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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那个对许子京冒星星眼的女子道:“比如你,此时想着如何能够让楼上那位公子注意到你,那你的成就无非就是他衣柜里的一件罩衫,不保暖不御寒,花花哨哨只是好看。”
那星星眼顿时涨得脸色通红。
“这就是我说的女辅和官妓的区别,女辅应该怎么做?她要用知识组装自己,要有真正的本事,空有相貌你可以成为一个男人的心宠,却成不了这个男人的助力。”
“好了,现在给你们留一个作业,就拿楼上那……两位公子为例……”
说到这叶安荷的心莫名地猛烈跳动两下,背后似乎传来一道灼热的目光。
她没有回头,不知苏墨白会不会因此看她,可即使他瞪着自己又如何,还不是他先渣的。
于是身体挺直,又继续道:“他们想要成为这个教坊司的主人,你们要如何帮助他们,我明天来收,想不出来办法的,就别想着报名了,早点死心,该干嘛干嘛去。”
“这丫头还真是……”
许子京转回头看向苏墨白,但见他猛地喝了一杯酒,神情依旧是一脸冰霜。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啊!看着你对那丫头明明很喜欢,要么这次我也不来这破地方了,还不是给你们两个制造机会?你和她到底怎么了嘛!”
“喝酒!”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乐人弹琴吟唱,靡靡之音却宛如洪钟,震得人耳膜轰鸣,接着五脏六腑都开始颤动,异常烦乱。
苏墨白醉里拔剑一舞,斩了琴弦,碎了杯盏,醉里却是一遍又一遍地念:“安荷,安荷。”
天光微明,辛氏给叶安荷好生整理了一番,又嘱咐道:“你去当女师,可不要再与人争执,这差事可不比以往。”
“您放心吧,您就在家好生砍柴、养蚕,别的事不用管,醉仙楼要的柴装好了吗?”
“装好了,样板柴也带上了,你下山小心着点。”
“没事,有小白送我呢!走了!”
迎着朝阳,叶安荷拖着竹排,背着竹筐下了山,小白在后跟着一路摇着尾巴。
叶安荷先去把醉仙楼的柴送了过去,远远地便见伙计在那张望。
“见谅,我是不是来晚了,没耽误你们事吧?”
“这倒是没有,我也没等多久,就是听人说你去被衙门的人带去当什么差,我以为你今天不来送柴了呢!”
“定钱我都收了,怎会不来,放心,我是去兼差了,柴还是照样卖的,这不,给您送过来,我还要去再卖两捆的!”
“那你真去给那个什么女辅学院当什么女师去了啊?我还想着你这样貌美,应该直接去报名的,我听说你原来那个嫡姐都报了名的!这贺举人赶考还没回来,家里未过门的美娇娘就另寻出路了,啧啧啧……”
伙计啧嘴,以前他还从这位新举人未婚夫人那里直接地、间接地听了不少关于叶安荷的传闻,这时倒相信叶安荷是无辜的了。
叶安荷冷笑,叶芷瑶是个什么货色她虽没怎么亲自领教过,但从原主那里接收到的消息便不是什么好鸟。
“关于我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行,小哥,你先忙着!我去卖柴了。”
叶安荷走回老地方,忽地面前落下一个小竹竿, 险着砸到她。
她抬头去看,小二哥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隔着空作着揖,“见谅,手滑了,竹叉没拿住,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却忽然有些失神,那日,许子京也是从那个地方飘然而落,吓了她一跳。
“姑娘,姑娘!”
小二哥在上面连喊了好几声,见叶安荷还是发愣,心想怕不是被吓傻了,赶紧下楼来。
掌柜的还问:“急急忙忙去哪?楼上的窗都打开了通风了吗?”
“开了,竹叉掉下去了,好似给一位姑娘吓到了,我这便想去看一下。”
“那赶紧的!”
掌柜的也跟着出来,但见是那个貌美的卖柴姑娘,忙笑嘻嘻开口道:“姑娘可伤到了?”
“没有,只是受了些许惊吓不碍事的。”
“那多不好意思,都怪我这伙计粗心,不然这样,姑娘你今天的柴我都买了。”
那感情好了,她还不用费力气找买家了。
“也好,我今日就只有这两捆了,要么我便宜卖您吧。”
“不用不用,我原价买就行,这差点砸到姑娘我本来就过意不去。”
叶安荷也没有和他客套,将柴卖给了他,收了钱。
却终究没忍住,问了一句:“掌柜的,您这客栈可曾住过两位京城的公子,他们……”
“你说许公子和苏公子吧?他们还在我店里住着,只是不知何故,昨夜并未归来。”
未归?也是了,去了那种地方怎么还能回来呀!
“叶姑娘,姑娘!”掌柜的见叶安荷又发起了呆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这不会是真吓傻了吧?
叶安荷摆手,“无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今日先告辞了,这柴您用的好的话,我明日再给您送些来。”
“好。”
叶安荷拖着竹排来到教坊司,管事的还一阵嫌弃。
“你怎么又把这东西拖来了?”
“姑姑还是寻后院一空地安置吧,我既是兼差,这营生不能丢。”
“行吧,行吧,我也活了半辈子了,打交道的人多了去了,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
叶安荷微笑不语,去了前厅。
包间内,许子京一声惊呼,抓紧自己的衣服,指着宿醉后的苏墨白,“我告诉你呀!你别太过分!昨儿个拉着我倒了一堆苦水也就算了,这同床的事可不是我愿意的!”
苏墨白脸色铁青,深深瞥了他一眼,“我不断袖!”
“什么?”许子京被这句话弄得一愣。
苏墨白瞥了他一眼,一个起身到了许子京面前,将他揪起衣领的手掰了下来,“我说我又不是断袖,你紧张个什么!”
许子京“哇”地一声就哭了,“你是不断袖,可你比断袖还可怕!你知道你这一晚上都干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