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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曾如许会这么问,刚刚往进王出走的时候,美女们上搭讪,频频给他抛媚眼。
温凉都一副岿然不动的神色,那些媚眼纯粹是抛给瞎子看,没用啊!
温凉径直地走出了在人间,没有要等她的意思,曾如许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她动了动嘴,打算开口说话,却敏锐得察觉到有人在靠近。
一个人男人,踏着黑夜而来,身上还带着几分寒气,越靠近越能看出他的眼神冰冷如霜。
即使对方已经刻意收敛了周身的气息,但他之前给她的感觉。
尤其是那种危险的程度,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曾如许最初以为来人不怀好意。
可当他的的目光落在温凉身上时,几乎是瞬间有了变化。
虽然那变化几乎微不可查,但曾如许还是能从冰冷的眼神中看出显而易见的恭敬。
“那些人救出来了吗?”
温凉冰冷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微薄的唇动了动,平静地开口问道。
声音低沉而微微沙哑,尚未恢复到属于自己的音色。
“嗯。”
那人点了点头,也简短地回了一个字,高冷地就像是鼻音哼出来的一样。
温凉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表示。
那人便悄悄地离去,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温凉径直走到车门前。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车把手上面,正打算开门时,身后传来了曾如许的声音。
“所以你来在人间只是为了救那些女孩?”
曾如许用的是疑问句,漆黑的双瞳被眼睑遮住,又打开。
她眼中的黑又深了几许,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陷入了深深的漩涡。
曾如许的问题当然不仅仅是浮于表面的这个。
她真正想问的是他来在人间的真实想法,但只能这么婉转地询问,还不保证温凉愿意为她解答。
温凉听到后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但还是拉开了车门。
曾如许在原地顿住,看了温凉良久,堪堪与他擦肩而过。
她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逾越了,因此也不抱有温凉会回答的可能。
只见温凉合上了车门,坐到驾驶位上。
他的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看上去并没有要开车的打算。
“兰堇市各种势力交织,只好找一个中间突破口。
周立清既不居上,也不居下,既可以接触到上面的消息,但又不至于像下面的人一样一无所知。”
温凉做了一番简短的阐述,把自己的目的大概陈述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要用梁韫的身份?”
曾如许又出声问了自己的另一个疑惑。
在她印象中,梁韫是宁睿的儿子。
他在政治上还是颇有建树,但私生活糜烂,男女不忌。
至于为什么姓梁,是因为原本宁睿原本一穷二白,后来入赘梁家,也就是俗话说的倒插门,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和梁家千金的女儿生下的第一个儿子就跟着姓了梁。
“如果从两面施压,周立清会选择哪一个?”
温凉不答反问,神色间丝毫没有波澜起伏。
曾如许有一颗玲珑剔透心,温凉一点,她也能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可她随即又问了一句:“他就不会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吗?”
“会,但以周立清的势力,即使经过一番暗中调查,最终也只会查到梁韫是有人暗中派来的。”
听到温凉的回答,曾如许微微一愣,不久后,倒也反应过来了。
曾如许嘴角微微上扬,暗道了句:真是阴险狡诈!
周立清在夹缝中求生存,如果发现最终攀上的岸都是一个人,会是怎样的心情。
“其实也是在暗中调另一条大鱼,不是吗?”
曾如许仿佛在喃喃自语,说话的声音几乎为微不可闻。
她从身后只能看到温凉修长的手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着,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像温凉带给人的感觉,静水流深。
虽无声无息,让人不觉得危险,但当你察觉到时,已然落入水中。
温凉的名字在她还小的时候,便如雷贯耳,时常能听到别人说他如何如何。
她当时还有些不屑,直到现在,才知道有些人真的是不负盛名。
以温凉的性格,身居要位是迟早的事。
只是出身于四大家族,让这件事提早发生了。
“那言默的事情?”
曾如许收回了杂乱无章的思绪,试探性地出声问道。
“他算是你的另一个舅舅,也是言家子弟。”
曾如许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他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直接出声回答道。
温凉心想她迟早也会查出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就直接告诉了曾如许事实,
曾如许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已经掀起了波涛,久久不能平静。
温凉微微转过身,只倾斜了一个极小的角度,然后不紧不慢地问了句:“还有问题吗?”
曾如许双手放在座椅上,不经意间握地紧了些,然后再次出声问道:“为什么是我?”
“值得。”
温凉又恢复了一贯的言简意赅。
他的手动了动,转动了钥匙孔,使车子发动起来。
在暗黑的夜色中,绝尘而去。
温凉的面上又覆盖了一层漠然。
即使换了张脸,但气质就像每个人最为独特的标志,如影随形。
曾如许在听到声响后,就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细细想来,她最初确实不太喜欢被人利用,但如果是温凉......
似乎不是别人简单的喜欢或不喜欢,他就会放弃对你的利用。
与其不切实际地考虑该如何脱身,倒不如借温凉的权利先发展自己。
程序既然已经开始输入,而且无法阻止,那就让它按照最初的理念运行完。
另一边,刚刚被曾如许救下来的宁墨染随意地确认了一个方向,然后拼命地往前跑,直到跑到一个小巷口才停了下来。
宁墨染用电话亭拨通了报警电话,匿名举报了在人间的那些人。
挂断电话后,她再也维持不了强装出来的冷静,蹲在地上抱头放声大哭,哭到没力气了,又小声哽咽起来。
一个人孤身在外四年,远离家乡,为了梦想读了兰媒大学。
慈善基金会每年都会资助她们这些大学生。
她一直心怀感激,可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那种人。
如果今晚周会长没事,那么有事的就会变成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