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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沉沉烬如霜

作者:陪伴她的我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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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殿:

    熠王依旧是背对着我,我虽然满腹疑惑,但是也不好问出声,平民见到王都得下跪,我自然又得再跪一次。

    熠王转过身:医者起身吧。

    闻言我站起身,低着头没敢看他,因为我听说书的说见到帝王不可直视他的面容,要是看了可是要被拖出去杀头的,我可不想莫名其妙丢了命,我还没活够呢。

    都说伴君如伴虎,我就是莫名的慌张,平日里和锦觅嘟嘟他们调侃调侃熠王,自然是有多少牛吹多少,现在真人在我面前,就是心虚啊。

    他突然向我走了一步:听说医者,好像对本王很不满啊。

    此言一出,我浑身都抖成筛子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昨日我和锦觅吐槽熠王,被他的眼线听到了,不对吧,昨天我没察觉到有人啊。

    但是话还是要回啊:怎会如此,草民是第一次来都城,怎会对王上有所不满,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王上不可听信他人谣言,草民无辜啊!!

    熠王却笑了,听在我耳朵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笑声,急忙给他磕头:王上,草民的忠心天地可鉴……

    不等我说完,他便蹲了下来,递给我一个竹筒,我打开一看都是我和嘟嘟手稿,擦,这些怎么在他这儿,难道他把嘟嘟给抓了,看了那些手稿发现我把雪参给嘟嘟吃了,而且还出言摸黑他,要把我问罪。

    算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王上,雪参之事是我一人所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求王上不要降罪于圣医族,也放过嘟嘟,他是我执意所救的,此事与他毫无干系,请王明鉴。

    熠王沉声问我:你真的愿意为了嘟嘟*屏蔽的关键字*嘛?不会后悔救他?难道你不会怀疑这是他自己交给本王的嘛?

    我摇摇头:王上,有谁会不怕死呢,但是此事本就与嘟嘟毫无干系,何必牵连他,我从未后悔过救他,也相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行了,起来吧,看看我是谁啊。

    哦天,他想诓骗我看他,我都这样说了,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屏蔽的关键字**屏蔽的关键字*,他想要弄死我还用这种借口,天地不仁啊,真是没法活了,看来今日真得*屏蔽的关键字*,想着想着眼泪瞬间倾泻而下。

    他见我突然开始哭泣,立刻伸手把我的脸抬起:哭什么,我是嘟嘟。

    看着面前熟悉的脸,立刻激动的拥抱了他:啊!是你呀嘟嘟,我差点以为今日必定要命丧黄泉了,你怎么这般吓我,太可恶了,你以为你是熠王就了不起……

    意识到自己居然抱着熠王坐在地上,吐槽他,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微笑,急忙放开他:草民逾越了。

    嘟嘟笑得更过分了,伸手将我拉起:无妨,你逾越的事儿还少吗,我还以为圣医族的圣女是你呢,没想到昨日一见却不是。

    我听他如此说:不是哦,我只是锦觅的后备及保镖。

    嘟嘟闻言:你这焦躁性子确实做不得圣女,要让你做了,圣医族非得给你拖垮了不可。

    这话就过分了,虽然他是熠王,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嘟嘟,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你说什么?谁会拖垮圣医族,我很厉害的好不好。

    门口突然进来一人,见我和嘟嘟的姿势,立刻将脸转到一边,说有战事禀报。

    我将手拿了下来,尴尬的站到一旁,嘟嘟咳嗽一声,看向了我,让我回去住所,便和那人离开了。

    锦觅这几日总是和我抱怨,说嘟嘟一天到晚的讲自己胸闷气短,可是她给他诊脉却发现一切正常,并无任何的问题,她实在是毫无办法了,想让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毛病。

    我听她这么说,自是疑惑,锦觅医术很高超,可以说是和我不相上下,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难道嘟嘟真的得了怪病?之前的伤势让他留了后遗症?

