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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忠带着五万精兵进取灵璧,其中也有辛绩自扬州带来的六千兵力,李显忠本出身将门,十七岁便跟随父亲李永奇出入战阵,后募兵万余投奔四川宣抚使吴玠。如今的李显忠已是知天命之年,终于等到了伐金复国之机。
李显忠在灵璧城外与金军来来回回交战了有两次,金人见自己处于下风,便撤军而退。灵璧的守将是塔巴是女真人,长得肥肥壮壮,满脸横肉,他看着李显忠,眼中嗜血,“李显忠,你这个金族叛徒,今日我要杀了你。”
李显忠死死盯着眼前之人,当初金人攻陷延安,他与父亲均被金人抓获,金人为笼络父子二人,授为官职。后伪齐欲大举攻宋,派李显忠率延安兵马赶赴当时东京(今开封),李显忠遵循父亲之训,募军南归,而李永奇却在带家人出城,被金兵追杀,二百余人皆被杀。在金人眼中,李显忠父子这类汉人就是叛徒,金廷许他们官职给他们厚禄,却永远也留不住身与心。
“塔巴,少废话,你死期到了!”李显忠拿起刀,指挥兵马上前厮杀而去。
金宋二军兵力并无太大的悬殊,只不过宋军有报国复国之心,杀贼作战怒火正在上头。塔巴拿起长枪,朝李显忠的战马砍去,李显忠提起缰绳躲过枪,朝另一侧走去,举刀朝塔图肩膀刺去。二人交战有数十回合,塔巴肥胖的身体已是皮开肉绽,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五十多的老将还能有这般能量。
塔巴早已气喘呼呼,他大喝一声,使尽全身力气朝李显忠砍来。李显忠双手举刀,抵住他刺来的长枪,身下的马儿跃起,踢下塔巴,李显忠夺过长枪,一枪刺破塔巴的心口,又抽回,来来回回塔巴的身上已是皮肉稀烂。
“李显忠,你杀我父子二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塔巴咽下一口血,指着李显忠。
“斩草就要除根!”李显忠扔下长枪,看着塔巴的尸首,二十年前,他就生擒了塔巴的父亲,人称“青面夜叉”的金将讹图。李显忠指挥着宋军攻城,数万精兵大声叫喊着,杀呀,破灵璧城门,俘虏了城中数十金军将领。
从四月北伐开始,仅一个月不到,李显忠便攻下灵璧,立即传书回张浚告知战况,而虹县的战况却不那么乐观。灵璧城内,李显忠正命人清点被俘的守城金军,夏荞好不容易找到成川,“虹县如今怎样?”
夏荞跟在李显忠帐里做文书,成川与袁聪也跟随着李显忠的精兵攻打灵璧,而辛绩却随着邵宏渊攻取虹县。
“听那边传来的消息,虹县久攻不下,邵宏渊恐有退意。”成川把方才听来的情况告诉夏荞。
“我早知那邵宏渊贪生忘义,如今五万精兵到他手中如同玩偶。”夏荞担心不已,辛绩也在其中,不知他境况如何?是危是安?
“李将军有何打算?”夏荞追问。
“虹县久围不下,军心涣散疲惫,”成川又道,“李将军已有决策,即刻我便要启程前往虹县。”
“我也去,”夏荞终于停止跺步,“也不知道他如今怎样?”
李显忠派了五千精兵并带上灵璧降者前往虹县接应邵宏渊,而邵宏渊正在帐内百无聊赖地坐着喝茶,“邵将军,我们攻城已有月余,若是再悬而未定,粮草用尽,此战必败。”
“我已传信回定远,请国公速派援兵前来。”邵宏渊看了眼辛绩,“李显忠攻取灵璧人数多过我们,当然得胜较为容易。”
“邵将军,虹县前有护城河,北面乃小山地,我军可兵分两路,正面假意攻城,其余精兵自后方攻入虹县。”
“黄毛小儿,自以为是!”邵宏渊轻蔑道。
辛绩离开邵宏渊的军帐,他有些气愤,却又无奈,自己手中只有几千精兵,若从后部杀入虹县,也不知有多少胜算。
“阿绩/十二哥。”夏荞与成川带着兵马来到虹县驻地。
“你们怎么来了?”成川原本颓废萎靡的心情瞬间变好,“阿荞,从灵璧一路过来没遇上什么事吧?”
成川笑了笑,“真要遇上点事还能站在你面前。”
“李将军已经攻下灵璧,”夏荞兴奋地摇着辛绩的手臂,“我们正是带兵前来援助邵将军攻城。”
辛绩也不作声,邵宏渊如今就是张着嘴巴等饭送进口来。
战鼓齐擂,声势震天,虹县的守将也彭率军出战,他觉得今日的宋军士气如虹,杀气腾腾,与往之见的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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