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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紫曜王宫中的一处石景园中,两年青男子正在园中散步,时不时朝池塘中抛洒着鱼食。
那湛清湛清的池水像透明的蓝色琉璃,可以清楚地看到成群的鱼儿在池水中争食。
...
这意气风发的年青男子正是当今紫曜王国的王储殿下,墨逢。
而他身旁的男人,则是他的表兄,歧王朝的十一王子,汝问柳。
“表兄为了小弟的事不远万里而来,让表兄费心了。”墨逢说道。
“你我兄弟之间,无须客气。我已答应姑姑,此番前来就是要扶持你登上王位。直至亲眼目睹你登上王座,我才能安心离开。”汝问柳宽慰道。
“想我幼时每日追逐在表兄身后,与表兄结伴同游,没有比那更快活的日子了。”
“眨眼间。我与表兄都已成人,诸多的烦心事伴随而来,岁月无情啊。”墨逢目不转睛的看着池中之鱼,思绪万千。
“表弟不可愁肠,解决眼下之事才是重中之重。你在信中所提的那件事如何谋划的?”墨逢询问道。
“我那哑巴王妹啊?她还在对十一年前的事耿耿于怀,这么多年父王在位,我一直没有动手的机会,不过现在总算有了除掉这心头大患的机会。”
“这次白垩山之行,我只给她派了二十个人,那二十人中最高不过惚恍境初期。我已嘱咐他们静观其变,不可插手墨瑶与大妖的争斗。待到那墨瑶力竭之时,再坐收渔利之利。”
墨逢的眼中出现一抹阴狠:“那白垩山,将会是墨瑶的埋骨之川!”
“大局不容有失!我还联络了狼妖一脉的赤狼王,表兄还有印象吧?这赤狼王是我师尊吕老的师弟。与我师尊同境。”
“赤狼王此行,一是为了那白垩山异宝,二则也是为了确保让那墨瑶命陨白垩山。
至于这份人情怎么还。我已命人,到时打开寒城城门,任其捕食。至于这份罪责,到时就由与妖邪勾结的寒城城主吴绝彦背负。用死人来保守秘密,是最好不过的了。”
“呵哈哈哈,表弟的心思真是缜密。那墨瑶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派那二十个人是给她收尸的吧?她看不出来!?”汝问柳笑道。
墨逢解释道:“哼!这墨瑶若是老老实实认命,我倒是愿意让她享受一世荣华富贵。
可这些年,我已暗中布置,早就断了王庭对她的供给,可她的进境速度仍我令胆寒。我俩都心知肚明她为的是什么!想报十一年前的血仇?那别怪我这做王兄的不念兄妹之情了。
她既然爱逞英雄,我就让她逞个够!不过我这王妹也是傻的令人发笑,给她二十个人让她去清扫白垩山,她竟然答应了。”
汝问柳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年不见,表弟也初具霸者之威了。这份执棋人的器量令表兄叹服。那表兄就打起精神看看表弟是如何逐一扫清前障的了?”
“表兄尽管放心,表弟定不负表兄所望!”墨逢说道,不过他的眼中还有所顾忌。“表兄,与妖邪勾结真的可以吗?”
汝问柳哈哈一笑:“表弟,我们这些人生来就是要做大事的。只要能达到目的,舍弃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哪怕是与妖邪为伍又有何妨?难不成要我们与那些弱小的愚民一般。明明对妖邪心生胆怯,却又不断的思索如何战胜妖邪?这是多么可笑。”
“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
这自诩为执棋人的两兄弟,胸有成竹。
却不知,这大局不是由他一个区区四等王朝王储能够摆布的了的。
...
哪怕天塌下来,又有何惧?更何况只是个难成气候的幺麽小丑。
白垩山的那几位至尊,还没开口吧?
...
何人能知晓过去、未来与现在?
