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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沙摇头：“不行，你要是出事的话，我就惨了。昨天晚上素察先生的人告诉我，说你准备和素察先生做一笔生意，让我好好看着你，别让你出任何事，我哪敢大意。”
我恍然失笑：“我确实准备和他合伙，但做的是正当生意而已，不是他之前做的那种。”
“明白，只要能挣钱，不论什么生意都行，能做正当生意最好。”
“嗯，你和他现在关系怎么样？他有没有给你一些生意做做？”
听到这个问题，班沙嘿嘿笑了两声：“阳，素察先生已经把几个红灯区的场子给我管了，多亏认识了你，否则我这种小混混，哪里有资格帮素察先生做事。”
“意思是说，你现在是他的人了？”
“不是，只是替他管一些生意，他给我一些小钱赚而已，算不上他的人。”
“嗯，有生意做就行了。”
临近市区的时候，班沙手下那十几辆摩托车散开了，只留了一辆小车和两辆摩托跟着，毕竟这么一大帮摩托党太招摇了。
我跟班沙回他的酒吧，在那里吃晚饭，又坐了很久，夜里九点多才由他的人送回酒店休息。
不知不觉中，我和班沙从曾经的敌人，变成了如今的关系，他既像是我的朋友，又像我的小弟。
我尝试过被几十号人毕恭毕敬地前呼后拥的感觉，也跟着杜明强体验过有钱人的生活，如今我发现，自己好像适应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这让我想挣钱的念头更强烈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上午照常去BTT上班，下午则去射击俱乐部练枪，班沙派了一辆车和两辆摩托每天送我往返靶场。
我对枪越来越有感觉，枪法越来越准，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东西，甚至周末安排项目组的人加班之后，自己能在靶场里泡上半天。
三天过后，我接到了纳查警长的电话，他告诉我，我的嘉奖下来了，二十万泰铢，荣誉市民称号，泰国永久居留权，甚至还获得了拥有土地的资格。
纳查隐晦地问我，是不是桑克苏帮我弄到的荣誉市民。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笑着说感谢纳查警长和桑克苏先生。
说实话，我对荣誉市民这个称号不是很感兴趣，但二十万泰铢、永久居留权和拥有土地的资格却很有用。
这意味着我能买卖土地，能在杜明强、素察、桑克苏和童安之的合作中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双方的合资公司中，童安之最多只能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一必须是泰国公民或拥有土地买卖权利的人，也就是杜明强和素察等人，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担心对方这个小联盟影响到公司的实际控制权。
但如果杜明强、素察和桑克苏把百分之二的股份给我，他们剩下百分之四十九，和童安之的持平，这样就能平衡双方了。
只有平衡，甚至向童安之倾斜，他才会愿意合作。
杜明强他们也深知这个道理，所以素察主动帮我搞到这个嘉奖，就是为了让我在中间做平衡。
我特意去买了一套合身的西装，在大热天的穿戴整齐地去接受领奖。
颁发奖金的是一个高级警司，荣誉市民称号则是一个副市长颁发的，在场有不少记者，因为不止给我一个人颁奖，还有纳查和几个警察，颁奖前还要公布绑架案的详细查办结果，就是案子的真实详细过程，那几个犯人即将要被公诉了。
按照惯例，我也得发表几句获奖感言，得接受记者的提问，比如在哪发现劫匪，如何制服劫匪和解救人质等过程，答案是纳查给我准备好并背诵下来的，感言则是我喜欢泰国，喜欢清迈之类的场面话。
领完奖，我照常去BTT上班，也照常去射击俱乐部练枪。
傍晚在班沙的酒吧吃过饭，又坐了一小会后便回到酒店，然后拿出手机，拨通童安之的电话。
我把上次会面时，杜明强、素察和桑克苏的意思告诉了童安之，包括杜明强和素察在社会层面能搞定很多事，桑克苏可以在行政和贷款层面帮上大忙。
还说他们已经帮我弄到了永久居留权和拥有土地的权力，会让我持有少量股份，以削弱杜明强他们的持股比例，以平衡双方。
童安之显得有些惊讶，说这么看来，他们还挺有诚意的，而且这些条件也勾起了他的兴趣，过两天先来面谈，如果对方真的能提供各方面的便利和帮助的话，会很认真考虑这项合作。
聊了一会，童安之突然问道，杜明强他们打算给我多少股份。
我如实告诉他，目前谈的是百分之二。
童安之沉吟片刻，说太少了，到时候他会帮我尽量再多争取一个点，而且他也会给我一份，因为当初我救了他老婆和孩子，他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无论如何也要还的。
我推辞了几句，但童安之的态度很坚决，而且他很快便转移了话题，说还想让我参与到项目的运作中来，他要进军泰国市场的话，需要既懂泰语又在这边有一定人脉的助手。
我说我不懂房地产行业。
他说可以学，如果真的和杜明强他们合作，泰国这边的项目也不会进行得那么快，调动资金出来、注册等都要花一段时间，再到拿地，申请环保审批和建筑许可证，拿到这两样东西之后才能开工，就算有桑克苏提供便利，最快也要几个月。
他公司在盛海就有一个项目准备要进入开发阶段了，如果我愿意做这行，可以先回盛海学习一段时间，跟着走一遍过程，先有个大概了解就行了，到时候泰国项目开展的时候就可以参与进来了，边做边学。
我沉吟片刻，说等他来泰国和杜明强他们见过面再说吧，到时候会认真考虑的。
如果童安之也给我一些股份，只要不是太多，我自然不会拒绝，和直接拿钱的性质不一样，这相当于劳务出资入股。
毕竟我也是干了活的，替杜明强等人和他搭上线也是一份功劳，就目前来说，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做这事。
而且，到时候我也会继续为这个项目出力，因为不好意思干拿股份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