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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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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章

    魏澜当然不能因为魏明珠劝了他几句马上就去阿秀屋里睡。

    这么听小男孩的话,两人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非但如此,当晚魏澜又点了梨落来他屋中打地铺,好让魏明珠知道什么叫父权。

    魏明珠知道了。

    小男孩愁得脑袋瓜疼。

    阿秀、四美、父亲都是他的家人,现在父亲一会儿欺负阿秀一会儿欺负四美,真叫他心头不舒服,然而阿秀与四美加起来也没有父亲重要,魏明珠又不能因为这事不理睬父亲。

    魏明珠叹了口气。

    梨落在教他分辨三种外形极其相似的药草,小男孩突然叹气,梨落奇怪问:“少爷有何烦恼?”

    四美当中梨落闲话最多,魏明珠与她交心的时候也最多,便问了梨落同样的问题:“你喜欢父亲吗?”

    梨落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娇笑道:“世子爷英武伟岸,我当然喜欢。”

    少爷那么敬佩世子爷,她如果说不喜欢,少爷肯定要追问为什么,不如撒个谎。

    魏明珠愣了愣。

    然后他想到了四美平时的表现,梨落、莲开都爱笑,雁回恬淡如菊,只有梅雪每日都冷着脸。

    这么看来,父亲只强迫了梅雪一人,梨落、莲开都喜欢父亲,雁回也不讨厌父亲?

    魏明珠忽然觉得父亲在女人的事情上没有那么坏了,只是太花心。

    但皇上、别的达官贵人同样妻妾双全,父亲花心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魏明珠决定丢开这个复杂的问题,不想了。

    大人就是麻烦。

    ……

    魏澜没娶阿秀之前,他也不是每晚都要点四美来他房间打地铺做样子,这次连着点了梅雪、梨落之后,魏澜自己睡了两晚,然后才去的后院。

    阿秀的月事还没有干净,但已经接近了尾声,行动都很轻便自如,而且梨落送了她一张调养身子的食谱,海棠将食谱送到别院的厨房,厨房今日给阿秀做乌鸡汤,明日炖鱼汤,今早喝红枣南瓜粥,明早喝桂圆养生粥,把阿秀滋补的脸蛋白里透红,嫩得像能掐出水儿来,蜜桃似的诱人。

    魏澜好几日没碰阿秀了,看到这样的阿秀,哪里还忍得住?

    阿秀被他亲啊亲的,竟也想得慌。

    她为自己的期许感到羞耻。

    平时没亲几下魏澜就将她翻过去,今日他一直没翻她,阿秀藕臂环着他的脖子,眼眸里一片盈盈的春水,娇艳欲滴。

    随便魏澜做什么,她都没有丁点想拒绝的意思。

    魏澜误会了,隐藏惊喜问:“干净了?”今日是第五日,只差一天,兴趣已经结束了?

    魏澜极为期待,鼻子里喷出来的气都重了。

    阿秀咬住嘴唇,羞赧地摇摇头。

    魏澜大失所望,又怪到她头上,既然没干净,她这么配合做什么?小妖精似的。

    不过,看着阿秀中衣半敞的妩媚样子,魏澜没有将这埋怨说出来,只将阿秀翻了过去。

    在阿秀心中,魏澜翻她才是他要行事的讯号,所以之前魏澜怎么亲,她都没有紧张。

    现在她着急了。

    “世子,我,您等明晚吧,现在太脏了。”

    他的大手按着她,阿秀身子动不了,回头求道。

    魏澜冷眼看过来:“转过去,我不叫你,你不得回头。”

    他突然凶狠起来,阿秀怕怕的,乖乖地将脸埋进枕头,小手慌张地抓住枕巾一角。

    魏澜覆了下来,手绕到她前面。

    阿秀咬唇。

    不过,最让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阿秀也知道魏澜在做什么了。

    帐中一片火热,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起初是豆粒大的小雪花,慢慢地变成了鹅毛大雪。

    清晨,沙沙的落雪声将阿秀从浅睡中唤醒。

    海棠、玉兰很快证实了她的猜测:“夫人,外面下雪了,昨晚就下了,现在地上已经有一指多深了。”

