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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医院,李风眼睛伤的很严重,就算他是个修炼者,一只眼睛也废了。
做手术,取掉筷子,看着镜子里裹着纱布的自己,李风恨的差点咬碎牙齿:
“你报警没?”
见刘慧在一旁站着,李风咬着牙恶狠狠的问道。
知道他这会儿心情不好,刘慧没在意他的怒火,好声好气的安慰:
“我们的罪不起那个人的,你先好好养伤,别发火了。”
闻言,李风怒火中烧,一拳砸进卫生间的镜子里,李风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红的像有火在汹涌燃烧着:
“真特么的没用!”
刘慧再宠他,被他这么一骂,也来了脾气,后退一步,双手环胸,一张脸寒了下来:
“李风,你说谁没用?要不是你自己搞砸了昨晚的事,人家怎么可能对你动手?”
明明就是自己地位势力不够,还不知低调忍耐,被人家打脸,还反过来怪她。
何况,昨晚的事,她也把石磊得罪了,她父亲一通电话把她骂的狗血淋头,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倒怪上了。
越想,刘慧越气,眼神讥诮的看着他,冷笑:
“李风,你以为你现如今的地位怎么来的?还不是我给你牵线搭桥,我告诉你李风,你在我眼里,充其量就是个小白脸,所以别跟我在这儿不知天高的狂傲!”
“你说什么?”
刘慧那一句小白脸,一下子把李风本就汹涌的怒火,燃的更凶猛了,连先前才处理好的眼睛,都因为怒火,又淌出了血水。
砰!
带着玻璃渣的拳头,一拳砸在刘慧脸上,李风脖子上青筋暴起:
“贱女人,你再说一遍!”
刘慧被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尤其一只眼睛还流着血水,他整个人看起来比猛兽还危险:
“李风你你你敢打我?”
“已经打了,老子有什么不敢?”
李风现在满肚子火气,懒得再去讨好刘慧,也懒得思考失去刘慧这座靠山会面临着什么。
老头儿飘在他身边,面色沉沉的,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捂着被李风砸的生疼的半边脸,刘慧恶狠狠威胁:
“李风,你以为你有点儿修为就能在我面前横了?我告诉你,我要想弄死你,分分钟的事!”
刘家虽然比不上石家,但势力也绝非李风能对抗的,敢跟她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弄不死他!
李风本就在气头上,被她这么一威胁,火气爆发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贱女人,不就是有点臭钱有点儿势力,居然敢威胁他?
今天不弄死他,他就不叫李风!
——
刘慧死了,是李风杀的。
此事是赵浅予告诉苏也的,他原本是不关心这些事儿的,不过偶然一瞥,看见那张通缉头像很眼熟,再仔细一看,嘿,那不是要下药害小废物的老鼠嘛。
于是,抓着报纸,赵浅予像邀功一样,饭都没吃,颠颠跑到苏也面前,报纸往苏也的书桌上一拍,一脸得意:
“废物,瞧见没,就是这只臭老鼠要下毒害你!”
苏也看了眼报纸,对于李风杀死刘慧一事,并不意外。
原本的剧情里,李风性子就很冲动易怒,不过在反派原主的衬托下,他的冲动易怒也很容易被人脑补充少年的意气风发。
见苏也反应平淡,赵浅予不乐意了:
“喂,废物,你还不赶紧感谢本少爷的救命之恩!”
要不是他,他早就被李风毁修为了。
“那你过来。”
他太聒噪,苏也实在没办法。
“怎么着?难不成要给本少爷感谢礼?”
赵浅予得意了,走过去,还难得好心的弯腰和苏也一样高。
然后,赵浅予脑袋上落下了一只手,那只手还轻轻揉了下他脑袋,手的主人则淡淡微笑:
“谢谢!”
赵浅予差点被苏也这个举动吓石化了,跌跌撞撞受惊一样,连连倒退好几步,惊恐的看着苏也:
“你你你你……我跟你说,我可是很正经的,绝对不乱搞的!”
