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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花鼓戏,隐藏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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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缥缈氤氲的云息中,天水流动,巍峨的天宫有一处重兵把守的牢狱,狱中风雷之气化作陨身之劫。

    平日俯瞰众生的天帝,如今已褪去代表帝柄的冕服,唯余一身里衣,不动如山的坐在天狱里。

    听到来人脚步声,他睁开眼,语气淡淡。“你来了?”

    “朕一直在等你来。”

    凤知意漫不经心陪着他打哑谜。“万一孤不来呢。”

    天帝看着她道。“所以你来了。”

    端坐帝位似乎很无聊,夺笋一直以为宿主不会去见前天帝,它总觉得这几日的宿主愈发懒散,对六界,对世间,有一种百般无聊的腻烦。

    是做天帝无聊了吗?

    还是什么?

    凤知意不知夺笋这小傻瓜在暗处揣摩着她的心思,向前走了一步道。“姑母一直闹着要见你。”

    天帝并未有所动容。“她终究是你的姑母。”

    岂料一句话出,惹得凤知意难以自抑的轻笑出声,她先是捂住嘴,而后懒得掩饰笑的前仰后合。“你想保她?”

    天帝沉默了,他看了一眼凤知意,说不上是怜悯还是感叹。“太容易看透人心的人,往往最累。”

    凤知意转瞬收了笑,唯余眼角的泪痣愈发清冷,眼底神情莫测。

    这前后变化让夺笋不止一次担忧起自家宿主的精神状态。

    “世间万物尽由我生杀夺予,有何不好?”

    她穿着代表天帝的冕服,设计威严的冕服令她如隔云端,失了人气。

    天帝没说话,凤知意也没在意,淡淡的追问。“你等孤,想说什么?”

    “此局,不过成王败寇。”天帝站起身隔着结界看她,亦似看着远处的云浪。

    他说。“帝王有帝王的死法,但寡人看不出你的命。”

    “哦。”最后一个字收尾,天狱里凤知意的身影已消失,结界内,天帝化为点点星光散为天地间的磅礴灵气,这一刻在青荒的龙渊不自觉怅然若失,抬头望天。

    ……

    凌霄殿里,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高高在上没有半分人气,银白色的天宫代表秩序与威严,夺笋坐在上首,几个世界来头一次这么惊慌失措。

    “狗女人你有啥心事,真要是有病咱就早点治。”

    不是它乱担心。

    从天狱回来凤知意就很反常。

    它的印象里,凤知意永远都是衣冠整齐的华贵模样,头一次,她穿着黑色的长袍披头散发,在凌霄殿中舞剑。

    剑气四溢,凌霄花瓣纷纷扬扬,那柄剑如游龙般惊鸿,一手舞剑,一手喝酒。

    空旷的天宫没有一个天官天奴,夺笋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没听到回话。

    下一刻,凤知意倒进了天池里,毛绒绒的夺笋溅了一身水,缩水了一圈。

    它晃了晃身上的水,感觉怪害怕的。“要不我给你申请肾宝丸?”

    想起前几个世界凤知意心心念念,它也顾不得当一个不正经系统了。

    浮在水面上的凤知意喝了一口酒,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闭上眼睛良久。

    夺笋跳她怀里焦急不已。“你这个年纪有啥烦恼啊?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

    殿里安静了很久,久到夺笋以为时光会这么过去,凤知意忽然问。“还没问,你为什么会找到我呢。”

    系统是因果兽,那所谓的拯救前十世的怨气便也当不得真了。

    天池的水静静的波澜,夺笋讲述了一个个波澜壮阔的故事。

    有男儿到死心犹在,死在哪里,葬在哪里。

    有凡尘而起,以杀止杀。

    也有百战不死,神魂犹在。

    凤知意坐在天池里,边听边自顾自的灌着烈酒,酒液倾倒打湿衣襟,她笑的癫狂又有点扭曲。“你是说,世界要毁灭了?”