    昨晚魏澜并没有折腾她太久,阿秀精神很好,披上厚厚的斗篷,走到客厅门前。

    院子里果然一地白雪,屋顶也白皑皑的,雪还在簌簌地下,远处的杨柳也都变成雪白的了。

    前后院有抄手游廊相通,丫鬟们猜到主子要赏雪,并没有急着打扫。

    阿秀喜欢下雪。

    海棠搬了一把椅子放到门前,再与玉兰联手将炭盆摆到到阿秀身边。

    一个人赏雪也没有意思,阿秀笑道:“倒碟子瓜子来,你们俩也坐,咱们一起赏雪。”

    两个丫鬟道声谢,一人搬把小板凳坐了下来。

    阿秀望向远方,自言自语似的道:“行宫与京城这么近,京城应该也下雪了吧?”

    玉兰道:“肯定下了,这雪下得大,现在还没有停的意思,地上积雪一厚,至少十天半个月才化干净,万岁爷回京大概也会等雪化完了才启程。”

    阿秀无意识地掐手算日子,今日已经是初五,真要再过半个月才回去,她赶不上替母亲庆生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阿秀是个很容易想开的人,吃吃瓜子喝喝茶,心情美美地继续赏雪。

    大雪下到后半晌才小了起来,可能明早才会停。

    魏明珠过来看阿秀了,自从确定阿秀喜欢睡懒觉后,魏明珠都是下午过来。

    阿秀坐在暖榻上,招呼魏明珠上来坐。

    魏明珠发现南边一排琉璃窗有两块儿都擦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的雪景看得很清楚。

    “你喜欢下雪?”魏明珠坐在阿秀对面,有点嘲笑的意思,下雪有什么好玩的。

    阿秀却觉得下雪有趣极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到冬天就盼着下雪,下雪了可以堆雪人,可以打雪仗,可以顺着雪地里兔子、山鸡的脚印去找猎物……地上的雪踩实了特别滑,还可以打冰出溜,我大哥最厉害,可以从院子这头滑到大门口……”

    阿秀说的这些,全是普通百姓家小孩子喜欢玩的游戏。

    魏明珠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他一样都没有玩过。

    他听得认真极了,等阿秀说完,他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堆雪人?”

    阿秀一听,就知道魏明珠从来没有玩过。

    她的月事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也没有那么畏寒,看着魏明珠期待的小脸,阿秀笑道:“明珠不怕冷的话,咱们现在就去院子里堆一个?”

    魏明珠才不会怕冷!

    如果不是怕阿秀笑话他,魏明珠都要欢呼起来了。

    一大一小比赛似的穿好了鞋子。

    玉兰有些担心夫人的身体,阿秀并不认为自己玩玩雪会有什么问题。

    院子里的雪已经有三指并排那么厚,阿秀与魏明珠都披上斗篷换上皮靴,两人一出来,洁白无瑕的雪地立即多了两串脚印。

    阿秀滚了一个小雪球,然后把滚雪人脑袋的任务交给魏明珠,她来堆雪人身子。

    魏明珠今日才知道还可以这么滚雪,小男孩弯着腰围着院子滚来滚去,很快就滚了一个大脑袋。

    阿秀没他的速度,喊他过来一起堆雪人身子。

    魏明珠真是活力四射,兴奋地不知疲惫,有他帮忙,雪人身子也堆好了。

    魏明珠抢着将雪人脑袋放到了雪人身子上。

    剩下的活儿一目了然,魏明珠直接抢走玉兰手中的盘子,拿起一根胡萝卜插上去当鼻子,两个圆煤球做眼睛,再贴上一条红绸当嘴巴。

    阿秀夸他:“明珠真能干!”

    魏明珠一脸得意,嘴上却道:“我还以为多难呢,这么简单,三岁小孩都会。”

    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堆出来的雪人,魏明珠问阿秀什么叫打雪仗。

    阿秀笑了笑,叫他原地别动,她走出一段距离,抓起两捧雪攒了个雪球,然后指着魏明珠身后道:“你看那是什么?”

    魏明珠果然往后看去。

    阿秀立即将雪球丢向他。

    雪球砸中魏明珠胸口,魏明珠先是震惊阿秀居然赶向他动手,待看见阿秀笑着往远处跑,魏明珠终于明白了,原来打雪仗是这个意思!

