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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河便道:“师尊若是不信,待弟子下山寻他来见师尊,师尊就知道弟子所言非虚!”
“若是能寻到,为师何苦等到现在?”白玉卿轻叹,望向萧清河温润的眉眼,暗道徒大不中留,“你若真想下山,那便去吧,宗门内与你同龄的师兄弟早已下山历练,为师一己之私,始终不肯放你下山,如今是该放手让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说着,他起身入殿内,再出来时,手上捧着一柄长剑。
凛凛寒光,削铁如泥。
一缕剑穗垂下,缠着的玉佩上龙飞凤舞,刻着两个字——凌霄。
“它是当初我为小楼准备的佩剑,十几年过去,它等不到小楼了,我便将它赠予你防身。”
萧清河精神一振,“多谢师尊!”
“人间凶险,徒儿此去多加小心。”
“徒儿谨遵师尊教诲。”
萧清河收拾行囊,当天下山。
身影逐渐消失在宗门之外。
白玉卿负手而立,遥遥望着,久久不语。
欧阳崇摇头,“白师弟既然舍不得他,为何要放他离开?”
白玉卿收回目光,拂袖回屋,“不是师兄说过的,雏鸟终究要离巢?我要闭关修炼,留他一人守着十三峰,终究委屈了他。”
“只怕你这份心,他永远无法知晓。”
白玉卿步入殿内,没有回答。
宗门山下,萧清河四顾茫然。
“系统,白玉楼在哪儿?给点提示。”
系统:【往南走,答案在南方。】
就这样?
还真是“一点点”提示啊。
正要吐槽,一道剑光扫来。
萧清河一偏头,只感觉那厉风扫过他耳畔。
一缕发丝被切断。
“啪!”
身边石壁硬生生裂开一道长缝。
好家伙!
要是打在人身上,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什么人!”萧清河握上剑柄。
“怎么有人?”伴随着微微诧异的声音,一道熟悉的身影衣诀翻飞,徐徐落下。
来人面容俊朗,眉眼含笑,温雅书卷气中带着几分病弱气息,一把折扇轻轻摇晃。
不是燕云鹤又是谁?
“诛魔宗萧清河?”燕云鹤扬眉,“传闻诛魔十三宗白玉卿仙尊爱徒如命,从不允许徒儿离开自己的视线,怎么今日竟允许你独自下山?”
萧清河更诧异,“灵剑山与诛魔宗相隔千里,燕兄怎会出现在此?”
“诛魔宗镇压的魔族出逃,昭告各大门派合作缉拿,你说我为何在此?自然是来查蛛丝马迹,萧兄又是为何下山?”
“找人。”
“正好,一起找。”
“你我找的不是同一个人,我南下。”
燕云鹤刷的一下打开折扇,笑意温雅,“正好,我们也南下。”
除了言笑晏晏的燕云鹤,哪还有第二个人踪影?
“你们?”萧清河眯起眼,“刚才那道剑光,便是第三人所为?他是敌是友,为何躲躲藏藏,不肯现身?”
燕云鹤轻笑一声,“他害羞。”
话音未落,唰地一声,一道剑光凌空射来。
几乎擦着燕云鹤的侧脸,再偏半分,燕云鹤一张俊脸就要一分为二了。
萧清河:“……”
燕云鹤轻巧避过剑光,又是一笑,“他生气了。”
唰!
又是一道剑光扫来。
萧清河:“……”
敢情刚才差点劈了他的剑光,并非针对他,而是针对燕云鹤,他只是差点被误伤?
萧清河满头黑线,“躲在暗处的究竟是何人?你的仇人?”
燕云鹤轻晃折扇,“此人你也认识,但我与他并非仇人。”
剑剑杀招,还不是仇人?
燕云鹤望向密林某处,轻轻一笑,“我不过是与他深-入-交-流-切-磋了一番,他不敌我,耿耿于怀,在发脾气呢。”
唰唰唰!
接连三道剑光,道道狠厉,杀人夺命。
这种恩怨,掺合不得,会要命的。
萧清河健步如飞,转身就走。
燕云鹤避开剑光,施施然跟上来,“说好一起走,萧兄,以后请多指教。”
萧清河:“……”
说好的灵剑山都是知书识礼,分寸得宜的真君子呢?
这家伙,难道变异了?
“燕兄,请离我远一点,我怕被伤及无辜。”
“萧兄不必多虑,他与你无怨无仇。”燕云鹤突然停顿,视线落在萧清河身上,笑意玩味,“燕某险些忘了,萧兄与他也有些渊源呢。”
萧清河:“???”
“若是燕某不慎小命不保,下一个怕是要轮到萧兄了。”
“!!!”
燕云鹤轻摇折扇,怡然自得,“冤有头债有主,在燕某没死之前,萧兄性命无虞,请放心。”
“……”
一点都没法放心好吗!
所以说,躲在暗处想要他狗命的兄弟,到底是谁?
萧清河正要问,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道凄厉呼喊,“阿珍,你不能寻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快下来,我求你了……阿珍!救命!来人啊,快救命!”
只见枯藤老树之下,一名妙龄女子高高悬绳,在脖子上勒出一圈红痕。
女子面色青黑,两眼发白,眼看着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那高喊的男子满面泪痕,拼命抱着她的双腿,试图将她解救下来,然而终究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死亡深渊。
萧清河眉头一皱,正欲拔剑。
燕云鹤却先他一步,折扇一挥,一道寒光飞出。
麻绳断裂。
那女子摔在地上,朦胧之中发现自己竟还活着,并不欣喜,反而神色凄楚,比死还不如。
男子颤抖着将她紧紧抱住怀中,失而复得,流下热泪,“不能成亲,你我便做一对无名夫妻,你何苦寻死?你若死了,叫我如何独活?”
“可是阿强,我想嫁给你……如若不然,我如何与你在一起?旁人又会如何非议你我……”阿珍气若游丝,亦是落下泪来。
苦命鸳鸯?
似乎有难言之隐,无法成亲。
出轨?偷情?
太狗血了吧?
就在萧清河胡思乱想之际,阿珍又道:“我想与阿强光明正大,有名有份在一起,我想与阿强成婚……”
“阿珍!不要说了!”阿强面色一变。
阿珍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失言,面色发白,立刻噤声了。
萧清河听出有古怪,正要问,燕云鹤突然将折扇一指,“萧兄,你看那边。”
那一头,全是一座座坟墓。
数量之多,几乎上千。
密密麻麻,占据大半座山头。
坟墓成双成对,墓碑之间牵着一道红布,宛如成亲之时,新郎新娘手中牵着的“牵红”。
属实诡异。
白雾缭绕,阴气森森,格外瘆人。
萧清河额头冒汗。
作为唯物主义大好青年,几时见过此等场面?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