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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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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大楼还没走出去,祺祺接到了爸爸的电话,爸爸还跟以前一样开门见山“听说你要上恋爱综艺,是真的吗?”

    “恩,你知道的太快了吧。”

    对于祺祺的问题,霍向明没有直接回答“你不是说你只写剧本不进演艺圈吗?”

    “上个综艺而已又不是拍电影点数据,哪里算是进入演艺圈啊?”

    “你写剧本为什么要上综艺?”

    “综艺能让我的作品有关注度,现在作品无论多好都需要关注度啊,不然不挣钱,也不能出名。”

    “咱们家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啊?要那么多关注度干嘛?再说那个男演员靠不靠谱啊”

    “你也知道的太详细了吧。果然大佬就是不一样。”

    “你还能打趣?招商会用的你的照片我怎么会不知道。而且我跟你说这种节目对你来说弊大于利,那个男艺人的粉丝能不骂你吗?肯定把你骂的你受不了,而且对你以后找对象也有影响,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能承受后果。”

    “人不作就不会死,你就可劲作吧。看你把你自己名声搞臭了你怎么办?真的是管不了你了。”

    “我自己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祺祺生气的挂了电话,果然跟家里沟通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在父亲眼里给她规划的路是最好的,毕业以后再帮忙找个工作然后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生子一辈子安稳幸福,多好。父母不理解祺祺所说的希望在工作中找到成就感,希望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过有挑战的人生,觉得这分明就是在作到最后也是一事无成没意义。还觉得祺祺是一个不知道为家里着想的人,应该以家庭为首要选项,为家庭牺牲自我。难道有自己的想法就是错吗?难道人生还不能自己选择什么么?难道一生是从子宫飞往坟墓吗?

    为了这种事,家里翻来覆去的吵了太多次,不过永远采取的是不说话的息事宁人而不是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父母希望她考虑父母,陪在父母身边,她希望父母能理解她自己的人生自己想做主的感觉。怎么沟通能高效呢?祺祺还专门查过知乎,看看过来人都是怎么解决的,结果一个几千赞的回答说:“最好的沟通就是不沟通。”祺祺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想笑,看来处理不好和父母关系的人很多。煎熬的人不只她一个。不过每次吵完,祺祺心情都不好,在外面受的委屈、心酸本来就自己一个人在咬牙坚挺,想跟父母诉诉苦什么是不可能的,父母不反对就不错了。祺祺安慰自己他们也是为我好,是爱我才这么说的。只能先不想这些了,还是想怎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吧。

    祺祺带电脑去了咖啡店,每次感觉卡克了写不下去了,就带电脑去咖啡店,看楼下的人群,看咖啡店里逃课的学生,约会的情侣,相亲的男女,形形色色似而不同的人们。这次是

    写类似父亲这样的角色,大男子主义,什么事情都要说的算,对祺祺的要求也很高,希望端庄大气成绩好情商高,说话最好温柔淑女。他想要的女儿应该是志玲姐姐形的。但是剧本的女主跟祺祺一样,一直没放弃抵抗没放弃挣扎,不能被原生家庭打败,追随自己的内心成为真实的自己。

    令祺祺没想到的是,因为综艺因为林佳磊,店员认出了她。

    店员:请问你是霍祺祺吗?

    祺祺第一次被陌生人认出来,有点惊讶又有点兴奋“恩,我是”

    店员:“哇塞,你真的是。你刚进门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有点像综艺里的人,还怕你不是呢。

    你本人比电视上好看。”

    祺祺更加不好意思了“谢谢”

    店员:“我其实是林佳磊的粉丝,所以才看的综艺。但我对姐姐你路转粉,我觉得姐姐很理性也很有才华。”

    祺祺“还好啦,综艺只是展示我好的一面罢了,其实我有很多缺点只不过你们不知道罢了。”

    店员:“那姐姐你会和林佳磊一起参加恋爱综艺吗?”

    祺祺没好意思说自己刚签完合约,毕竟很多事情没到最后官方宣布都有变数,还要保密不能乱说话,“我还在考虑,还没定下来。”

    店员:“姐姐,你可要参加啊。”店员一脸羡慕的看着祺祺。

    祺祺:“为什么呢?”

    店员:“这还用问,林佳磊简直是完美男友,又高又帅气有事业,我看综艺里他还接你给你买早饭,这种自己不睡觉给女朋友买早餐的男朋友简直太少。”

    祺祺不忍心点醒这个店员,其实林佳磊的表现作秀成分很多。她只是微笑着说:“恩,他确实很好。”

    店员:“所以姐姐你一定要参加哦。”

    祺祺微笑“好的,我会考虑的。麻烦给我一杯抹茶拿铁打包。”

    店员:“好的,还需要别的么?”店员可能也反映过来自己说的太多了。

    祺祺:“不用了,一杯咖啡就好。微信可以吗?”

    店员:“好的,微信扫这个二维码就可以。”

    咖啡来了,祺祺拿着打包好的咖啡就走了。还是回家吧,有人关注的地方会让人有点不自在,放松不下来的话很难进入主人公的世界,写出来的话也前后不搭,到时候还要改还不如准备好了再写好了。

    祺祺开着车在上海转来转去,电话响了。“喂,您好。”

    “是我”是林佳磊的声音。

    “什么指示?”林佳磊打电话才不是为了寒暄,他一项无事不登三宝殿。

    林佳磊直奔自己最关心的方面,“你签完合同了?顺利吗?”

