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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从宴会离开后，风风火火的赶回了韦恩庄园，直接在客厅看到了面色复杂的迪克。
会场的一切可都是直播出去的，包括梦魇和蝙蝠侠的出现。
迪克作为少数几个了解详情的人，内心百味繁杂。毕竟他可是知道蝙蝠侠的真正身份，已经过去救场的只有安斯艾尔一个人。
安斯艾尔在这里带了那么久，迪克也知道他是巫师的事情。他对此没有任何不好的感觉。反正布鲁斯都是蝙蝠侠了，还有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吗。
但是当看到两个安斯艾尔回来的时候，迪克还是近乎崩溃，世界观崩溃。
“安斯艾尔人呢！”布鲁斯气的脸色发青，被人在大庭广众下表白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被自己的表弟表白绝对是第一次，这孩子果然是欠揍了！
“……”完全看到发生了什么的迪克默默咽下了为安斯艾尔求情的话，布鲁斯还在气头上就别去作死，还是先给安斯艾尔点一排蜡烛吧。
“布鲁斯。”安斯艾尔从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眼神无辜又单纯。
布鲁斯被气的发抖，也不被他无辜的外表迷惑，冷笑着说：“胆子大了是吧！”
“没有，布鲁斯，我们错了。”这时候门后面又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和安斯艾尔长相一模一样，连眼中的无辜和单纯都近似。
“！！！”布鲁斯先是震惊疑惑，随后了然，怪不得出现了一个梦魇又出现了一个蝙蝠侠，原来都是一个人装的，就算戏剧学院出生的影帝也不如他的演技高明，差点连他都被骗过去了。
“给我滚过来！”布鲁斯不可能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两个安斯艾尔手牵手乖巧的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布鲁斯看了几眼，无奈的扶额，也不忙着生气了，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吧。
“你这个怎么回事？”布鲁斯对魔法不了解，却也知道不是轻易就能把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的。
安斯艾尔一左一右的抱着布鲁斯的手撒娇，杀伤度远远超过之前的两倍。
“这是我刚刚学的魔法哦。”“很简单但是超实用的。”
分魂这种事可不是伏地魔的专利。安斯艾尔学到的这个魔法其实并不简单，甚至一不小心就会损伤灵魂。所以梅林一直没告诉他。
但是安斯艾尔却无意发现了那本□□，还照着上面实验了一番，出乎意料的顺利，大概是这么多年的磨练将他的灵魂淬炼到极致。
安斯艾尔很快就分出来一个分魂，分魂拥有他一小半的力量和魔法，可有主魂控制。最重要的是，安斯艾尔可以随时将分魂融入主魂。
其实安斯艾尔有所猜测，他这么简单能够分魂的原因，大概和他的母亲莉莉丝有关。
莉莉丝当年被阿瓦达索命击中，从地狱中转了一圈回到人间，灵魂肯定受到了影响，所以他们家才会拒绝一切和死神有关的事情。
在那之后，莉莉丝生下了他，他天赋异能，能够感知到一切的情绪。
他曾和叶长生说过此事。叶长生虽然身体不好，却博学多才。
他认为安斯艾尔的灵魂异于常人才会感知到常人无法感知的事务。
想来，他的猜测不无道理。
布鲁斯想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但是看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天真烂的安斯艾尔眨着水汪汪楚楚可怜的翠绿色大眼睛，布鲁斯就教训不下去了。
“下次不许乱来。”想来想，他还是维持自己的威严说了一句。
“好的。”安斯艾尔答应的干脆利落，
半夜，迪克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经过训练身手矫健的他迅速将人推下床。
“疼。”床下的少年爬起来委屈极了，眼泪汪汪的看着迪克。
迪克有些心虚，他也不知道居然是安斯艾尔啊。将人抱到床上，迪克摸了摸他撞到地上的后脑勺，“还疼吗？”
“疼！”安斯艾尔眼泪都飙出来了。
迪克心中一软，忍不住就想把人搂在怀里细哄，又觉得好笑的问：“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安斯艾尔在韦恩庄园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并且比迪克这间房大得多，床也软的多。
“我被布鲁斯踹下床了。”安斯艾尔愤愤然。
迪克忍不住笑了。
布鲁斯的睡姿很差劲。裸睡，抱被子，不拉窗帘是他的三个典型标志。若是身边有女模什么还好，在家里一个人睡的话，就直接放飞自我。
安斯艾尔这个半夜爬床的被直接踹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迪克轻笑着将人抱在怀里哄着睡下去。