就算乱搞,也不找一个坐轮椅的!
他家风很严,很有原则的!
苏也:“……”
他也很正经的!
气氛古怪,静默了一会儿,赵浅予平复了先前乱糟糟的心跳,犹豫一下,还是咬咬牙问道:
“喂,废物,本少爷要去吃饭了,你要不要本少爷给你……”
“小也,今天食堂做了你最爱的狮子头,我给你打了一点儿,还有我早上让人做了焦糖布丁,很好吃的……赵浅予?你是不是又在欺负同学!”
见赵浅予又出现在在苏也身边,洛鳐皱眉质问。
赵浅予正要问苏也需不需要带饭,就看见洛鳐拎着饭盒从外面进来了:
“……”
呸!
小废物有未婚妻操心,他没事儿操那个闲心做什么?
去特么的,被强喂狗粮了吧!
黑着脸,赵浅予气冲冲走了。
等赵浅予走了,洛鳐关切问了少年有没有被欺负,然后也说起了李风:
“小也,新闻说李风杀了人,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他呢。”
“你担心他?”
挑眉,眸子轻敛,少年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有些危险。
洛鳐一下子就听出了一丝丝弦外之音,赶紧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我跟他也不熟,我怎么会担心他!”
“那以后不要提他了。”
“嗯嗯!”
洛鳐重重点头答应了。
——
李风杀了人,不管是警局还是刘家,到处都是通缉他的人。
江城不能再留,他只能四处逃亡,但每到一个地方,还没落稳脚,警察或者刘家的人就找过来了,李风只能不停的逃。
这日,李风逃到了一个临水小镇,用抢来的钱在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老头儿这些日子一直跟着他四处躲藏,真的像极了阴沟里生怕被人发现的老鼠。
“你准备一直这么躲藏下去?”
落下来,老头儿站在李风面前,面色沉沉的问他。
这一次又逃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有喘口气的机会,李风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不然呢?谁知道那个老女人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刘慧被杀,刘慧的父亲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通缉他,是他低估了刘家的势力。
“早知你如此窝囊愚蠢,老头儿我当初就不该跟你契约!”
老头儿嗤笑一声嘲讽,也在嘲讽自己眼瞎。
他当初之所以契约李风,是看中了他身上的际遇。
际遇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其实那个轮椅上的少年身上也有,不过跟李风比起来,不足一提。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际遇比旁人强盛那么多的李风,就那么一点一点被逼成了阴沟的老鼠。
而跟李风契约了的老头儿,现在跟他就像一条绳上的蚂蚱,除了吐槽两句,也没办法离开他。
听出了老头儿的嘲讽,李风瞥眼看过去,冷笑:
“也不知当初是谁追我求我跟他契约的!”
亏他当初把自己吹嘘的多厉害多强大,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跪拜他,结果呢?
他有今天的修为,还不是靠自己的手段拼来的!
老头儿哪儿被人如此讥笑过,当即怒不可遏,可他就是灵魂,再愤怒,也不能把李风怎样。
转个身,李风不再搭理他了。
三天后,李风正在旅馆睡着,突然外面房门被人一阵乱锤,被吵醒的李风嘴里骂骂咧咧着开了门,门外什么都没有,只有地上一张纸条:
有危险。
字迹很熟悉,李风逃亡的这些日子,只要警察或者刘家的人追来,他就会收到纸条。
一开始,他以为是恶作剧,直到差点被刘家的人抓住几次,才知道是真的有人在帮他。
李风想不出是谁在帮他,但他想过办法去找这个帮他的人,可那人很精聪明也很警觉,他什么都查不到,老头儿也曾蹲在外面守过,同样什么都没发现。
不过,看见纸条,李风慌忙收拾东西,又开始了新的大逃亡。
在逃亡的途中,李风听说了一件闹的沸沸扬扬的事儿。
——
学校里,赵浅予不知什么时候起,特别喜欢跟苏也讲最近的八卦事。
抱着饭盒,两条长腿往苏也书桌前面的椅子上一跨,赵浅予又开始了一日一八卦:
“废物,你听说了没,最近各大门派之间闹腾的可厉害了,好像是玄天阁给了有些门派一些秘籍,谁知道这些门派之间就为了秘籍大打出手!”