    “挺好的啊。”

    她心念一动将黑白毛团烘干,一人一宠眼睛齐平,有那么一瞬间,夺笋觉得凤知意认真的它害怕。

    “你不该绑定一个死人,活人有活心。”

    “真正的死人不是死去,而是她的心也早就腐朽了。”

    “我是一介凡人,贪财好色,历史中多如牛毛的尘埃。”

    夺笋愣住了。“可是,我绑定你时明明是活人。”

    凤知意长叹。“死而复生罢了。”

    天池的水汽袅袅,夺笋听到她的声音缥缈。“该做的事我做了,不该做的我也算了。”

    “做完了该做的,总得歇歇吧。”

    “何必要再为这天地拼个永生永世,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夺笋茫然又害怕,直觉她说的不对。

    “不是的,每一个世界,你都在下意识让大家活得好,你根本就放不下这个世界!”

    凤知意没回答,她闭上眼睛,顺着水流漂浮在天池中。

    整座天宫像沉睡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夺笋擦了一把鼻涕泡,让子系统全力调查这个宿主的来历。

    它还就不信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宿主能够撩完它就跑,除非它先解除绑定!

    这是龙章从那天大战,头一次走进这座天宫,各处还是往日的模样,就是冰冷的愈发缺少人气。

    天帝手下的天官天奴该贬的都贬了。

    这座天宫像是死了。

    他来到凌霄殿,并未看到那个该端坐上首的身影,莫名的,心下生出一丝不安。

    直到路过天池,龙章才看到浮在池中央的黑袍女子,水色的氤氲下,她额前的凤纹流光溢彩,有一种震撼到极致的美。

    “陛下…”

    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龙章下了水,化作真身虚托起闭着眸子的凤知意,将她轻轻的落到地上,这才跪在地上道。“臣冒犯了。”

    凤知意懒洋洋的没说话,其实很早之前她对龙章还是蛮有兴趣的。

    想知道龙章为什么喜欢她,为什么会低到尘埃里,心甘情愿,没有一丝占有欲。

    生灵啊,真奇怪。

    龙章看出她不愿说话,忽而生出一个念头问。“陛下,您愿不愿意去看看治下的山河万里。”

    “好。”女子的嗓音如碎玉般,带着淡淡的懒倦。

    两道光芒闪过,天池前的路上浮现出一个黑白色的毛团子,这毛团子走路有点像圆球在打滚。

    它不可置信的看着天池中央,气的瞪大了熊猫眼。“狗女人!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卧槽,凭什么龙章这个小婊砸有能耐拐走宿主!凭什么!

    凡间界,龙章的龙袍化作祥云袍,冠发的龙冠也换了样式,凤知意定定的看着他坚毅的侧脸轻笑,跟着也变幻了样式。

    “你知道吗?”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她垂眸,敛去深深的杀意。“有时候看你痛苦,我还挺开心的。”

    凤知意看向前方的繁华,不经意的语气叫龙章分不清是真是假。

    她变幻了一袭黑袍,样式典雅,不似以往的霸道,倒有几分古典的冷清气。

    “陪我去看一场戏吧。”

    诸天万界“连锁戏园”梨园里,台上的角还没上场,台下的茶水桌已高朋满座。

    见两人通体气派,小二连忙上前招呼。“两位您看,吃点什么茶点?”

    凤知意径自坐在右侧,目视前方。“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

    小二笑着擦了擦茶水桌回。“两位这回也是赶巧了!这一出相传是赵国,说有个王为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凤知意垂下眸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一出好戏。”

    龙章坐在她左侧的座位上,看着女子眉如远山,含笑的眼眸说不清的疏离,有一种莫名的清丽感。

    “六界皆知,新任天帝威压四海,霸道非常。”

    “可不知为何,我第一次见到陛下,就觉得您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他从来没说过,他的追逐没有奢求过什么结果,仅仅是她笑的太冷太累。

    不自觉的,龙章便总想着有朝一日见她真心一笑。

    说话间,台上戏已开了场,这是一场花鼓戏,戏台上唱着天下兴亡,美人之祸。

    戏台下,凤知意笑的意味深长,喝了一口茶水。“其实我不喜欢茶,也不喜欢听花鼓戏,更做过一回失德之君。”

    龙章也低头笑了笑,重新抬眸看着戏台上的角。“可陛下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是,她早习惯了算计,习惯了利益,习惯了喝茶看花鼓戏,习惯了琴棋书画。

    难怪那个人和她说,人与人的交往,有时候不该只有利益。

    可这些,不都是他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