    祺祺:“恩,挺顺利的。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林佳磊:“哦,不错。那你现在在干嘛?”

    祺祺不假思索的回答,“在开车”

    林佳磊笑了一下,“你这个回答也太官方了吧,开车可以是在上海开也可以是在杭州开还可以在游乐场开。”

    祺祺无语的笑了,“那你想让我怎么回答,告诉你准确的经纬度,这我也不知道啊。而且正常人怎么会想到在游乐场开车?我都好久没去过游乐场了”

    “你可以热情一点回答啊,不是吗?”

    “好好好,我在边想你边开车你觉得怎么样。”祺祺用了杀手锏想让林佳磊少说几句。

    “什么?我没听清楚,信号不好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在边想你边开车。”

    “嗯?什么?”

    “你再装听不见我就挂电话啦。”

    “真是个不好撩的小姐姐啊。剧本综艺明天录制新的一期,恋爱综艺大后天也要录制初见场景,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都签约了。不行也得行啊。”

    “小姐姐果然是个敬业的小姐姐。”

    “没,小姐姐不太敬业。不过伙伴很敬业,在伙伴的陪同下也慢慢进步了。”

    “哈哈,小姐姐原来也很擅长商业胡吹啊。”

    “哪有互吹,说的都是实话。”

    “关注点在互还是在吹?”林佳磊机智反问

    “你猜”祺祺把问题抛回去还给他。

    “猜不出来,小姐姐饱读诗书才高八斗。鄙人猜不出来。”

    “这一天都不够你皮的,感觉你应该改个名字”

    “什么名字?”

    “皮皮磊”

    “还皮皮虾我们走呢?”

    “哈哈,画面感好强。”

    “你开车到哪里了?”

    “快到家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明天见。”

    “恩,明天见。”

    祺祺估计应该是节目组做的手脚,思正老师和家明老师两组的票数刚好打平,所以上次没有人淘汰,大家都进入新的一轮。因为最近校园偶像剧又红火起来,所以新的一轮的主题十分应景,很简单校园恋爱就可以。没有详细的规定,可以是疼痛青春系列也可以温馨纯爱系列还可以苦难青春系列,自由发挥。这个类型的剧好写也好演,制作成本也不高但是想出彩太难太难,因为大家已经把能涉猎的题材都涉猎了。比如有代表性的《流行花园》《恶作剧之吻》不知被翻拍了多少遍,还有《继承者们》、《你好,旧时光》、《小美好》、《左耳》、《七月与安生》各式各样的类型,不过这种剧有它的固定受众,爱回忆校园浪漫的上班人士和喜欢幻想恋情的初中生高中生大学生是这种剧的主要受众。但这些人也是粉丝市场的主力军,所以这种戏络绎不绝的拍,捧红了一个又一个少男少女偶像。

    但是祺祺被这个题材难住了,该怎么怕才能脱颖而出呢?祺祺手拄在桌子上,托着腮,没有头绪。

    “作家,你想什么呢?”林佳磊的话像画外音一样传来,祺祺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在录制中。

    “啊,没想什么。”祺祺蹩脚的为自己的溜号掩饰。

    “这个类型难住你了?”林佳磊总是能看穿祺祺的想法。

    “有一点,感觉这个系列拍的片子太多了反倒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那作家你的校园恋情故事呢?”林佳磊一脸坏笑的问。

    “我那时候”话都到嘴边了,祺祺感觉不对赶紧话锋一转“你说说你当年的恋爱啊,给我提供点灵感。”

    “明明是我先问作家你的,怎么把话题转到我这来了?作家老师,你太狡猾了。”

    “我哪有狡猾,你长得这么帅,高中的时候肯定有很多女生给你写情书送巧克力表白什么的,你说说”祺祺的眼神里应该也满是好奇

    “我真的没什么校园恋情,我高中要上舞蹈课声乐课形体课还要去剧组演一些小角色,整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好多同学都不认识怎么谈恋爱啊。”林佳磊像是抱怨一样的解释。

    祺祺懒得深究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毕竟镜头面前还是有给人家留点颜面的。祺祺换个方式问:“那你期待什么样的恋情?”

    “学生时代的时候吗?”

    “应该是那种单纯的简单的喜欢就是喜欢,不掺杂利益不考虑物质条件那种纯粹的美好的恋爱。”

    “恩,初恋确实比较美好。那你说人们回忆初恋的时候觉得美好,是因为当时真的很美好还是回忆加了滤镜呢?”祺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是一个好问题,可能是因为回不去了所以很美好。也会有后悔的成分,觉得自己当时要是成熟些或者就像《年少有为》里面唱的那种可惜的感觉。”

    林佳磊的话给了祺祺灵感,祺祺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故事,当时无知且自大的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男友应该全心全意对自己好。也觉得爱情大过天,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一不满意就作就发脾气就吵架,最后亲手毁了自己的初恋。

    “作家,你想到什么了吗?”

    “恩,有了点思路。回去弄完发给你。”

    “好的,作家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