玄天阁抢去的秘籍,随便丢一本出去,都能惹的人眼红。
所以玄天阁此举很让人捉摸不透,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没得到秘籍的门派心里不舒坦啊。
凭什么给你却不给我!
大家之前明明已经计划好去剿灭玄天阁的,结果——
我们家都准备去攻打玄天阁了,你家却得了玄天阁得秘籍,不用想,你家肯定跟玄天阁关系不正经!
当然,想证明清白也可以,只要交出玄天阁给的秘籍便可!
但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几家小门派虽然眼红秘籍,但迫于其他门派的威胁还是交出来了,可有些规模中上的却交不出来,按照他们的说法:
玄天阁压根没给他们秘籍!
其他门派不高兴了,别人家都交出秘籍了,就你们交不出来,这是想仗着自己门派势力大,私吞秘籍,或者,是真的跟玄天阁那种歪门邪道的门派有不正经的关系?
于是,各大门派彼此都解释不清,由此便起了矛盾,明争暗斗不断,短短两个月,就有十多个小门派在这场争斗中成为了历史。
“废物,你说那些门派的人是不是傻啊,这一看就是玄天阁的阴谋,他们怎么还中计?”
赵浅予忍不住吐槽。
苏也趁他吐槽,一叉子把他饭盒里的肉丸插走了一个:
“不知道。”
随口回答一声,苏也嚼的心满意足。
别人的东西,就是好吃!
恰好,洛鳐从外面进来,看见他的小动作,差点没忍不住笑出声了。
怎么从前没发现他也有这么顽皮的时候。
见赵浅予还傻愣愣的皱眉思考着,忍不住摇摇头,解释:
“因为他们心不齐。”
那些门派说起来是名门正派,可真把诱人的利益摆在他们面前,原本看起来团结的队伍,顷刻间就四分五裂了。
所以,就算他们明知道是玄天阁的阴谋,也还会为了那可能并不存在的秘籍厮杀抢夺。
人心,本来就是这样。
当然,这些全是洛鳐从家里长辈那儿听来的。
如此想来,那个玄天阁的九爷还真会玩弄人心。
半年后
玄天阁成了名正言顺的第一门派,曾经很多昌盛了百年的门派,都成了历史。
玄天阁成为第一门派后的第一件事,便发了一道盟主缉杀令,缉杀对象:
李风。
而在缉杀令发出来不久,人们才知道烈火们一夜之间全部弟子包括门主死亡的真相。
那些个曾经风光无限的门主们恨的牙齿都咬碎了,敢情他们杀了大半年,连门派都被毁了,全都是因为一个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
若不是那个臭小子偷偷练了烈火门禁止修炼的秘籍,烈火门就不会一夜之间生机全无,他们也不会因此讨伐玄天阁,更不会因此丢了传承百年的门派!
于是,被恨意点燃怒火的众人,舍尽所有钱财,到处追寻李风下落。
李风本以为当初栽赃玄天阁一事,玄天阁并未立即追究,此事便罢了。
他没想到,玄天阁的报复会来的如此晚,却也如此的猛烈,几乎是把他逼到了一条死路上。
这一天,李风好不容易才从一群人手里逃走,刚找到一家旅馆落脚,门被人锤响了,这种声音他很熟悉,李风赶紧跑过去开门,外面已经不见人影了,只有地上落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是一串号码。
是那个帮他的人留的?
李风犹豫,还是拨通了。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有人接了起来,一个他恨到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响了起来:
“被人追杀的感觉,很美妙吧。”
李风猛然捏紧的手指,险些把手机捏碎:
“是你!”
那个把他害的永远都见不了光的人!
电话那边的人没说话,却笑了两声,满是戏谑。
李风咬着牙,眸子血红的吓人:
“纸条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