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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为自己报仇
一瞬间,我心里委屈愤怒同时爆发,恨他们来的晚,又恨姓金的不当人,打我都罢了,还扯烂贺兰衣服。
不等回头,丁健和胖子已经飞奔到我身边,各自气愤,左右站了,胖子问:“咋回事啊哥,谁打的?”
丁健则直接往手上套指虎,下巴点前面两个小伙,“是你俩?”
西装小伙一看丁健往手上戴指虎,对视一眼,各自微笑,而后同时伸手到后腰,抽出一把刀。
刀身一尺长,明晃晃,是肉摊上常见的割肉刀。
丁健就愣了。
周围其他人全都傻眼,台子上拉琴的小妹更是吓住,抱着琴就往门口跑。
姓金的在后面,面带微笑,气定神闲,手一指门口:“关好门,一个都不许走,西八儿!”
司机海哥听到命令,像是得到指示的狗,一步跨去门口堵住门,不让提琴姑娘出。
提琴姑娘害怕,回头看这边。
姓金的摆手:“去,继续拉,不要停。”
姑娘不动。他就变脸,大吼:“聋了吗?去拉!”
姑娘被他的吼声吓一激灵,又抱着琴回去,在台子上坐好,摆好架势,重新拉。
姓金的又扭头来看我,面上笑嘻嘻,“可以啊,你们流水线上的工友都来了?”又拍拍两个西装小伙的肩膀,“把刀收起来,杀鸡哪里用得着牛刀。”
两个西装就把刀收回后腰,姓金的呵呵笑,“空手对空手,来吧,展示!”
话未说完,丁健一个闪身就过去,一拳砸在左小伙面门,直接给砸倒。
胖子紧随其后,嘴里还说:“扶好大哥!”那一闪,我身体被他推得往后倒,靠在一堆软绵绵上,回头看,是胖丫在后面扶着我,那小眼神里全是关切。
两个西装小伙看扮相就很猛,精干,利索,能打,结果动手,照面就被丁健一拳放倒一个,另个去踢丁健,结果被后到的胖子搂住腿,直接抱起,人升至半空,再猛力往地上一摔,震的楼面都抖一抖。
丁健心黑,人家倒地他还不放过,跳上去用脚对着面门生踹,几脚下去小伙脸上就鲜血染满,手抱着头乱滚,丁健又朝他肚子胸口猛踢。
胖子没那么猛,把人摔倒就在旁边看,等人家爬起,他抬手又是一耳光,那巴掌带暴击,一下就给小伙抽晕过去。
由此可见两人性格,丁健冲动暴躁,不计后果。胖子稳重成熟,出手有分寸。
这一番变故给在场众人惊住,李部长,徐美娜,全都傻眼,包括台子上的提琴姑娘,手抓着弦子定格。
只有穿着韩服的服务员注意力不在这边,而是抱着一套韩服小跑到贺兰身边,给她穿上遮挡。
姓金的傻眼,呆呆地看着自己两个手下,想必心里极为后悔,早知道让手下用刀,也不至于落得这个结果。
后悔也是晚了。
我吩咐胖子,“去,把他给我提过来。”指的是姓金的。
胖子立即往姓金的跟前去,那厮也不傻,双手一抖,迎着胖子来,至一米远,身体猛地腾空,用脚踹胖子脸。
胖子手往上一抬,正好抓住他的腿,直接抬的他半空里后空翻,脑袋摔地,咚地一声闷响。
没等他站起,胖子又往他小腹一脚踢,他便捂着肚子痛苦。
跟着,胖子提着他后脖领,宛如牵着一条狗,大步拖过来,到我面前,脚踢他后膝窝,嘴里呵斥:“跪下!”
这结果极好!
我的委屈终于可以抒发,上去就使出全力把茶碗拍到他脑袋顶。
然而茶碗结实,又小,拍的我手疼,他头也没破。
我气的不轻,又捏他的嘴,逼迫他嘴张开,把茶碗往他嘴里塞。
那厮眼神立露凶光,嘴里乌拉道:“你特么,知道我是谁?”
谁字说完茶碗也塞入口,我抬起膝盖就顶他下巴,砰嗤一声响,茶碗破,他嘴里也涌出一股血,喉咙里发出杀猪样的惨叫。
“很牛嘛~脱我女人衣服?”这情况我并不解气,浑身像是着了火,脑袋也像着了火,思维都变的模糊,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今天可能是我的死期,我就要挂了。
因为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很不对劲,腿脚都似乎没长在身上,眼前看东西就像电视信号接收不好,一下子清晰一下子模糊。
另外还有一种灵魂随时飘出体外的错觉。
我想这是临死前的征兆。
我的孩子,我的父母,我就要对不起他们了。
这结果都是拜他所赐,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却要我性命。
我怎么能放过他?
