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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客气了,您也说了,咱是同乡,都是同在一片蓝天下,呼吸同一片空气,喝同一条泉水长大的,呵呵,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人情。”傅茵笑得客气,模样可爱。
“......”王远听得嘴角微抽,人情不是太大,意思他还是欠了人情,还是个大人情呗。
而且这丫头九岁还是十岁,说得好像他们是同龄人,有一起长大的情分似得,哪里她就长大了。
他点点头,不说话,看她说出个什么花儿来,他这些年在外面不是白跑的,贪婪的人见得多了,要是她敢狮子大开口,哼,一根毛也捞不着。
“......”
没人接话茬,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只听得到外面孙老板夫妻招呼客人的声音。
傅茵心里吐槽不停,哼,嘴巴长我脸上,你不接话我也要说,“就是,有点儿小忙想请教您,不过这个等你麻烦解决后再聊不迟,您放心,绝对不伤天害理,不欺师灭祖,而且还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儿,嘿嘿。”
急人之所急,别人才能想她之所想嘛,而且她还有筹码,不怕到时候王远尥蹶子不干。
傅茵在心里露出狐狸笑,正襟危坐的小模样看上去认真极了。
“哦~”王远觉得自己才是她最想钓的那条大鱼,不过心里却不那么反感。
他对这小丫头是有些好奇了,小脑袋瓜儿怎么想的,傅盛这么会教孩子吗?真是看不出来。
这些个话瞧着不像是她爹让她转达的,正要问,孙老板敲了门说店里有事儿找他。
“有事儿到后面小院找我,我回青平都是住在那里,前院的人轻易不会来打扰我。”王远留下一句,转身出去。
留在里间的二人又坐了片刻才走出锦绣布店。
“岳娃子,我看你带这么多银子,是要买什么吗?”
“嗯,我要去趟医馆。”
“那走吧。”
傅茵陪着古岳去医馆抓了两副药,路上遇到叫卖的走货郎花四文钱选了四根头绳儿,本来是想送两根儿给小芽儿的,想到田禾香又多选了两根。
走到菜市口时,古岳又去买了五个馒头,两人这才去找卖菜的姑侄两,集市里人群已经稀稀拉拉的了,她们到的时候古芳牵着古芽儿正往外走。
“芳姐姐“傅茵小跑过去,看了看她的大菜篮子,哟,只剩下零碎的菜叶和一个不大的卷心菜了,“菜卖得不错,呵呵。”
“嗯,今日卖毛豆,竹笋的稍多,我带来的小菜相对就好卖一些。”古芳显然也很高兴。
古岳拿出四个馒头,打算一人吃一个,还有一个给奶奶带回去。
“你们自己吃吧,我不饿。”古芳忙摆手不接,见小侄女眼巴巴地看着,怕她饿着只好接过一个递给她,自己那个说什么也不要,古岳也不好多劝。
又说了两句,几人提步往大道口走,岔路不远有一颗树叶茂密,枝干伸出老长的大树,村里的牛车多是等在下面,天热的时候牛也晒不着。
村民回程少了负重,要是还收两文,愿意搭牛车的人就很少了,王老爹想着能拉一个是一个,车价都是减半收的。
古岳掏了两文,几人上了板车坐好,听得王老爹鞭子一甩,扯嗓子吆喝一声,“饿了要吃草,老牛往家跑,回喽。”
秋日的阳光很是温顺,晒在人身上也不觉得热,一阵风刮过,又暖又舒坦。
傅茵下牛车后没有急着回家,而且拉着古岳往赖二狗家走,手里还抱着古芳塞给她的卷心菜,说是她给小芽儿买了头绳儿破费了,地里长的不值啥钱,她道谢接过。
“茵子,你是想找他探听乌贵的事儿吗?”古岳已经知道了赖二狗跟踪杨树林的事儿,所以有此一问。
“没错。”傅茵点点头,“赖二狗此人看着不靠谱,但成日到处瞎混,小道消息还是有些的,或许能打听到有用的。”
说完瞥一眼古岳,随手扯过一根狗尾巴草。
“我是觉着没有百无一用的人,在合适的位置发挥他恰当的作用就好。“
“茵子,你脑子里怎么懂那么多呢?”古岳听得认真,看向傅茵的脑袋也十分认真,好像那里面藏着一个宝藏。
傅茵歪头俏皮一笑,“我也是看了一些杂记,才知道一点儿道理的。”
见他直愣愣地盯着她,觉得那样子有点儿傻,又不放心地补充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招不是对谁都能用,得在建立起了足够了解的前提下。”
“嗯,我明白了。”
没走一会儿,墙面斑驳的土屋到了眼前,傅茵站在拐弯处等着,不时踢一脚路边的杂草,古岳很快就过来了,但身后并没有跟着赖二狗,看来人不在家。
小姑娘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古岳连忙安慰,“别担心,我跟李婆子说了让她带话,赖二狗一回来肯定会来找我的。”
”嗯,那就好,你回去吧,我也回家吃饭了。”傅茵没有太多心情,说完转身往家走,把玩了一路的狗尾巴草随手扔出去。
陷入自己思索中的傅茵并不知道,有个男孩儿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清。
前世,她没记得这个时候好记酒楼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事情发生了只是她没有留意到,还是王远避过这次算计?
她猜想跟乌贵是否参与进来有关。
今生乌家兄弟在莫郎山遇到的不再是古岳一个人,他们抢熊不成少赚了整整一百两,能不找地方补回来吗?
两方又在山上干了一架,结了私仇,尤其是挨了爹一拳的乌贵,定然伺机报复回去。
陈小二找上门的买卖既可以断了爹的销路,又可以得赏银,一举两得,乌贵的确有理由做帮凶。
看来因为她的到来,很多事确实一波推一波的改变了。
正想着事儿呢,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把,耳膜旁有人怪叫一声,“鬼啊”,吓了她一个趔趄,手里的西楚霸王都给甩出去了,卷心菜还稳稳地在她手里。
“哈哈哈,妹子,你也太不经吓了,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哈哈哈。”傅梁幸灾乐祸,笑得好不得意,撇到旁边的泥人,“呀”了一声,赶忙捡起来。
“哥说不是故意的,你信么。”傅梁摊着手,十分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