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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把迟迟送到后台后便去了大厅,远远得他便见到了端坐在最前头的白辞慕。
顾深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他紧了紧牙,走到正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见顾深来了,白辞慕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朝他伸出了手,“顾将军,又见面了。”
顾深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没有同他握手的意思。
白辞慕倒也不恼,他收回手理了理西装外套,眼神静静得落在空荡的舞台上。
“顾将军也是常客呢。”
顾深仍然没有理睬他。
白辞慕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沉着,白辞慕倒有些着急了。
白辞慕紧了紧双拳,佯装着不经意间开口,“昨日我丢了一只猫,劳烦您的佣人帮着找了找,不知可有见到。”
顾深这才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仍旧冷冰冰的,“没有。”
白辞慕仍旧保持着微笑,“哦?那位长相清秀,十分好看的小先生同您提起了?”
顾深摇头,脸色微变。
白辞慕直视着他的双眼,眼神锐利,“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长相如此俊美的男人,看来顾将军手底下都是人中龙凤。”
“不知我若想找一个这样的佣人,要去哪儿找呢。”
顾深细细得看着他,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神色间皆是淡漠。
“你不必找了。”
白辞慕有些诧异,“哦?此话怎样。”
“因为你得不到。”
顾深的话冷冰冰的,在嘈杂热闹的一品香里让白辞慕突然觉得从头凉到了脚底。
白辞慕还未回过神来,一品香的灯光便暗了下来,很快整个一品香上空便响起了悠扬的旋律。
顾深已经收回眼神看着台前,他看着那从幕布后走出来的人,看着那身将他浑身上下包裹严实的长裙,满意得笑了下。
台上的迟迟看到了他的笑,忍不住回以怒视的目光。
直到穿上那身长裙之前,迟迟才恍然明白顾深昨夜为何那样吻自己,他不过是早就算好了,逼迫自己穿这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裙子而已。
想起自己腿上还有脖颈处的吻痕,迟迟便剜了一眼台下那个正满目得意的顾深。
果然,论起计谋手段,自己还是比不过他。
白辞慕就坐在顾深旁边,他离顾深很近,离迟迟也很近,他看得见台上的人递过来的眼神,也看得见那两人之间流转的眼波。
白辞慕突然喘不上气,他紧紧咬着牙根,伸出手捂住胸口,那胸膛里原本鲜活跳动着的心此刻竟慢了下来,周身的冷气让他觉得就连骨头都冷得似是一碰就碎。
迟迟身上的长裙是顾深让人定制的,是迟迟喜欢的花纹,清透的薄纱面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飘逸,那束在脑后的长发迎着光,让顾深有些睁不开眼。
顾深知道,这样一身长裙在旁人眼里或许过于沉闷,但在顾深这里,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无言的诱惑。
想占有他,想拥抱他,想亲吻他,不因他穿了什么,也不因他没穿什么,只因他这个人是他而已。
舞台重新暗下来后,顾深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得往外走。
他刚一起身,白辞慕便也跟了出去。
没有人知道这一首歌的时间对白辞慕来说有多么煎熬,他无数次想要冲上舞台拉下那把遮面的扇子,也无数次想要将舞台上的人带走,但他没有勇气,他也不能这么做。
顾深知道白辞慕在跟着自己,趁着一品香灯光暗淡,他绕了会儿才将白辞慕给甩掉。
顾深到休息室时,迟迟正坐在镜子前生闷气,见他来了,迟迟忙起身走了过去,狠狠剜了他一眼,拎起长裙挥了挥,“你昨晚是故意的吧?”
见他气鼓鼓得望着自己,那双眼亮晶晶的,身上的长裙又像是很好撕扯的布料,顾深忍不住靠近他,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跟前,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嘴唇,这才应声。
“嗯。故意的。”
迟迟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坦然,一时有些愣住,“你怎么这么好意思,都不说谎骗我一下的?”
顾深笑着摇头,“为什么要骗你。你想我骗你吗。”
“那你要我骗你什么,嗯?”