等迪克熟睡之后，安斯艾尔抱着迪克的手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的好香啊，好想咬一口尝尝。
他伸手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尖牙，这几天塞壬的本能越来越强烈了，加上迪克这样的大餐每天在自己面前晃荡，安斯艾尔都快忍不住了啊。
他要尽快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当初决定来哥谭，也是因为这里水多，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安斯艾尔幽怨的看着迪克露出的白嫩脖子和精致的锁骨，嘤嘤嘤，真的好香，好想吃啊。
只是舔舔就好了吧，他不咬，就舔舔尝尝味道。
安斯艾尔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探出头去，翡翠色的眼睛也变成属于恶魔的猩红色。
“疼！！！”安斯艾尔还未伸出舌头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把脑袋，猩红的瞳孔也立马变成了翠绿。
他给迪克施加了一个沉睡魔咒，坐起身昂着头气鼓鼓的看着前来偷袭的坏人布鲁斯。
“你和我保证过。”黑夜中布鲁斯湛蓝的眼眸冰冷。
作为一直照顾他长大的表哥，布鲁斯怎么会不知道安斯艾尔身上的异样，安斯艾尔很小的时候，他还看到安斯艾尔变成塞壬的样子。
传说，塞壬是河神埃克罗厄斯的女儿，是从他的血液中诞生的美丽妖精。
塞壬和普通人鱼不同，他们身体里流淌着霸道无比的神之后裔的血脉，这样他们在海洋中称霸一方，无人能敌。
唯一有一点不好，塞壬吃人。
所以他的曾祖父是怎么追求到人家塞壬女王的啊。想起这个，安斯艾尔都不得不佩服曾祖父的手段，这就跟一个家室才华具优大美女居然看上了一条鱼一样机会渺茫，呵呵，猎食者和食物之间的爱情。
安斯艾尔曾祖母生下了祖父，祖父没有觉醒塞壬的血统，和一个普通巫师一样生活着，尚未觉醒的塞壬血统也只是让他更善于水系魔法以及体力比较好罢了。
但谁也没想到塞壬血统还能隔代遗传。安斯艾尔的祖父和父亲都没有觉醒塞壬血统，不巧，安斯艾尔觉醒了变成了有银色漂亮鱼尾的塞壬。
塞壬的血统并未给他带来太过的影响，反而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可是今年以来，他进入了塞壬的成长期，血统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强烈。
原本他就能感知到别人的情绪，现在还能闻到为味道，甚至觉得人类也颇为美味。
有时候，安斯艾尔也略为理解塞壬为什么喜欢吃人了，味道真的好香，好想吃。
面对布鲁斯的质问，安斯艾尔委屈的对手指：“我没想咬，我就想尝尝味道，真的，不骗你。”
“哼。”布鲁斯将人拎回自己的卧室。
布鲁斯是一个坚守底线的人，他知道底线一旦后退，只会一退再退。
安斯艾尔委屈的在床上团成一个团子，雪白的双腿泛起了银色的光芒。
布鲁斯不得已只能跑到卧室旁边的浴室里给他放水，再把人放在浴缸里。
一入水，安斯艾尔的双腿就化作了鱼尾，耳朵也变成了鱼鳍的模样，手指间有浅浅的薄膜。
布鲁斯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塞壬的样子了，虽然依然有些惊奇，但并不觉得奇怪和排斥。
想到他胡闹的样子，布鲁斯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故意伸出手警告道：“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就揪你的小尾巴。”
安斯艾尔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把自己的鱼尾巴捧在怀里，可怜无助的说：“不能揪，不能揪。”
塞壬也算是人鱼的一种，在他们眼里，尾巴要比容貌重要多了。尾巴漂亮有力的人鱼才能在海洋里获得更高的地位。
所以人鱼将尾巴看的很重要。
安斯艾尔的曾祖母虽然因为族规少和他们联系，可是她对唯一一个拥有她塞壬血脉的安斯艾尔喜欢的很，每次联系都要叮嘱他很久，生怕他在人类世界被坏人欺负了。
每次那位塞壬女王着重强调绝对不能让别人摸到小尾巴。就算是在人鱼种族中，摸尾巴是一件极其失礼的事情，除非□□。
安斯艾尔从小接受这样的指导，对自己那条尾巴宝贝极了。
不仅仅是曾祖母叮嘱的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安斯艾尔是混血，尚未发育完全。
塞壬身体留着神之血脉，力量和魔法都不是普通人鱼可以相比的，但是幼生期的塞壬极为脆弱，他们的骨头和鳞片都尚未坚固，一场海底风暴就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血统不纯的安斯艾尔的小尾巴就更加脆弱了，脆弱不提还特别敏感，要是真揪一把就像是断一条胳膊一样疼。
安斯艾尔化成塞壬睡觉的时候都是把尾巴抱在怀里的。
