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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弟对我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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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算是竹马竹马。受重生。第一人称主受。修仙背景。作者仍然没看过多少此类文,胡编乱造,您多包涵。

    重生前:超级黏人小师弟x努力靠谱大师兄

    【这个门派吃枣药丸】

    重生后:努力端庄现掌门x一心求死卖身工(?)

    【这个师兄吃枣药被太阳】

    一

    “那场仙魔大战要追溯到八年前了……”

    我将一根筷子往饭上一插:“这是仙族。”

    “喔……”众人齐齐抬头。

    我将那根筷子一拔,从中掰成两半。

    仙族被连根拔起又惨遭车裂。

    我将下面那截塞回原处,另外一截则往旁边一插,正插在一块老白菜帮子上。

    两根筷子成犄角之势。

    “分裂出来的这个,便是魔族。”

    “喔……”众人抬起来的头,又齐齐放下了。

    “魔乃是仙人中郁郁不得志者。魔由心生,侵人意志,夺人肉身……但他们的野心不只区区一具肉身。长期隐匿于烟瘴之地,便惦念着仙族的丰沃土地。这便是仙魔大战的由来了。

    “八年前,修仙界八大掌门殒身祭器,终于制住了那魔主,仙魔大战以我方胜利告终!

    “我派为八派之首,现任掌门为先掌门入室弟子,在那惊世一战中披甲执器,一剑贯穿魔主前胸,如今登仙家之长……”

    我将代表“魔族”那半截筷子从饭里抽出来,在身下石头凸起处磕了两下:“……诺,魔族势力大减,给人逼迫至无边深渊。”

    一块石头突然扔过来,直直砸向我的头。

    我一侧头躲过,身后众人纷纷低呼,也俯身躲过了。

    那石头“哐当”一声砸到刚刚装上的大门上,嵌进去了。

    “王二狗!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吃个午饭都能讲到仙魔大战!工头叫你搬砖呢!”

    “这就来了!”我用剩下的一只半筷子把白菜帮子连着一口饭扒拉到嘴里。

    二

    丑时下了工,我同几个工友进了临时搭建起来的工棚,翘腿往榻上一躺。

    “哎,二狗!”有工友叫我,“你念过几年书的,懂的多,我问你啊,听说这掌门染了一种怪病,病发之时那可真是……万那什么挠心啊,你听过不曾?”

    “……听过。”我垫在头后的胳膊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那便给哥几个讲讲呗。”

    “那毒是一种蛊,名唤入骨汀。蛊虫会往人骨缝里钻,直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缓缓道。

    “我的亲娘啊,忒吓人了。”工友拍拍胸,顺了口气,道,“这蛊没得解吗?”

    另外一人用胳膊肘顶他:“呸,若是能解,掌门还等到今日?”

    “……能解的。”我手指抠紧身下被褥。

    “有两种解法。”

    待我说完,众人争论了一番,便也停下了争执,只叹道:“掌门……真是心善啊。”

    我拢了拢被子,道:“都早些歇了吧,明日还要早起。”

    三

    这宅邸建得很快,不过掐指六七日的功夫,便也初具雏形了。

    “掌门在后山另起了住处,各位万万不可叨扰,冲撞了掌门的清净。”

    来吩咐我们的是个正装肃穆的弟子,旁边跟着个粉雕玉砌的少年郎,拽着那弟子的袖子,脆生生地叫他师兄。

    师兄大概是不大耐烦的,十句只回一两句,但也到底是疼师弟的。

    我听他低声对自己师弟道:“小天,今日结课了到我房里来,前日下山买了些净灵兽肉脯,你都拿去罢。”

    我听得有些恍惚。

    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就突然泪意上涌。

    想当年我和师弟还未辟谷,师父罚我二人三日不得用膳,我便偷偷藏了个窝窝头,偏塞给师弟,语气强硬地让他吃。

    他说:“……师兄,是我走神,连累了你。”

    他本来天赋悟性就极高,那日以后习业愈发刻苦。

    有时他很晚不归,我便去后山寻他,牵了他下山。

    我听他讲些悟出的剑法心谱,面上神色不显,心里却是暗自高兴的。

    那时我以为自己能护他一世周全的。

    如今我怕是都难以连见上他一面,都得是远远的。

    四

    我溜进了掌门卧房。

    那结界是流动的,极其难破,然而不幸小师弟的结界术正是在下教的。

    八年了,都不见改进的么。

    他睡得很是安稳,但被子是掀到地上了的。

    修仙之人不惧寒,但寒气入侵,积年日久,是容易折损修为的。

    我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恶习,竟也是不改的么。

    我只得上前为他捡起被子,掖好被子角,看着他莫名乖巧的睡颜,手情不自禁地移了上去。

    却在中途被截住。

    我对上一双清醒至极的眼,眼眸光清冷。

    “……魔族?”他在我的手腕处施了几分力,我便听“咔嚓”一声声响,我右手竟是给断了骨。

    我扬水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小伤小痛能奈我何。

    故我只是轻蹙了下眉尖,轻声唤他:“小风。”

