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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叫!”抄起另一边的板凳,沈欢颜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向着王涵砸去。
此时的王涵早就被文琳的惨状给吓傻了,根本来不及躲避,幸好她身后的两个壮汉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个挡在了她的前面,一个抱起了文琳,看样子是想要跑。
“你还在这儿站着干嘛?不是让你去关门吗?”目光转向傻愣在原地的许徽,沈欢颜出声催促着道。
如梦初醒的许徽立刻回了神,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欢颜后,小跑着去把院门关上,直接锁住。
两个壮汉身上都有着拖累,自然没有动作灵巧的许徽跑得快。
眼看着院门被换上,又上了重锁,两个壮汉的脸色齐齐一变,回眸看向沈欢颜的神色一片慌张,“大小姐,您这是何意?”
“来都来了,何必那么着急走?”沈欢颜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冷冷的,反而让人越来越恐惧,“你们砸了我的东西,还想全身而退吗?”
“奴才们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大小姐何必要刻意为难。”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把持住院门口的许徽,其中一个壮汉紧张的解释道。
如果没有王涵的命令,他们的身体再是如何壮硕,说白了就是一个奴才,哪里敢随意损毁嫡长女的院子。
“这话说的好搞笑啊,你们的意思是我该去为难你们的主子,亲自动手的你们就可以轻轻放过?”沈欢颜眼中的冷意晕开,对于王涵的狗腿子,她可不会抱以什么同情心。
听到她的回复,两个壮汉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之前他们就听文之说了,大小姐醒来后性情大变,心里本有几分不信的,可现在真是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原来那个柔善可欺的大小姐,难道只是他们做的一个梦吗?
“无话可说了吧?”沈欢颜笑意款款的看着他们,随即一挥手,招来了许徽。
许徽跟过去了,其他几个奴才自然也跟了上去,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小圈儿,把沈欢颜和七巧置于中间。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沈欢颜一开口,不是质问他们为何没有阻拦王涵破坏合欢院,而是先安抚了一句。
连同许徽在内的七个家仆顿时流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不敢想像那个经常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的女子,竟也会出言关心他们了?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愿意继续跟着我的,就把这几个硬闯进合欢院的人给我狠狠的教训一顿,只要不打死,缺胳膊少腿的随意,出了事儿我兜着。不愿意参与的大可以置身事外,我绝不勉强!只是有一点,今后我合欢院也容不得你们。”
她的话掷地有声,明明是那么荒唐的要求,听在所有人的心里却无一人敢质疑,她说这话的认真程度,当下都开始犹豫了。
这些年来,他们合欢院一直保持着与世无争的行事风格,可能这一风格在其他院落的奴才眼中,就成了柔善可欺。
除了二少爷同乐院中的家仆,几乎每个下人都为难过他们,尤其是王姨娘的手下。
关于这一点,他们不是没有怨恨的,可谁让他们现在的主子不受宠,性格也软呢?
现在虽说有个可以正大光明出气的机会摆在眼前,可他们都很清楚,一旦他们真的动了手,就意味着他们真的要和王姨娘为敌了。
小姐毕竟嫁给了郑家,之后搬到郑家去住,当然可以随时置身事外。她走了,没人护着他们,不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要不要遵从父母之命和心底里对元夫人的忠诚,继续效命于大小姐,这已经是关乎于生死的一个选择。
在他们犹豫的期间,沈欢颜静静的等着,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是给那两个壮汉急得不得了。
现下,王涵被吓得昏死,文琳被打得头破血流,自身难保。若是这几个人真要与他们为难,他们双全难敌四手,能保住王涵,便会保不住他们自己,可要是他们只顾着自己,日后难免会被王涵报复,这注定是要吃大亏的一场硬仗。
他们当然不希望那些下人们会站在合欢院的一边,于是着急的威胁道:“你们几个最好是想清楚了,真要与我们夫人为敌,下场会是什么样的。”
他们这话一出,顿时有两个人的神色变得不对劲儿了。
沈欢颜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慌张的模样,只是淡淡的讽刺了一句道:“什么时候,咱们沈府一个小小的姨娘也可以称作夫人了?貌似在沈府唯一的夫人就是我娘吧?”
七巧见她没有出言挽留这几个家仆,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而开始讽刺起王涵的身份来,不禁心急如焚。
王涵现在的确没有扶正,仍旧是个姨娘,可这府中的下人们谁都知道她现在的权力与正牌夫人根本没什么区别,府中事务一向都是由她打理的。
小姐想借助元夫人的身份来提醒这些家仆不要背叛的话,这步棋肯定是走错了的。
无视一旁七巧的不安,沈欢颜脸上淡淡的笑意始终不变,仿佛并不在意他们如何选择一般。
而实际上,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再重找一些值得她信任的家仆,这些人如果不能完全的忠于她,那么不要也罢。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出言挽留他们的打算,只是想要能够在强大的压力下,仍然不改初心,守在她身边的人。
就如同七巧这般,绝对的忠心。
等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这群人依然没有人站出来变态,两个壮汉互看了一眼,想着要不要把院门砸开,先把王涵带走的时候,家仆中的许徽咬了咬牙,率先站了出来。
“奴才愿意听从大小姐的一切安排。”他打小就生活在合欢院,父母也是在他小的时候就教导他,做了奴才是家境所迫,往往多数是身不由己,但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做一个忠仆。即使是豁出去性命,也要护住该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