    安慰锦觅:锦觅莫慌,我先去看看。

    见锦觅点头,我便寻去了嘟嘟的所在位置。

    见他躺在床上,好像是生了大病的模样,急忙走了过去:嘟嘟你那儿不舒服?快把手伸过来给我看看。

    拉过他伸过来的手,切着脉,唉?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毛病啊,怎么会让他虚弱到躺在床上呢,难道他……

    站起身,将鞋子脱下,踏上了他的床,将他从被窝里弄了起来,对上他诧异的眼神: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给我装病,无病□□?

    他的眼咕噜转啊转的,很是心虚:本王……本王怎会如此,是真的身体抱恙。

    说着就想让我松手,重新躺下,我抓紧他的臂膀:本什么王,你不说实话,我就天天给你吃黄连,苦死你。

    嘟嘟一听黄连的名字,整张俊脸都皱在了一起,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小样,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出嘛:嘟嘟,你是不是觉得有人要害你,你想借着生病的由头,找出心怀不轨的人。

    嘟嘟闻言自己坐直了身子,严肃的看着我:霜儿你怎会如此说?

    我将那日在茶楼外听到的对话,和侯爷威胁锦觅的话都告诉与他:如此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是我好不容易救活的,绝对不允许他伤害你,而且他还以族人的性命要挟,要不今夜子时,我乔装打扮潜进候府,一刀了结了他?

    说着便想下床,去收拾东西,嘟嘟一把拉住了我:胡闹,候府禁卫森严,就算你武功再高轻功再好,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的,不许去,万一你……我不许,而且就算你成功杀了侯爷又如何,他的势力还在,斩草要除根,要让他自己暴露自己,才能名正言顺除了他,你乖,别给我惹祸,好好配合我演戏就是,圣医族的人我会派兵保护的。

    我抚上他的脸颊:嘟嘟这么可爱,为什么总有刁民要害我们嘟嘟呢。

    他听到我说他可爱,脸有些红:说什么呢,男人怎么可以用可爱形容。你来都城这么久了,还没送过你什么,你说想要些什么,定能满足你(心想,秦潼说追女孩最好的办法就是送礼物了,不知道行不行)。

    我有些愣神,朝他笑笑:我也没有来很久啊,也就十来天吧,不过你想送我礼物我自然高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他听到我这么说点了点头:那我可是问过你的,要是你之后不喜欢,可不能不要。

    伸手捏了把他的脸:才不会,嘟嘟真好。

    又是一日夜间,嘟嘟召见了我,说今日他罢朝,南平侯假装关心前来看他,见他“吐血”心中的石头放下一半,为了将另外一半放下,定会让南平郡主穗和来看他病情是否真实,为了不出纰漏,让我们配合他演戏。

    叹了口气:辛苦你了,真是不容易,天天无病装病,“血”吐來吐去的,太可怜了。

    第二天穗和召见了我们圣医族三人,她对我们面纱下的脸特别感兴趣,几次三番的想来掀开,还好嘟嘟“咯血晕倒”相救。

    兵荒马乱的让锦觅为嘟嘟诊断后,穗和很是急切的询问他的病,锦觅和我对视一眼,立刻按照我之前和她商量的病情告诉了她:郡主啊!王上如今是肾阳血衰,以致六阳不举啊!

    穗和都惊呆了:不是咳嘛?怎会……怎会肾阳还不举?

    锦觅无缝连接瞬间切换成忽悠族人的神秘样子,连哄带骗把她给骗了过去,把嘟嘟的病有多重说多重,半日不到整个北苑山庄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王有这样的病。

    见锦觅和羌活将穗和送出门去,嘟嘟立刻起身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坐到了床边,猛地靠近了我:你可真是厉害啊,把本王渲染成了肾亏无法人道的一介病夫,你叫本王以后出去怎么见人哪?

    看到嘟嘟凶狠的盯着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嘟嘟啊,这不都是经过你同意的嘛,你自己说要来得真一点,所以我才问锦觅要了七情散和金匮肾气丸给你服用,你别将黑锅丢给我一个人背啊。

    嘟嘟叹着气,委屈的看着我:本王怎么知道那个药有什么作用,不是相信你才没细问的嘛,这下好了,本王尚未婚配,被你如今到处宣扬不能人道,坏我清誉,日后要是落得个鳏寡孤独的下场,谁来赔我?你吗?

