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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出来吗?”青龙恶狠狠地盯着叶翎,眸子里满是恨意。
他以为这个丫头必死无疑。即使她不死,也一定会受重伤,落在那群正派人士手里,不人不鬼才符合他们的作风。
那个所谓的武林盟主也跟自己保证过,叶翎的情况绝对比自己惨烈千百倍,他失了一双腿,叶翎就应当失去手和脚,最好成为人彘。
可是现在看来,叶翎根本就没事!
他目眦欲裂看着被烛寒护在怀里的女子,那女子风华绝代的,一挑衅看着自己……
“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青龙对着旁边厉声询问。
“呵,她果然是你说的天道之子……居然拥有不死之身,真是有趣。”一道粗粝的声音响彻结界。
刚才烛寒面对青龙还有些松懈,此时却是绷紧了身子。
叶翎更是全身冷汗涔涔,毕竟之前清醒着经历了被这人断去手足的痛楚。
这恶魔的声音,在她痛到极致的时候还在耳畔循循善诱......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僵硬,烛寒收紧了手臂,把叶翎往怀中带了带,随即伸出手安抚似的摸了摸叶翎的背。
叶翎的情绪很快稳定了下来,看着逐渐出现在结界内的人,目光冷冽,“阁下这次也不敢露出真容吗?”
那人一身黑衣,顶着一张苍老的脸,脸上的褶子都快可以夹死苍蝇了,声音也粗粝沙哑,身形还有些老者的佝偻。
可是叶翎知道,这人绝对不是这副容貌。
只因之前她在身上嗅到了一阵清香,那香气是之前顾书尘想要教她易容时准备的一种香膏,一定程度上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之前她不想学,还嫌弃顾书尘拿来的香膏过于女气,当时顾书尘告诉她,这个香膏是可以改变味道的,只是它的根源都是一股玫瑰香气,很多人不会在意它的味道,但是有些将就的人就会稍微遮掩玫瑰香,改变它的余香。
那日,这人卸下她的双腿时,曾经靠近自己,自己就清楚地闻到了他身上一闪而过的玫瑰味,之后那味道成了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可是叶翎敢肯定这人绝对用了易容。
那种易容是比易容幻术要高级的改头换面之术,借用了外物,易容功效大大增强。
这个所谓的武林盟主,根本不敢以真容示人。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有趣,为何一直咬定本尊用了易容术?”那个人浮在叶翎他们头顶不远处,垂着眸子,微微驼着背,似乎真是个垂暮老人。
“我从不与藏头藏尾的人打交道。”叶翎目光冷凝。
她一直记得,这人挖开她的胸膛时,眸子复杂,喃喃低语,粗粝的话语摩擦过她模糊的意识,他说:“叶翎,你原来,是有心的啊。”
“我们已经打过交道了,你的血肉可还在本尊胃里呢。”
那人笑着,目光充满恶意,“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能够恢复,如此甚好,以后本尊修炼怕是不用四处找食材了。”
这话一出,叶翎还没反应,烛寒手指一动,数枚凌绝针已经以破风之势直直朝那人射去了。
那人身影一动,整个人就不见了踪迹。
烛寒心中警铃大作,抱紧叶翎往后猛然一退。
就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黑衣人站在不过半米距离,右手探出。
若不是烛寒躲得快,此刻叶翎恐怕已经被那人抓了过去。
“呵,如此奇女子,恐怕天下人都想要,烛宗主,你护得住么?”那人轻蔑地勾起唇,不无恶意地打量着被烛寒护在怀里的叶翎,“不如交予本尊,本尊定让她过得潇洒。”
被那仿佛毒蛇一般的眸子盯着,叶翎浑身一抖,随即冷下了脸,“盟主真是不忌口,就怕我们八字不合,硬凑在一起,不是我活就是你亡。”
黑衣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
“你越这么说,我越对你感兴趣了。”那人声音沙哑,这话说得格外渗人。
烛寒冷冷看着黑衣人,轻嗤,“苏长老还是不要装了,既然对自己宫主下手,怎么?这忠心不二的牌坊守不住了?”
苏长老?
苏言玺?!
叶翎睁大了眸子,这人是苏言玺?
黑衣人静默了片刻,眸子平静地看着烛寒,面无表情。
叶翎死死盯着他,却见他突然一笑,“烛宗主果然敏锐。”
他抬手,从脸侧开始,慢慢撕了自己脸上的假面。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叶翎瞪大了眼,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居然真的是苏言玺?
“不知道烛宗主是如何猜出来的?”苏言玺抬眸看着烛寒,眸子里挑起一丝兴味。
“翎儿说你是易容的,而你刚才那几句话......你说让我把翎儿让给你,说能让她过得潇洒,这话,有几分真意。”烛寒垂眸看着怀中僵住的女子,“对翎儿有非分之想的不少,不过那种执着,隐忍的热切,只有苏言玺有。”
“而我,对情敌一向敏感。”烛寒冷着脸,“既然真是你,一边说着爱翎儿,一边把她伤成那副模样,苏长老可真是深藏不露。”
苏言玺看着叶翎,目光一眨不眨,“我只不过想知道,我为她守护翎羽宫十余年,她却把我们的约定忘得干干净净,这样的人,她的心究竟是何模样罢了。”
叶翎心中一颤,随即直视回去,“我们何曾有过约定?”
“宫主果然贵人多忘事。”苏言玺垂下头低低地笑了,“你曾允诺我,若是能为你守住翎羽宫,等你归来之日,便是我们大婚之时。”
“自你失踪,我便没有放弃过找寻,即便龙潭虎穴,只要听说那曾有翎羽宫宫主的信息,我都会前往,多次险些丧命。可是你回来了,却否认了我们的婚约,你置我于何地?置我们的约定于何地?又置我这十三载守候于何地?”
“叶翎,你原来,是有心的?”叶翎恍然,那人在刨开她胸膛时的低语似乎又响在耳侧。
锥心之痛,是他用匕首,一下一下划在她的心脏,“疼吗?你可知我有多疼?”
那人轻笑,眸子里盛满疯狂,如此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