顾深说着,语调便扬了起来,手也不老实得覆上了迟迟的腰臀,不过很快就被迟迟把手给拉了回来。
迟迟白了他一眼,挣开他的桎梏,“别乱来,赶紧回去,穿得这么繁琐累死我了。”
见迟迟要去拆假发,顾深抬手拉住了他,重新揽住他的腰带着他往外走,“先出去。”
迟迟和顾深一出现在一品香的后门,白辞慕便发现了他们。
他的脚忍不住向前迈出去,可还未等他上前一步,他便亲眼看到那被顾深抱住的女人竟摘下了那头长发,而那人真正的短发此刻正随意得耷拉在头顶。
白辞慕突然想逃,他的双腿不自觉得后退,双手也止不住颤抖,他甚至情不自禁祈求着,希望那个人不要转过身来。
但是他没有如意。
顾深瞥见远处的白辞慕,这才轻轻得将迟迟给转了过来,捧着他的脸吻住了他的唇。
迟迟没想到他会在外面亲自己,忙挣扎起来,可他推不动顾深,只好仰起头迎着他的吻,被他松开后这才瞪了他一眼,小脸也红扑扑的。
“你!我都说了不要在外面乱来!被发现怎么办!”
顾深笑着摇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关系。”
“回家吧。”
白辞慕静静得站在原地,当那穿着长裙的人转身上车时,白辞慕看到了他的脸。
那张脸如此熟悉,如此俊美,也是如此让人惶恐。
白辞慕险些站不住,他身边的副官忙搀扶着他,“将军!您怎么了?!”
白辞慕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那辆车慢慢开走,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半晌之后白辞慕才堪堪喘口气,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得指向那辆车消失的方向,“你……你看到了吗?”
副官有些为难得点头,他知道白辞慕对黑蝴蝶的意思,也知道此刻白辞慕的震惊和惶恐。
“回将军,我看到了……正如我们调查的那样,黑蝴蝶就是那天的那个男人。”
白辞慕突然笑出了声,他猛得摇着头,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里错了……”
白辞慕从未想过,自己只是迟了那么一会儿,这一切竟差之千里。
白辞慕也不愿意相信,黑蝴蝶就是那个男人,那个……好看的男人。
顾深一到家便接到了霍萍生打来的电话,顾深看了眼正“蹬蹬蹬”提着裙子上楼的迟迟,这才应声。
“怎么说。”
霍萍生笑了两下,拍着腿很是快意,“你可不知道白辞慕当时的脸色,比他身上的西装还白!可把我给笑死了!”
“他最后都是被扶着走的!”
顾深点了点头,并不在意,“这些日子多派些人手过来新宅,一品香那边也要注意。”
霍萍生“嗯”了下,有些迟疑,“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非要让白辞慕知道?难保白辞慕知道以后会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举动,你就不怕他跟你二哥联合起来把这事给捅出去?”
顾深看了眼楼梯,摇头。
“不论事态如何,我都安然以对。”
顾深的平静让霍萍生有些惆怅,他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人。
霍萍生叹了口气,笑了下,“那小子命真好。被这样保护和喜欢,他如果知道,应该会很高兴。”
顾深摇头,神色淡然。
“他不必知道。”
挂了电话后,霍萍生看着桌上的那副字出神。
他缓缓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过那写着“顾霆喧”三个字的宣纸,心里酥酥麻麻得疼。
霍萍生钦佩顾深的勇气,也羡慕迟迟的幸运。
他知道自己既没有顾深的勇敢,也没有迟迟的好运。
自己有的不过只是如纸张般轻薄却又沉重的心思,还有那隐隐的渴求罢了。
顾深挂了电话上楼时,迟迟正站在床边脱衣服。
见顾深突然进来,迟迟下意识得去挡,又赶紧背过身去。
“你怎么不敲门!快出去!”
顾深没听他的,他闪身进了屋,反手关上门,大步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替他解着胸口的纽扣。
“你没关门。”
他的手冷冰冰的,时不时触碰到迟迟的胸口,让他一阵阵颤栗。
迟迟紧咬下唇,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
“你……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顾深点头,“嗯”了一声,脚步却未动。
“我知道你可以。但是我想替你脱。”
迟迟的脸越来越红,他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累了……”
顾深仍旧点着头,他一颗一颗解下长裙的纽扣,解到腰间的纽扣时,顾深将迟迟给掰了过来,他缓缓蹲,单膝跪地,眼神虔诚得解着那些纽扣,那每一次往下的手指都让迟迟心潮澎湃。
双手触碰到他的双腿,顾深缓缓抬头,神色虔诚。
他倾身靠近迟迟,隔着薄薄的布料在迟迟的小腹处轻轻吻着。
“可以吗。”
迟迟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单膝跪地,如此真挚,仿佛只要自己摇头,他就会停下一切。
迟迟知道,自己可以摇头,也应该摇头,以免在越陷越深时献出了自己唯一的真心。
但是这一刻迟迟却开不了口。
想靠近他,想拥有他,想得到他。
想让他属于自己。
迟迟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