白垩山一道石壁中的小龟睁开了眼睛,崩碎石壁,化身为一铜肤蓝锦袍高大男子。
他扭了扭脖子,发出清脆的“咔、咔”声,打了个哈切。
“有趣。这下有好戏看了,先去禀告少主吧。”玄武发出一阵轻蔑的讥笑声,终于肯结束春眠。
但他的神通也受到了阻碍,不知从何时起,任何与路通还有与路通有所关联的人,他们的过去与未来时间轨迹都被重重的无名巨障所覆盖,这令玄武百思不得其解。
玄武思索着,踏向了路通所在的那座山峰。
...
梨花亭中,白毛狼妖正在与众兄弟借酒消愁。
这青龙大圣把他们宰的分文不剩。
表面是玩骰,实则是明抢。众妖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终日以酒浇面。
白毛狼妖手拎酒坛,眼神空洞,座下的几位大妖也是没有言语,眼神也是一样空洞。
黄鼠狼妖附在白毛狼妖耳畔低语,这才打破了寂静。
“大兄,寒城来信。还有个储物袋,我打开看都是上好的生心活肝,应该都是才从人族小童身上摘下的。”
“吴绝彦?那窝囊废又什么事?”白毛狼妖正不爽。
“我也不知道啊大兄,这信中的人族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黄鼠狼妖一脸为难。
白毛狼妖站了起来,从黄鼠狼妖手里接过信件与储物袋。:“嗯...这生心活肝是不少。这么大的手笔,他这城主之位是坐腻了?”
“不过在这山中几位坐镇的至尊眼皮子底下,谁敢生出满足口腹之欲的念头?这么多生心活肝又有何用?这吴绝彦是不是巴不得我早些死!”
“你敢吃吗?”
“你呢?敢吃吗?”
“有人敢吃吗?”白毛狼妖朝座下逐一质问道,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
白毛狼妖攥着储物袋坐下,紧绷牙关。撕开信封,跟黄鼠狼妖如出一辙,一个字都不认得...
“这吴绝彦欺妖太甚!”白毛狼妖大怒!将储物袋狠砸在地面,将桌上的酒坛尽数朝着空中丢去,就要将信件撕个粉碎之时,被黑髭大汉拦住了。
黑髭大汉野猪妖劝阻道:“大兄不可鲁莽!我们当下应该去拜见黑蛟王!这信件撕不得!”
白毛狼妖这才冷静下来,决定询问黄鼠狼妖的看法。
黄鼠狼妖却先开口了:“大兄,这么多的生心活肝,太反常了。我与那寒城城主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这次他主动派人进山还是头一次,怕是有阴谋啊!我也建议大兄,赶紧告知黑蛟王。这次的事不是我们能够决断的。”
白毛狼妖沉下心来:“你也这么觉得?”
黄鼠狼妖点了点头。“大兄,不可耽搁,众兄弟随你一起去找黑蛟王,看黑蛟王意思吧。”
众妖也来了精神,黑蛟王已迈入衍象境,他们也都纷纷破境。不给这紫曜王朝几分颜色看看,怕是很难安分下来。
...
铜肤锦袍的魁梧男子于山脚下轻轻一跃,跳上了路通所在的山头。
路通几人正戴着“防毒面具”全副武装,不知道又在研究什么稀奇古怪。另一侧的咸池,跟着“胖妞”来回踱步,气不打一处来,几兄弟谁都不敢触她的霉头。
“少主。”玄武朝着路通施了一礼。玄武打量了一番路通,少主还是那么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不学无术、游手好闲。除了帅,一无是处。只是这发色,怎么变成了黑色?
“来了?你这一觉睡得踏实。你再睡一阵子,估计朱雀的崽子都能下地跑着玩了。”黑发少年放下手中的稀奇古怪,招呼道。
一侧的黑蛟王,脸皮在抽动,这魁梧男子似乎有些眼熟...他当然该眼熟!敢一脚把大圣踢进深山之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是勇气呢,还是运气呢。
“玄武,有事?”
“少主,确实有个小事。”
...
