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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元神自爆,如同在平地丢下了一颗炮弹。
空间不断地扭曲,在宁家的府邸门前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天地元素混乱不堪,能量的波动让高大的门楼都开始晃动。
感受这股毁灭的气息,阮软也不敢硬抗。
他意念一动,进入了镇魂星辰塔的内部。
镇魂星辰塔全力催动,瞬间离开了这里。
那些爆炸产生的能量,根本无法伤害到镇魂星辰塔。
宁府前的街道,已经变成了一个深深巨坑。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尘,田七已经粉碎骨,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婴修士的陨落,对宁家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周管事惊愕地看到门前的动静,陷入了难以名状的恐惧。
他回过神来,踉跄地向着府内跑去。
“启禀宁家主,有人打上门来,田统领不幸遭了毒手。”
他跪在议事厅上,冲着一名老者汇报着况。
这名老者正是宁家的家主宁微繁。
他形瘦削,相貌普通,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但从体中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显示出他元婴中期的修为。
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周围的景物与他融为一体,仿佛他就是这片空间的主宰。
“我知道了,田七技不如人,被迫自爆元婴。”
他的语气平淡,从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哀乐。
这样的反应,让周管事心中更为惶恐。
他知道家主越是显得冷静,越是可怕。
在这位老者面前,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只蝼蚁一般渺小,根本生不出抵抗之心。
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带来的压力。
他惶恐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
“去吧,区区一个元婴初期的小子,我就不信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宁微繁冷冷地说道。
他的目光冷,眼中流露出一片寒光。
做为一家之主,他并没有因为死了一名手下就焦躁不安。
他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对生死早就看得冷漠。
这个少年不知道什么来头,敢到宁家来闹事,想来份特殊。
没有人会傻到以卵击石。
修士更是如此。
周管事从地上起,转向外走去。
“等一下,这件事不要外传,赶紧把门口收拾妥当。”
宁微繁冷冷地吩咐道。
周管事点头称是,出门而去。
走到院中,他才擦了一把冷汗,那种威压让他浑尽湿。
宁家屠杀陈家已经过去了几年,怎么现在还有人追查此事,他完全想不明白。
当陈家除了那个剩儿,无人逃脱。
留下那个小孩子,也是为了让东临仙城的人知道宁家的手段。
与宁家作对,便是死路一条。
宁家有傲天宗撑腰,这是城里人尽皆知的事。
东临仙城并非是皇城的管辖,而是由各大仙门散布在其中的势力。
城里的大户人家,后都有着各个仙门的影子。
没有依靠,根本无法在这里立足。
修行越往后,对资源的依赖越重,不加入一方势力,仅靠个人的领悟很难有所进步。
势力的扩张,也代表着资源积累的速度,所以各大仙门都乐意发展自己的势力。
东临仙城便是这些势力的缩影。
各大势力明争暗斗,也导致东临仙城之内并不平静。
宁微繁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暗中已经派人着手搜查。
敢挑衅宁家的地位,必然要接受疯狂的报复。
宁家的老祖还在傲天宗闭关,宁微繁自然不敢惊动。
若是连一个元婴初期的少年都收拾不了,老祖恐怕会怪罪下来,毕竟其他仙门都乐于看宁家的笑话。
宁微繁做为傲天宗在东临仙城的代表,深知这一点。
所以他并没声张,而是暗中进行着计划。
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并不乐观。
这个少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踪影。
宁微繁一连几都在府中等待线索,希望能得到有利的线索。
不过东临仙城内数百万的人口,想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距离城外的万里之外,一片茂密的树林中。
镇魂星辰塔如同一片树叶,静静地隐藏在泥土之中。
“外面估计到处都在寻找你的下落,不如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水韵曦有些担心地说道。
她深知中洲之地藏龙卧虎,他们想要面对一方势力,太过人单势孤。
“剩儿的全家都别人诛灭,你看他多么可怜。”
阮软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孩子,目光中充满了怜惜。
“是啊,剩儿这么小,就经历了灭门的惨案,恐怕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份仇恨。”
雨晴眼圈红红地说道。
她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失去亲人的惨痛,但发生在如此幼小的孩子上,是何其的残忍。
阮软点了点头,从这个孩子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幼时的景。
虚谷被金剑门血洗,是爷爷带着他逃了出来,所幸自己找回了父母,而剩儿却是无依无靠,流落街头。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而出,誓要讨还公道。
与田七的交手,让他明白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撼动整个宁家。
只是一名护卫统领,就要大费手脚,何况宁家的实力还未完全的展现出来。
主要是后还有着傲天宗的影子,这可是一方仙门,目前还不是正面与之抗衡的时候。
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是不能解决这件事,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
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
水韵曦不知道他的经历,自然不会明白,他为何要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孩子,给自己惹上麻烦。
她只是从安全的角度上,分析着形势的发展。
“软哥哥,你有什么办法么。”
雨晴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阮软,她知道剩儿的遭遇触动了阮软的回忆。
她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知道他背负的痛苦和责任。
“还是实力不够啊。”
阮软一声长叹。
他在如今这个年纪已经踏入了元婴之境,这是多少人都无法想象的际遇。
若是田七知道他的对手年仅十六岁,恐怕要从地下跳出来。
陈家的长子十八岁进入了金丹大圆满,已经被人视同妖孽,不惜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眼前这个少年,更加让人为之侧目。
水韵曦年芳二十,进入元婴中期,也是因为有着大宗门的培养。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获得如此的待遇。
在宁家的门前,水韵曦也目睹了那一战。
她自问遇到田七也不过是半斤八两,所以这少年现在已经超过了她的实力。
初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只是个金丹之境,在自己面前弄不出什么动静。
现在已经成长到了能与自己不相上下,隐隐还要高出一筹。
他的潜力真是无限。
她十分期待,这个少年会成长到什么高度,也许他会给她带来更大的惊喜。
这也是她担心少年安危的原因。
在没有足够把握之前,不要将自己陷入危险。
他的未来十分广阔,终有一天他的威名会响彻中洲。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鲁莽。”
阮软笑道。
他自然能感受到水韵曦的顾虑,他是她们的依靠,他们的心已经融为一体,无法分割。
他在怀中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
这是齐道远在送别的时候,在登上传送阵时专门塞给他的。
想来是怕他拒绝,所以才在离开的时候专门交付于他。
一路上的遭遇,让他几乎都快要忘记了这件事。
此时拿出了锦囊,雨晴跟水韵曦都好奇地伸过头来。
她们也都猜想着这锦囊之中,到底是什么宝贝。
阮软将锦囊轻轻地打开,一股柔和的能量散发了出来。
锦囊之中,静静地躺着五颗晶莹璀璨的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