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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
老夜明兽的天神父亲寒不寒,晏喜不关心,但是她觉得老夜明兽和它的几个兄弟应该都寒心了吧。
夜明兽母子的情况渐渐好转,但是还是不能出洞觅食,其它的夜明兽每次回来都会给它带回足够的食物。
晏喜它们在几天之后进入地下溶洞,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希望老夜明兽早日突破。
这些天一直呆在黑暗中,她的心情越来越烦躁,莫名想呐喊。
可是,她不敢,害怕惊动了黑暗中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在夜明兽居住的山洞里,有一个地下溶洞,地心熔浆就在地下溶洞的某个地方。
老夜明兽在前面带路,它说它能感应地下熔浆的位置。
“哇哦!这么棒!”
栗子和西米羡慕不已。
栗子和西米对老夜明兽的故事很感兴趣,缠着老夜明兽问个不停。
进入地下溶洞之后,水流突然消失不见,它们一路都在向下走,温度没有降低,反而越来越高。
越向下走,老夜明兽的话越来越少,栗子跟它说话的时候,它经常呆愣半天才回话。
“夜明兽爷爷,您怎么啦?”栗子担心它的这个老朋友。
“我突然想起一些关于地心熔浆和夜明砂的事,有些问题。”老夜明兽自己也不能确定。
“什么问题?”西米敏感到这可能关系自己。
“还是等找到地下熔浆再说吧。”
老夜明兽说完这句话后,任由西米和栗子如何追问,都不肯再说半个字。
晏喜感觉天神在地下熔浆那里埋了大招,或许有厉害的凶兽守护在那里。
但是,无论如何,它们也不会放弃。
老夜明兽带着它们在地下走了很长时间,地下一片黑暗,不分白天黑夜,晏喜估摸着有十几个日月了。
她慢慢适应了黑暗,但是仍然速度缓慢,老夜明兽也没有催促她,一路上都不紧不慢地等着她。
地下溶洞弯弯曲曲,每走过一段,洞壁上经常突然会出现一个新的洞口,晏喜因此跌倒了两次后,一侧的手没再离开过洞壁。
突然,前方有了亮光,不是阳光的白色亮光,而是明艳的红色亮光。
晏喜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么多天了,终于重见光明了。
“唧咿。”栗子欢呼雀跃。
只有西米和老夜明兽没有什么感觉。
晏喜疑惑地看着前面的老夜明兽,黑乎乎一大坨,它这么大啊。
红光越来越明亮,老夜明兽却没有躲闪,径直往那里飞去。
“这里有一个非常大的洞穴,跟火山下的那个平原一样大哦。
在那里来回走一圈,阿喜可是都要花掉半天时间的。
洞顶有大山那么高,洞壁上有许多洞口,密密麻麻,千疮百孔似的。
我们就是从其中一个洞口进来的,洞顶洞壁和地上都是红色的宝石,泛着红色的荧光。
漂亮极了!”
洞中传来栗子的声音,它向西米详细解说自己看到的一切。
“洞中有一个红宝石的石台,上面不知道有什么?”
一只如同苍鹰般大小的夜明兽向石台飞去,翅膀展开有两米长,它的速度很快,仿佛眨眼间就飞到了石台上。
晏喜第一次看清老夜明兽的样子,这么大的夜明兽,果然是千年成精万年怪。
这个洞中的温度比之前更高,汗水从晏喜的额头上流下脸颊。
晏喜走了十来分钟才走近石台,石台只有跟她差不多高,她踮起脚尖可以看清平台。
“嘶……”
她抬手搭上石台,被烫得跳了起来,她离石台远远地,吹着被烫起水泡的手指。
“啊!阿喜,你怎么样?很疼吧?”栗子稳住身体,凑过来也对着晏喜的手指吹气。
“哎!不就是出师未捷手先烫嘛,晏喜不会被挫败的。”西米围住晏喜手臂上,刚刚它也感觉到灼热的高温。
晏喜把手指贴在西米冰凉的皮肤上,西米左右扭摆也没有摆脱女巫一般的晏喜。
看着嬉闹的晏喜,栗子放心了。
平台只有圆桌大小,除了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凹洞,什么都没有。
对于没心没肺的晏喜三个,老夜明兽没有展现它的想法。
“就是这里。”老夜明兽的心中波涛汹涌,声音反而平淡无波。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栗子趴在晏喜肩头,吸吸鼻子。
“什么都没有?你们没有看错?”西米在晏喜肩头游走,从这个肩头转向栗子带着的肩头,又转回原地。
“老头,你是不是感应出了问题?”
大家一起看向老夜明兽。
“不是。”老夜明兽圆鼓鼓的眼睛环顾四周一圈,“你们不是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
“温度,石台的温度。”晏喜盯着石台。“地下熔浆被高温蒸发掉了吗?”
没有什么凶兽,这才是天神的大招吗?
一滴熔浆从洞顶滴落下来,掉在凹洞中,立刻“滋啦”一声消失不见。
晏喜的猜测被证实,大家陷入绝望中。
“这有什么难的,你不是会飞吗?”晏喜看着洞顶,一个想法出现。“你飞到空中接住一滴熔浆不就可以了吗?”
“阿喜,你真聪明!”栗子毫不吝啬赞美他人。
“嗯!我试试看。”老夜明兽没有说出自己的感觉。
它盯着洞顶,等熔浆滴落下来的时候准确地张开嘴巴接住。
大家欢呼雀跃,期待地看着老夜明兽。
“怎么样?老头。”等了许久也感觉不到动静的西米,心中不安。
“没有感觉,什么感觉也没有。”老夜明兽没有等到奇迹出现。“不是地心的熔浆没有用的。”
“地心,是指这个凹洞吗?”晏喜之前以为地心只是地下空间的一个代词而已。
“应该是的。”老夜明兽确定之前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麻蛋!老头,你确定天神是你的亲爹?”西米的失望无处发泄。
“夜明兽爷爷,您不是已经千万岁了吗?如果之前都没有谁突破禁锢,那么这里不是应该有十滴地心熔浆吗?难道地心的温度之前没有这么高?”晏喜一边问,一边冷静地分析。
“也许吧。”老夜明兽比西米平静很多。“也有可能,它根本就不想我们突破禁锢,重回东海。”
晏喜沉默不语,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做为天神,它做地很完美。
可是,作为它的孩子,路人晏喜也觉得心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