“不想被揪尾巴就老实安分一点。”要不是他发现的早，安斯艾尔估计就一嘴啃上去了。
“可真的很香，一种很奇怪的香味，从来没有闻到的特殊香味，大脑却不断告诉自己那个味道很美味。我现在可以理解塞壬为什么喜欢吃人了。”安斯艾尔委屈巴巴的说。
布鲁斯对塞壬了解不多，如果不是安斯艾尔有这个血统的话，他根本不会去查这种只存在与传说中的生物。
“迪克身上有什么不对吗？”布鲁斯担心的问。
“没有，我确定他是一个纯正的人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给我一种珍馐大餐的感觉。”安斯艾尔摇了摇头，确定的说，“我在其他人身上都没有这种感觉，包括你。当然，我想也许可能因为蝙蝠肉本身就不好吃吧。”安斯艾尔最后还开起了玩笑。
“这时候你还开玩笑。”私下里在安斯艾尔面前，布鲁斯总是严肃不起来，他是布鲁斯心中最后的净土。
安斯艾尔把他当作依靠，他又何尝不是把安斯艾尔当作自己心中的安宁呢。
在安斯艾尔身边，他总是能得到宁静和救赎。可是他不敢，他知道安斯艾尔的天赋，在变成蝙蝠侠后，他就越来越不敢和安斯艾尔接触，他害怕自己身上的黑暗和压抑会影响到原本已经走入地狱边缘的安斯艾尔。
“没关系的，布鲁斯，我还不想死呢。”安斯艾尔嘻嘻的笑着。
也许是因为塞壬血统的关系，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莫名的诱惑，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勾人夺魄。
布鲁斯这样心智坚定的人大概只会觉得他的声音好听，但是心智不坚定的人就很容易受到他的诱惑。
大部分时候，安斯艾尔并不会真正欢快的笑出来，因为那样诱惑力更高。他用优雅无害的表象掩盖住身为塞壬诱惑残忍的血脉。
这件事大致过去了，布鲁斯也为安斯艾尔寻找安全之处渡过成长期。
几日后，布鲁斯带着安斯艾尔来到了阿卡姆疯人院，当然他们是以蝙蝠侠和罗宾的身份过来的。
布鲁斯是为了把稻草人送进阿卡姆疯人院，而安斯艾尔是来帮小丑卸妆的。
对的，小丑那一脸漂亮的桃花妆还挂着呢。
虽然小丑每次都化着浓浓的小丑装，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忍受自己脸上化着漂亮的美人妆，不少狱警罪犯都不约而同的盯着新来的美人。
有人认出他的身份来，也是各种嘲笑，更有人心怀鬼胎，胆大包天的。
小丑气不顺又闹出幺蛾子来，差点逃狱了。
安斯艾尔通过一些小手段发现了他逃狱，就偷偷把人又塞回去了。
布鲁斯和阿卡姆的人交涉去了，安斯艾尔给小丑泼了一脸卸妆油后，自己跑出去玩。
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安斯艾尔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整理东西。
安斯艾尔笑着走过去，天真可爱的他看着女人撒娇：“漂亮姐姐，你在干什么啊？”塞壬声音在低声吟唱。
若是其他人来问，女人肯定不会回答，但是对上安斯艾尔那双翠绿色双眸，女人棕色眼睛一下子溃散开，漠然的说道：“整理给犯人寄来的杂物。”
阿卡姆虽然关着不少罪犯，但是本质上它还算是疯人院。常常会有家属往里面寄东西。
安斯艾尔随手拿起一块混在杂物中的红色宝石对着灯光观察。端详几秒，他忍不住笑起来，他的运气来真是好到爆。
睡魔的红宝石！
即便是梦魔也不会想到吧，睡魔的红宝石居然被人类当作是普通宝石一样往疯人院送。
看来，这次他赢定了。
安斯艾尔眉眼都愉悦开了，轻松欢快的情绪萦绕在他四周。只是他五岁后第一次在自己身上感觉到了放松的情绪。
爽！
他收回红宝石，随手掏出一块近似的普通宝石放回去，随手接触了对女人的控制。
女人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罗宾，忍不住说道：“这里不是小孩子来玩的地方。”
不等她说下去，安斯艾尔就转身跑开一下子冲到路过的蝙蝠侠怀里，一切合乎逻辑，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即便是监控，也只能发现安斯艾尔看了一块红宝石后，又很快的放回去了。
他能从小丑那里摸到控制器，手脚足以瞒过监视器。
回去的路上，布鲁斯去奇怪的看着他：“这么开心，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安斯艾尔坐在蝙蝠车内神秘一笑：“我发现了宝藏哦。”
布鲁斯似有不解随后大喜过望，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安斯艾尔再次确定的问：“真的是宝藏？”
你真的找到了睡魔的宝藏了吗？
布鲁斯知道安斯艾尔的情况，也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什么。但是分为一个普通人，他无法帮助安斯艾尔。
当知道安斯艾尔拿到剩余的宝藏胜券在握之时，布鲁斯只有狂喜和庆幸。
“当然。”安斯艾尔眨了眨眼睛，这一次他才是像一个真正的十四岁的少年一样展现属于少年的纤敏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