寒城之中,出现了一行外来人,看穿着,就知道来头不简单。
左腰挎细剑,右腰挂玉瓶。身披王庭氅,胯下灵云驹。
来者正是第五王女墨瑶。
他们在一家破旧而又冷清的客栈停下,墨瑶松开缰绳从灵云驹上下来,走进了客栈内。
二十名暗卫各自栓好马匹,守在门口。
店家看到墨瑶的装束,不敢怠慢,热情的招待着。而墨瑶则是一言不发,要了坛酒,又指了指几样肉食,随后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小瓶,浓稠的血液缓缓流入她原本挂在右腰的青色玉瓶中。
又把酒坛中的酒倒入玉瓶,轻轻晃动,毕。
豪饮一口。她体内的二十多道窍谷为之一振,路途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妖血不经炼制就直接吞服而不毙命?
堕妖之流!?贪噬之徒?这墨瑶身上似乎有着不被世间所容忍的诡秘。
...
墨瑶扫视着周围,这店中的食客并不多。
其中一桌正窃窃私语的两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两人已经微醺。
年长些的红面男人埋怨道:“最近这寒城不太平啊,似有暗流涌动。”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接过了他的话。“老兄,怎么说?”
”前阵子城中有些人家的幼童失踪了不少,而前几天城外游民营的孩子统统遭了毒手,到处都是被开膛破肚的残尸,我从城外路过,那惨状我不知该形容,那些孩子的父母都崩溃了。很多母亲的眼泪都哭干了,她们的男人也只能捶胸顿足。”
“妖邪!?”
“并不是,好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城内武者下的手。有传言说像是城中某位大人物的麾下。”
对面的男人赶紧捂住了红面男子的嘴,扫视了四周。“你不要命啦!?你喝多了!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以后切不可妄言!”
...
墨瑶放下了玉瓶,两人的对话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吴绝彦?脑中又浮现出这些年她刻下过无数遍的名字。
终有一天她将要这颗头颅与墨逢的首级并列置于亡亲坟前,以祭亡亲的冤魂。
这么多年的磨砺,就是为了那一天能早些到来。
而那一天,似乎越来越近。
...
白垩山不远处,由多方大妖为首的十几脉妖邪极速前行,在原本寂寥的空中掀起了一阵又一阵浑浊恐怖的妖风。
他们为了争夺白垩山那并不存在的异宝而来。
其中人数最多的就是赤狼王那一脉,几位境界高深的狼妖紧随其后。
地面上还有几百头现出本象的凶狼狂逐,他们的体型与巨牛无异。
妖力在狂涌,坚硬的大地上留下了无数恐怖的脚印。
...
黑蛟王洞府中,百妖簇拥。
置于两侧中的兽皮宝座上,赤裸上身,肌肉线条分明,头生双犄,相貌英俊的男子正是山中王苍武。
而地面上,正是撕碎的吴绝彦信件,想报信换取倒戈白垩山的机会?他似乎把白垩山的诸妖想的太仁慈了。没人会在乎他的死活。
这一刹,黑蛟王又恢复了往日白垩山主宰该有的狂野气概。
他发出了一声冷笑。
“牛鬼蛇神都往我这白垩山赶。”
“怕?要是怕了!本王还算哪门子白垩山主宰!?”
“众妖听令!从即刻起!哪怕是一只鸟雀飞进来都给我撕碎了!真拿我白垩山当软柿子捏!?”
众妖纷纷现出狰恶的本相,一阵狂呼!那一道道雄厚的妖力令黑蛟王都有些砸舌,如果不是今天,他都忘记了这一众兄弟昔日方圆万里之内无人匹敌的强盛。
“人也好,妖也罢!”
“击碎他们的妖玉!”
“撕破他们的窍谷!”
“白垩山禁止通行!”
安逸的生活结束了,这一刻,众妖回想起了在刀尖上舔血的昔日。
他们始终都是这世间顶尖的捕食者。
吟诗作赋他们不擅长,但要论杀戮,那可是他们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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