅茵赶紧让开位置,既然正儿八经的大夫来了,她这个半灌水就可以撤下了。

    “白大夫,麻烦您了。”古岳帮他把箱子放到顺手的位置。

    “嗯,先别急,我看看。”白大夫进门拿眼一扫,就知道病人这是好转了,也更耐心的给她诊脉。

    好一会儿后,白大夫才收回把脉的手,又翻看古婆婆的眼睛,观察她的呼吸。这才摸摸自己的长胡子疑惑道:“真是气了怪了。这脉象是明显的气血受阻,刚才石头说人昏迷了,这倒也吻合。怎么又消散开了?”

    “白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奶奶没事儿了吗?”

    “并非如此,只是暂时是安全了。”

    跟茵子说得一样,古岳虽然遗憾,但算不得太失望。丝毫没发觉,自己已经拿傅茵的话当做衡量标准了。

    又听得大夫继续道,“我还需给她开副方子,吃上几回。现在还没有根治之法,这种眩晕却是大意不得,受不住刺激,平日里需得好生将养。可惜,村民们多不重视,哎。”

    想到进门看到的这家的情况,也摇头一叹,穷苦百姓,又哪里顾忌到那么多。

    “还真跟丫头说的一样呢?”周围的大婶大姐对着傅茵又是一阵夸赞。

    “哦~有人会治这病?”

    白大夫问起,不用傅茵张嘴,自有人争相讲述刚才发生的事儿。白大夫听了两眼放光,起身走她面前,神情复杂的道:“如此之法真是闻所未闻。丫头,你能跟我多说说吗?”

    治病救人的方子那是可以用作开馆授徒的,轻易不对外人道。白大夫担心此话问得唐突,却又急切的想知道,因此才神情纠结。

    “白大夫问话,小丫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房间里闷,咱们去外面儿堂屋吧。”

    “瞧我,病人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白大夫对着古婆婆仔细叮嘱一番,才道:“走,我们出去吧,留下一个人照看就行。”

    田家婶子自告奋勇要留下照看古婆婆,剩下的人都呼啦啦的往外走。

    傅茵对这个老头儿很有好感,立马把自己知道的都详细的说了一遍,白大夫一边听一边跟着比划,神情一片肃然。

    虽然他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此法神奇之处的洞察,思量良久之后才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妙哉,妙哉。老夫回家后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这里面是有大学问的啊。”

    ‘有眼光,我很看好你。’傅茵在心里为老头儿的开明点赞。

    “对了,丫头,老夫刚才听你所言,那个呼吸系统,血液循环什么的可否再与我多说说。”

    一脸笑眯眯的傅茵石化了,“额,那啥。白大夫想知道的话,改日等我回忆回忆,把它们画在纸上标注好后再给您送去,您看怎样?毕竟时间有点儿久,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记不清楚。”

    暴露多一点儿就多一点儿吧,就当造福百姓了。

    “好,好,那就多谢小友了。呵呵”

    这就从丫头变着朋友了?

    “呵呵,不客气。”为了以防老头儿再提出其它问题,傅茵赶紧转移话题,“对了,白爷爷,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啊,腿脚可真利索。”

    受人尊敬的白大夫变成了亲切的白爷爷,大婶们表示,这一老一少真是熟得够快。

    “呵呵,老夫可走不了这么快,是那小子背着我跑了一路,我这骨头都要被他抖散架了。”

    古岳闻言,又对着石虎和来帮忙的乡亲真心道谢,一番客套自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