    他神色一动,面上浮现出杀气:“魔族尔敢!学他口气,只会死得更早……再说,”他神色微敛,“就算是他,我也不想见。”

    他空出的那只手指尖一动,灵力蓄积,再打入虚空之中。

    “带下去。”他吩咐门外守着的两个外门弟子。

    我被扔进了柴房,四周是流转的灵力,汇成结界。

    这柴房让我瞧着熟悉的紧。

    竟然是当年与小师弟一同呆过的那间。

    那天我递了他一个窝窝头,他只吃了一口,留了一大半,隔夜了,便干了,生涩难入口了。

    饭菜尚且如此,同门情谊隔了八年,更是不该多有期待。

    五

    区区柴房到底关不住我。

    过了两天,我算好时日,趁黑摸进他房。

    昔日小师弟,今宵高高在上清冷无尘掌门,正俯在榻上,汗出湿衣,低喘难捱,一眼望过来,满目水光。

    他看着我,咬紧下唇,却是失声唤我:“……师兄。”

    这声师兄,满是极尽的压抑,在自持中寸寸泄漏,顺心得不可抗拒,又被死死抵住,真是惹人心怜。

    我走上前去,俯身拢他入怀,低声道:“师兄在。”

    他一把拽住我袖子,哑声道:“师兄,师兄……你别走,求求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人……师兄,我错了,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只要你别走……”

    听他颠三倒四说了许多,我竟也懂了个大概。

    约莫是蛊虫作祟了,将他心中的话儿也剖了出来。

    待他神色清明一些,又颤声让我走,道:“师兄,别管我了,你好不容易才回来,就该平安喜乐一辈子,不该来掺我这浑水。”

    我亲了亲他额头,道:“……有什么难受的,可以两个人一起,这话你同我讲的,你还记得么?”

    他神色一怔,仰头亲了亲我的唇角。

    当年那个隔夜的窝窝头,次日他又拿将出来,分了一大半,塞还给我。

    他说:“师兄,一起抗,不成么。”

    我说:“……好。”

    六

    当年小师弟说要一起抗,但他违了约,自己一人顶了。

    仙魔大战后,魔族退居无边深渊,心中忿忿,便有了一计。

    他们将魔器尽毁,炼成一蛊。这蛊只能用一次,却有考验人性、为害人间的功效。

    他们将蛊用到了我身上。

    这蛊发时极其难捱,连我这般修为,也被折磨得形销骨立。

    解蛊之法很快找到了。

    一是人非正常死亡,蛊虫便在其一切血亲中蔓延,堪比蝗灾,催人入魔。

    也就是我得熬到寿终正寝,不然修仙界怕是能成为人间炼狱。

    二是人渡蛊,接蛊之人必须自愿,余下顺延第一条。

    也就是说,这个接下烫手山芋的倒霉蛋,也必须修为高到熬到寿终正寝,不然照样人间炼狱。

    真是逼迫兄弟阋墙手足反目。

    而我是修仙世家出身,与门派各人或多或少的牵连。

    先前大家还将我视为座上宾,如今便将我视作眼中钉。

    当然面子是给足了的,毕竟哪天将我得罪了,我不定自杀,连累大家共赴黄泉。

    但权力也是架空了的,还差了几门的中坚给我,名义上端茶倒水供使唤,实际上就是监视并保护,让我真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七

    小师弟那时已任了掌门,常常在仙会上同几位仙家争执,最后冷着一张脸回来。

    他来看我,我便笑:“他们做的也没什么错,你是要看我乱世么?”

    他怔怔然,便来亲我唇角,软声叫我师兄。

    这一把火点了,便收不住。

    最后往往以我被按在榻上、小几上、或者是墙上讨饶告终。

    在外监视的弟子怕是已经面红耳赤了。

    但连他这般当了掌门的人都不在乎,我又如何在乎。

    再后来,他说要出一趟远门。

    初时他还日日同我飞音传讯,再后来,便了无音讯。

    他再也没回过我的消息,也再没来看过我。

    连掌门们都于心不忍,开了山中禁制,容我四处走走。

    他们看我的目光是同情的,但更多的是戒备。

    毕竟,我也曾经是风光无限少年郎,如今遭人禁制遭人冷眼,沦为禁脔娈宠,喜欢的人如今也玩腻了,弃我于不顾了,我一人守着昼白夜昏一盏孤灯,每过七八日,还要受那蛊虫摧残。

