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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墨寒坐在撵轿里一言不发,他一直在思考如何以他一己之力让其他与自己想干之人脱离这场皇室内斗的沈渊,可他不知道的是大祸降至,无人可以幸免,皇宫里那位早已磨好了“刀”,准备来个痛快的了断。
半个时辰后轩墨寒乘坐的撵轿到达乾坤殿下,曹公公亲自扶轩墨寒下轿,这可是九王爷第一次受到如此好的待遇。
说起这个曹公公,他是当今圣上还在王府时就在跟前伺候的,算是皇帝身边为数不多的老人。而这皇帝与曹公公的主仆之情,可以这么说,假使有一天这天下人都负了皇帝,但他曹某人也绝不会随波逐流,卖主求荣。
因此但凡是曹公公亲办之事,那都是皇帝亲授的大事,所以轩墨寒知道今晚这场庆功宴注定是一场鸿门宴。
轩墨寒整理了下朝服,而后洋洋洒洒走上大殿的阶梯,以前每每上早朝时,他都嫌这条石阶太短,三两步就走到了大殿前,而此刻的他却似乎有些步履维艰。
轩墨寒不是惧怕即将到来的大难,而是觉得此生他有太多遗憾。遗憾此生没能真正拥有过慕清禾,遗憾在慕清禾身边时没能好好疼惜她,遗憾没能同慕清禾好好道别,遗憾没有认真同轩墨寒说他爱她。
而此时乾坤殿内歌舞升平,好一番庆贺的盛况,皇帝与在场的文武百官开怀畅饮,贵妃柳如意则坐在皇帝身旁殷切地为其斟酒。众人见轩墨寒英姿飒爽地走进大殿内,纷纷起身扣礼问安,皇帝则坐在龙椅上继续悠然地喝着酒。
“微臣轩墨寒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轩墨寒恭敬地问安道,
“九王爷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来人,带王爷入座!”,轩墨宇吩咐道,
曹公公亲自领轩墨寒入皇帝身侧的上宾席,而上宾席的斜对面正坐着肖家和傅家的父子们。肖毅疯狂地朝轩墨寒使着眼色,而一旁的肖老将军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沉不住的样子,倍感无奈。
“我说你这是得了眼疾么?眼睛在那眨巴个不停是作甚?大殿之上还有没有规矩了!”,肖老将军严厉地训斥道,
别看平日里肖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自己父亲肖老将军面前,他就跟个弱鸡仔似的。被肖老将军这么一训话,肖毅赶忙借敬酒之名起身走去傅靖身旁。
“九弟此次大捷过来,又为我玄武立下赫赫战功!这场宴席你可是主角,今夜定要与孤一醉方休,不醉不归。”,轩墨宇开怀大笑道,
在座的百官群声应和着,纷纷起身向轩墨寒敬酒致意,而轩墨寒则谦逊地起身回敬轩墨宇。
“二哥,你说今日老九是不是有些奇怪,陛下都说了是为他办的庆功宴,他怎么披了件旧袍过来,这是在跟皇上哭穷么!”,肖毅满脸疑惑地问道,
“说你是个木鱼脑袋你还不承认,你没看出来他穿的是哪件锦袍吗?看来今天这场宴席不简单呀!”,傅靖意味深长地说道,
被傅靖这么一提点,肖毅伸长脖子仔细看去,终于发现了轩墨寒那件旧袍其中的奥秘,正当他准备回傅靖时,不知哪个醉酒的官员竟不识趣地调侃起轩墨寒来。
“陛下,恕微臣逾矩,今日我斗胆替九王爷讨个赏。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入冬了,您瞧九王爷今个来赴宴身披的竟是一件旧袍。圣上隆恩浩大,求陛下将上月白虎国进贡的那张白虎皮赐予九王做件好锦袍。”,五品言官马披荆醉醺醺地请旨道,
听到马披荆这么一说,轩墨宇倒是仔细瞧了一眼轩墨寒披的那件旧袍,令他惊讶的是这多年过去了,轩墨寒竟还留着那件袍子,别看那袍子是旧了些,但看得出轩墨寒一直有细心打理着。
柳贵妃眼瞅着轩墨宇的神情不是自己预想的那般,便赶忙替自己的表兄马披荆开脱。
“马大人莫不是吃醉了酒,竟如此大胆敢在圣上和九王爷面前如此胡言乱语!来人,快带大人下去醒醒酒!”,柳如意故作严肃地呵斥道,
在轩墨寒还没发威前,柳如意的人赶忙将马披荆拖了下去。
“柳贵妃不必如此紧张,马大人说的没错,本王身披的这件锦袍确实旧了些,只是不知陛下可还记得这件袍子?”,轩墨寒动情地看向轩墨宇问道,
“记得,孤怎么会忘记呢!这可是当年你行冠礼之时,我送你的那件锦袍,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九弟竟将它保管的如此之好。”,轩墨宇感慨地回应道,
“皇兄赠予我的东西,我一直都视若珍宝。”,轩墨寒意味深长地说道,
轩墨宇心里清楚轩墨寒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可生性多疑的他对于那个消息,宁可错信也绝不能放过一丝机会。