    看他惨兮兮的样子,我安慰的拍他的肩膀:没事,嘟嘟莫慌,你比我好只是可能而已,我则是一定,这么想想你会不会开心点,你可要活得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这样锦觅也不需要给你殉葬了。

    嘟嘟挑眉:你们族的规矩可以改改了,我是王上,定要废了你们的陋习,都是什么破规矩,我不需要圣女来给我殉葬。不过现在能令我旌心摇曳魂牵梦绕的,也就只有这面纱后面的秘密,你究竟长什么样?不独穗和好奇,本王也好奇得很哪。

    说着就动手来摘我的面纱,我情急之下将他擒住,坐在他的腰间,按住他的双手。

    嘟嘟动弹不得,又不敢挣扎厉害,怕伤到我:你不仅在山中对我轻薄,现在也是,难道就想玩玩不负责任嘛?连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都不行。

    我松了双手的力道,叹了口气:别胡说嘟嘟,这是族规,族规未废,我不能就这样熟视无睹的,而且姑姑和长老们不会同意废除的。

    听到我这么说他突然猛地将我拉进他的怀中:族规!族规!我大还是你们姑姑长老大,我不要你以医女的身份在这里,我想娶你为我的王后,你就留在行宫陪我可好。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双眼,看到他执着认真的神色,不由得转开了头: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推着他的胸膛,想要离开,他却匡得更紧:我和你在山中同住足有月余,难道你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你相信我,我定有法子将你留在我的身边,让旁人说不得你半句闲话。

    我没有出言反驳,因为我知道自己反驳不了,我是对他有情谊的,虽我不是圣女,但族人皆不可婚嫁的禁令还压在我的头上。

    他见我不再说话,自然明白我的心意,板正我的双肩:霜儿,你放心,一切都有我,等一切事情结束后,我定会让你堂堂正正的成为我的王后。

    他的唇贴上了我的额头,没有再想摘下我的面纱,说要等大婚,再亲手将它摘下。

    因为他还在“昏迷”,所以只是牵着我的手,送至门口,让我回去好生歇息。

    锦觅见我回来,急忙拉住我,原来侯爷邀她去议事,我拍了拍锦觅的手:别怕,估计他见嘟……咳,熠王真的“性命垂危”,想叫你加快节奏,一举干掉他。

    锦觅闻言手都抖:他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不屑一笑:不胆大包天如何想到谋朝篡位的“好点子”,此去,他说什么你应下便是,他绝不会在熠王没死之前就敢害你。

    不过锦觅这次去的真的有够久的,直到临近戌时正点,她才回来,避开了羌活,拉着我说今日之事,原来侯爷真如同我所言,要锦觅缩短熠王的寿命,十日之内就让他暴毙,好让自己登上宝座,再者那个郡主也找了她,明明知晓她爹的勾当,却只敢迁怒锦觅,好在锦觅也没让自己吃亏,算是得胜归来。

    我看她还像是有事瞒着我的样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你为何这么晚回来,你可别告诉我穗和留你下来吃饭。

    在我的“严刑逼供”下,总算是老实交代,她在候府见到了之前在街上遇见的算命先生,不由自主的和他在外瞎晃了一天,看着她面颊带粉,自然清楚她这是怎么了,只是告诉她不要把今天遇见算命先生的事情告诉羌活,锦觅点头表示明白。

    翌日下午我便去找了嘟嘟,将锦觅告知给我的事儿,转述给他。

    听完我的话,他接着说道,今日早朝傅相要他纳妃冲喜留下血脉,怕他随时升天。

    我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语气淡泊:那不是很好,恭喜王上了,我会寻些滋阴补肾的方子献给王上与娘娘。

    他轻笑了一声,拥我入怀:霜儿,你吃醋了,我不喜欢那些女人。

    我轻哼一声:你不喜欢女人,那你喜欢男人?(指了指一直站在门口的秦潼)那我看,他挺好的,长得不错,不会辱没你。

    秦潼闻言拼命摇头,以示自己绝不会给人做妃子的,而且绝对的直男。

    旭凤挥手让秦潼退下,瞪着我:去!我喜欢谁你还不清楚吗!

    扭过头赌气:不知道!

    他转过我的脑袋,隔着面纱吻上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