    保不定,我就黑化,拉天下人殉葬了。

    “师伯……弟子们无能,没能找到掌门。”监视的弟子小心翼翼同我讲。

    这孩子生得极俊,我不想拿他出气,便摆摆手让他退下,怀里抱着小净。

    小净是只净灵兽,是我在后山上寻到的,皮毛干净可人,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有它陪着我,倒也是岁月静好。

    只是愿小师弟一切安好。

    八

    过了八日,小师弟总算有了音讯。又过两日,他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看我。

    最初还是我一个吻煽的风,点的火。

    那次他又急又快,要了一次又一次,在我耳边低低叫着“师兄”,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将我拆吞入腹。

    结束后我没问他去做了什么。

    他也没提起。

    九

    后来我的蛊没再发作,他也没能日日来见我。

    以身渡蛊是他的选择,我也无法多说什么,只是去求见了天一阁阁主,翻了许多案卷。

    再后来……监视的弟子一剑捅入我的后胸。

    他恨恨地说,扶风去无边深渊虐杀了魔主,作为魔主最忠诚的下属,他献出自己的灵魂,终于强挤了这弟子的壳子,势必要让扶风看见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临死前,我居然得空想到,原来当初扶风不回我消息,是因为下到无边深渊,过了边界。

    我一侧脸,便看见了扶风。

    他呆呆杵在那里,眼尾一片红。

    拔剑。

    我撑着一口气,道:“……且慢,他挤占了那弟子的壳子的,马上就要魂飞魄散,那孩子说不定还能回来,肉身给他留着吧。

    “……不要有怨气,不要……让魔气有缝可入。”

    那弟子晃了晃,倒下了。

    他踉跄着扑过来,俯在我身上,一遍遍叫我:“师兄,师兄……”

    我摸摸他的脸:“……扶风,我心悦你。咳,这话说出来好羞耻啊。但若是不说,该是没有机会了吧。”

    他红着眼,道:“师兄……我也喜欢你。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了。心里想着念着,就只有你一个。师兄……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不要走……”

    说不走是不可能的,我的身子一点点变凉变冷,比当初那个隔夜的窝窝头还要生硬。

    灵魂出窍那一刻,我看见自己一脸惨白,一动不动。

    扶风怔怔看着我,身子看上去比我还要僵。

    “掌门……”有弟子上来扶他,低声道?“师伯已经走了,这人死是无力回天的啊。”

    扶风颤声道:“不……他没死……他没死的。”

    这时我胸口动了动。

    扶风怔然看着,道:“你看!你看啊!他还有呼吸!他……”

    ……从胸口钻出了小净。

    扶风的神色僵在脸上。

    弟子道:“……节哀顺变。”

    扶风双手抱着头,跌坐在地上,吼得撕心裂肺:“……啊!”

    他扶着剑起身,拔剑道:“……我要去无边深渊。”

    弟子们黑压压跪下了一片:“掌门万万不可!师伯让您冷静,不要入魔啊。那是……师伯的遗愿。就算不是为了师伯,您也替仙门想想……”

    扶风收剑入鞘,冷声道:“我不去……与你们无关。”

    十

    “后来?”我双腿被打开到极致,忍不住一声闷哼,“我发现自己的魂进了小净的壳子。大概是小净那天该寿终正寝,便被我钻了空当。”

    “然后……”我语音有些破碎,“天一阁阁主……那个爱好奇怪的老头子,答应给我找到解蛊的法子,交换条件是……得给他撸八年的毛。”

    “你还记得当初那个被夺了壳子,杀了我的弟子?他的身体不是被你保存封印了?那壳子经过人和魔的两种灵魂,对蛊虫迷惑作用极大,我便进了这壳子……啊,你给我慢点……”

    我喘了口气,继续道:“他魂魄无法归位了,我便借了他的壳子……一会儿我接蛊,引蛊虫出来,在它晕头转向间,劈了便是。”

    “小师弟,说好了要一起抗的。”

    十一

    整个过程非常成功。

    蛊虫被削作一摊烂泥,软在我们的脚下。

    看着它,我站得有些不稳,小师弟忙揽我入怀。

    我得空教训他:“……八年了,卧房结界都不改改的,旁人万一趁虚而入,你是不是也就顺势睡了?”

    他勾起唇角:“不是的,我改了结界的,只有师兄进的去。”

    我:“……”敢情我暴露的这么早。

    他突然语调幽怨道:“这八年,师兄都不来看我的,师兄好狠的心。”

    我理不直气不壮地回:“当初你去无边深渊,还不是八日没理我。”

    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他微微眯起眼,笑:“那今天晚上,把八年的份都给补齐可好?”

    我顿觉不妙,往后退了一步,正撞在椅子上。

    后记

    后来?后来,我旷了九九八十一日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