“刚刚马大人那番醉话倒是提醒了孤,今夜既然是庆功宴,那奖赏自然上不了,来人,宣旨!”,轩墨宇故意大声吩咐道,
“陛下,恕臣弟逾矩,您给我的赏赐已经够多了!臣戎马一生,求得只是玄武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若陛下一定要嘉赏微臣,那我斗胆请旨,请陛下大赦天下,给那些罪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轩墨寒诚恳地请旨道,
轩墨寒这番话让轩墨宇突然警觉起来,明面上轩墨寒是为普罗大众求了一个大赦天下,可实则却不知他是为自己还是为那失踪的慕清禾创造一个全身而推的机会。
可无论轩墨寒这道请旨的用意是为何,他都已经将轩墨宇绑在了道德的高低,若轩墨宇不准,则会令百姓寒心,若准了,他便会错失一个绊倒轩墨寒的良机。但权衡再三,此刻的轩墨宇只能以大局为重,先应下轩墨寒的请旨。
“九王爷果然是心系百姓,你的这道请旨孤允了!凡在今日前犯轻罪者,概不予以处置,释放其归家改过自新。”,轩墨宇亲自宣旨道,
“陛下开明,此乃玄武百姓之大幸!臣等愿鞠躬尽瘁,誓死效忠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异口同声应和道,
听到轩墨宇的这道旨意,轩墨寒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庆功宴继续中,大臣们纷纷上前给轩墨寒敬酒,傅靖也借机走到轩墨寒身旁坐下。
“你今天这是唱的哪出戏本,这么突然演兄弟情深了?”,傅靖好奇地小声问道,
“我哪有演,自幼我同皇兄感情最好,现如今在这王都就只剩我们兄弟二人,自是要多加巩固感情。”,轩墨寒真切地说道,
“你这话也就能忽悠肖毅那二货,岂能骗得过我!快说,你到底瞒着我们何事?”,傅靖追问道,
“傅老二,我看你就孤身太久,容易疑神疑鬼,我有何事能瞒着你们,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婚事吧,我可听说你家老夫人又在给你物色各家闺秀了。”,轩墨寒故意岔开话题道,
“好,你不说便罢了。我且问你,你家王妃人呢?千里迢迢去寻妻,最后还是一个人回来,你是去寻了个寂寞吗?”,傅靖口气略带生气地问道,
轩墨寒知道傅靖这话不是他自己要问,定是受人之托来的。
“哎哟~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傅家二郎何事也这么八卦了,竟还关心起我九王府的家事了。”,轩墨寒故意调侃道,
“老九,少废话,你知道我是替谁问的。”,傅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好好好,我说我说,看把你急的。回程路上遇到一路悍匪,我因中毒没能护好清禾,害她被那伙贼人劫走,我已经派人去追了。”,轩墨寒愧疚地说道,
“那现在情况如何?寻到了吗?”,傅靖焦急地追问道,
“还在找,暂时没有清禾的消息。”,轩墨寒无奈地说道,
“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找?北芪是什么地方,还能有你轩墨寒找不到的人,你莫不是根本就没去找吧!”,傅靖质疑道,
被傅靖连番追问后,轩墨寒知晓有些事是瞒不过他的。可轩墨寒不想让身边的人卷入这场未知的纷争中,于是他朝傅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追究。
自慕清玥知晓慕清禾失踪后就成天郁郁寡欢,看着日渐消瘦的她,傅靖既心疼又无助。听闻轩墨寒借平复兵乱之由前去寻妻,傅靖立马将这好消息告诉了慕清玥,可现如今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傅靖实在不知回去该如何向她交待。
可傅靖又深知轩墨寒的脾气,但凡他做的决定没有人能轻易让其改主意。而轩墨寒也察觉到了傅靖的为难,他拍了拍傅靖的肩膀安慰着。
“你且回去告诉姨姐,让她安心,我对她的许诺绝不会食言。”,轩墨寒认真地说道,
“知道了,这终归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确实不便多说什么。”,傅靖无奈地回应道,
而坐在对面的肖毅见轩墨寒和傅靖脸色深沉,以为是他们二人发生了争执,赶忙拿起酒杯跑到他们跟前。
“二哥,老九,干嘛闷闷不乐呀!是这贡酒不好喝?还是御膳不好吃?人生在世,今日有酒今朝醉,来,咱们哥仨干一杯!”,肖毅开怀地喊道,
看着眼前这没心没肺的肖毅,轩墨寒和傅靖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三兄弟举起酒杯,一饮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