转身又去了贺兰桌上,拿起贺兰桌上的玻璃茶壶,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厮本来还在呸呸往地上吐血,应该是茶碗碎片扎进舌头里,眼见我拿着茶壶来,起身想跑,哪里跑得掉,被胖子一把捏住脖子拉回来,跟着被我一茶壶摔在头上。
茶壶破,热水溅,胖子连忙往后闪,我倒是被热水浇湿衣服。
那厮再次大叫,热水浇他满脸,却依然不见头上出血。
他目眦欲裂,表情狰狞,双腿一蹬朝我扑,要用脑袋顶我肚子。
来得好,正好被我一把抓了头发,膝盖连番往他面门顶。
于此同时,胖子先前打晕的小伙睁眼,从后腰摸出刀,不声不响就往胖子身上捅。
这情形被胖丫看到,大声提醒,胖子反应快,瞬间抓了那厮手,但刀身还是刺入他小腹。
我也不管,只顾拉着姓金的头发,膝盖撞了几下感觉腿软,便把他扯到矮几跟前,按着脑袋就往桌上磕,磕了两三下手也软,那厮抓住机会一推将我推开,再仰头,血染五官,面目狰狞。
那厮也气了,愤怒之下并不喊疼,转身就去搬他刚磕过的桌子,似乎要用桌子砸我。
我被他一把推的后退,幸好胖丫眼疾手快给我扶住,不然我非跌倒。
丁健见他搬桌子,一个飞脚踹腰就把他踹倒,如此仍不放过,上去连脚猛跺,嘴里还骂:“草你吗!打我大哥!草你妈!打我大哥。”
那厮根本无法反击,一直被丁健踹的趴去墙根,手脚乱挡。
李部长站在旁边战战兢兢,想拦又不敢拦,嘴里哆哆嗦嗦,不知在讲什么。
我缓过劲,感觉自己离死还差口气,就喊丁健:“提过来!”喊完扭头四看,想在房间找个什么趁手家伙,可是房间什么都没有,连个灭火器都没有。
实在找不到,看到台子上那个提琴,有了。
我走过去,要拿她的琴,她慌忙抱着琴在怀里,连连摇头。
我哪里顾得,上去就抢,她抱得越发紧,“不可以!这是我的琴!”
“我知道是你的,借我用一下。”
我双手去抢,手都抵住她胸口,她依然不给,可怜兮兮:“求你,这是我的琴。”
“给我!”我一声怒吼,她就吓住,双手自然松了。
我拿了琴,看到她胸口上硕大一个血手印,便对她点头致歉:“对不起,我会赔的。”
说完,丁健正好提着姓金的后脖子过来,到我面前,口里还呵斥:“跪好!”
姓金的尽管血染满面,眼神依然凶狠,跪地冲我发出嘶吼,似乎是舌头被割烂了,所以讲话都不清晰。
“王八蛋,你等死吧。”他吼着。
我就笑:“不用等,我今天可能就死了。”说完一琴砸上去。
别说,这琴看着脆,却异常结实,也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砸的那厮侧倒,脑袋都在地上弹两弹,琴还没有半点损伤。
如此甚好,我提着琴又往那脑袋砸两下,手便没力,气喘吁吁,扶着琴休息。
场里众人全都吓傻,呆呆地看我。
我恢复些力,见那厮躺在地上不动,便去探他鼻息,还有气,只是暂时晕厥。
至此,气也消的差不多,自己脑袋隐隐痛,对死亡的恐惧浮上心头。
不行,我得赶紧走,去医院试试能不能活,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便把琴还那姑娘,招呼丁健胖子:“我们走。”
一堆人立即向外移动,门口海哥早就吓傻,见我们来,很有眼色地替我们拉门,动作规矩的堪比门口门童。
背后有个男人喊:“哄!哄!”
那是韩语【兄】字的发音,意思是大哥。
我回头看,一个西装小弟爬去姓金的跟前,他脸上也是血水污染,正是被丁健打的那个,趴在姓金的身上很是关切,后面还看我,眼神凶狠。
这是个狠人,对他大哥也忠心。
再看另外一个,脸上虽没出血,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倒是胖子,把自己上衣脱了,用衣服缠住自己小腹。
我莫名来气,又走回去,那小弟见我回去,眼神更狠,身体猛一纵,从地上捡起短刀,向着我就冲。
来的很快,我脑子根本来不及反应,手却下意识迎上去,抓住他的手腕。
真的,是碰巧,瞎猫逮住死耗子。
那手腕在抖,刀尖极力要往我小腹捅,可惜他人瘦力气小,我又是盛怒,临死前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力道大出他许多,愣是抓着那手腕让刀尖翻转。
小伙眼神本是凶狠,随着刀尖方向变化,他的眼神也跟着变化,惊诧,怀疑,逐渐变成恐惧,刀尖指向他胸口的瞬间,眼神又变成祈求,嘴里连续说着某个单词:“弥安汉密达…安汉密达…汉密达…”
那是对不起的意思。
可惜晚了。
对于将死的我,他怎么道歉都没用。
刀尖逐渐进入他身体,那孩子眼里开始渗出泪水。
他哭了。
我心忽然触动。
他也是个儿子,也有父母,或许还有妻儿,就这样没了,家人该有多么伤心?
想着手便松了,看着他的眼,恶狠狠警告:“要是有顾虑,就不要吃这碗饭。”
话落,手把他松了,推去一边,那小伙倒地瞬间就大哭。
再回头,地上姓金的醒了,半只眼眯着,朝我嘿嘿冷笑,放狠话:“小子,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
“好!”
我迈步就从小伙身上抽出刀,刀尖只有半寸沾血,回头,送去姓金的小腹,直没至刀柄,连续五刀。
那厮喉咙里连吸凉气,手抓着我胳膊,眼神全是惊诧,似乎不敢相信我真的这么做。
“你自己要求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