    魏明珠开始反攻。

    小男孩动作快极了,阿秀攒一个雪球他能攒俩,十几个雪球丢下来,阿秀被魏明珠砸了满头的雪。她一边尖叫一边躲,想认输魏明珠还不同意,阿秀逃到走廊上往前跑,魏明珠抱着几个雪球笑哈哈地追。

    前面就是走廊拐角了,阿秀一边跑一边往后看,见魏明珠又丢了一个雪球过来,阿秀跑得更快。

    “嘭”的一声,阿秀撞到了一个人怀中。

    那人长臂一伸,将要被震回去的她拉了回来。

    魏澜皱眉看怀中的阿秀,还没看清楚,迎面一个雪球飞了过来!

    魏澜抱着阿秀一个侧转,雪球贴着他肩膀飞了过去,砸到地上。

    魏明珠还想再丢,看到父亲,他猛地收住脚步。

    魏澜看看小男孩手中的雪球,再看看阿秀乌发间的碎雪,脸色变得阴沉极了。

    “胡闹!”

    他厉声训斥魏明珠。

    魏明珠小身子一抖,低下了头。

    阿秀比他更怕魏澜,但此事都是因她而起,阿秀颤抖着挡到魏明珠身前,白着脸向对面的世子爷请罪道:“您别怪明珠,都是我的错,是我撺掇明珠陪我堆雪人打雪仗的,我耽误了明珠读书,世子要罚就罚我吧!”

    堆雪人?打雪仗?

    不是魏明珠顽劣欺负她?

    魏澜抿了抿薄唇。

    这时,魏明珠从阿秀身后走了出来,丢开剩余的两个雪球,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我逼她陪我玩的,这事与她没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父亲您罚我吧!”

    阿秀焦急地将小男孩往身后拽。

    魏明珠甩开她手,非要挡在她面前。

    此情此景,仿佛阿秀与魏明珠才是一家人,魏澜只是个坏了母子俩兴致的恶霸。

    魏澜脸色更难看了。

    他先罚小的:“玩物丧志,回去闭门思过三日。”

    魏明珠撇撇嘴,认了,耷拉着脑袋往房间走。

    他走得很慢,想听听父亲怎么处置阿秀。

    魏澜看眼一身是雪的阿秀,冷声道:“你随我来。”

    阿秀哪敢不从?

    她跟上去之前,朝魏明珠看去。

    魏明珠递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阿秀苦笑。

    魏澜来到后院,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雪人。

    圆滚滚的身子,圆滚滚的脑袋,毫无美感。

    魏澜可是见过精美冰雕的御前红人,如何看得上这等拙劣之作?

    他对着雪人哼了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阿秀脑袋垂得更低了。

    魏澜将她领进了内室。

    阿秀头上还都是雪。

    魏澜训她:“不是说不能受寒?明珠不懂事,你这么大人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万一落下病根影响子嗣,看你怎么办。”

    阿秀小声辩解道:“我,我已经没事了,玩一会儿雪应该没有大碍。”

    魏澜目光微变:“什么叫没事了?”

    阿秀脸红红的,看了眼床榻。

    这么直白的暗示,魏澜嗓子都哑了,嫌弃道:“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不去换身衣裳。”

    只要不挨训,换衣裳就换衣裳吧。

    堆雪人很热,阿秀早解开了斗篷,弹弹头上的碎雪,阿秀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新的外裳,见魏澜站在桌子前喝茶,阿秀抱着衣裳,安静地等着。

    魏澜喝完茶,回头看看,皱眉道:“杵着做什么,去换啊?”

    阿秀脸更红了,不敢与他对视:“您,您先出去坐坐?”

    魏澜冷笑:“胆子不小,居然管起我来了,怎么,我还看不得你了?”

    说着,魏澜不但没有出去,反而走过来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盯着还在屏风边上磨蹭的阿秀。

    阿秀真不懂世子爷为何老是曲解她的意思。

    不走就不走吧,反正她里面除了中衣,还有一层夹衫。

    将要换的衣裳搭在屏风上,阿秀瞄眼冷脸的世子爷,背对他站好,心慌慌地解开衣襟盘扣。

    脱掉那件厚厚的绸缎袄子,只穿夹衫的阿秀苗条了一大圈,腰细细的,底盘圆圆的。

    魏澜最爱她这背影。

    他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了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