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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海底城,少年向海滩望去。
这时,他才发生海滩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沙滩上的篝火一个接着一个,一眼望去,极为热闹。
转眼,他迅速跟了上去,因为火融及徐老已经穿过马路向沙滩走去。
少年小跑到白袍老人身边,说道:“爷爷,就从这出海吗?这人会不会太多了。”
看着周围一批一批成群结队的人,少年心中唏嘘一番,这鳞鱼的诱惑是真的大。
徐老笑着嗯了声,说道:“这里好热闹,下次带守義过来玩,他肯定很喜欢。”
少年点头,随后看向火融,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耳边听到徐老一声催促,“咱们快点。”
少年加快步伐跟紧老人。
来到海湾处,这里人相比之前的海滩,少了许多人,海面上倒映着圆润的皓月。
夏日的月亮就是美!
少年回目,瞧了眼老人问道:“爷爷,火爷爷呢?”
徐老依然望着海面,没有回头,淡淡道:“他找他的老伙计去了,咱们在这里等他就行!”
哦了声,少年点头,随后观察起停靠在海边的数艘“小”船。
少年有所疑惑,既然在海边,为什么没有电视里见的大轮船?
这一片海域,停靠的基本都是一样大小的船,只是船身的规格不同,有长有短,有扁有细。
但船的高度,统一不超过两米。
“这边!”
熟悉的大嗓门,少年回神扭头,看见火融已经乘了条船行驶过来,不过却让少年眼角一大。
他反应过来,不由悄声向旁边的老人问道:“爷爷,这就是火爷爷的......老伙计?”
徐老顺了下白须,神秘秘的笑着点头。
少年剑眉一挑,顿时愁眉。
一开始,他以为火融是找老朋友去了,结果见船上只有火融一人,就明白徐老说的老伙计是指什么了。
船!
少年看到火融慢慢划来,下意识捂住双眼。
因为这船,完全不忍直视。
果真如徐老所说“老伙计”
少年承认这小木船有些年代,可分明就是一条破船好吗。
但这些话,他不敢明说。
夜里都能看到船帆上泛黄的痕迹,好在还没破洞,浮在上半截的船身,少年还看到木料有些即将断裂的缝痕。
他一度怀疑,或许来一阵小小的海浪就能将这小破木船给掀翻。
火融停靠后,少年了解他的暴脾气,特意小声问道:“火爷爷,咱们......”
火融挑起浓眉,说道:“咱们怎么了?”
少年干笑一下,说道:“咱们就坐这船出海吗?”
火融似乎没发现少年的不对,嗯一声,随后向两人招手,催促道:“快上船,别耽误时间了。”
徐老走了上去,少年不得不跟上船头,走到船中,两边有一排的坐檐,见徐老从容坐下后,少年才稳稳下坐。
随后,船开始倒退,见火融熟练的划着浆,最后少年还是忍不住向对面的徐老问道:“爷爷......这船靠谱吗?”
徐老微微一笑,并没回话。
只不过少年声音虽小,却躲不过火融的听力,少年的话,他自然听见了,扯着大嗓子道:“怎么啊?你小子不相信我吗?”
少年急忙摆手,尴尬笑着,然后没再说话。
这时,徐老出声道:“少玉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少玉一愣,随即立马点头。
他自从来了南海城,疑问何止是一点。
突然,吭吭吭!的声音急促响起。
听着如发动机似的声音,少年微愣,立即转头望向船尾,随后见站在船尾的火融放下船桨,慢慢走来。
而船正飞快的自己行驶。
感受到极速扑面而来的海风,少年问道:“火爷爷,您这船还有发动机呀!?”
火融在徐老一侧坐下,瞥了眼少年,淡淡道:“你以为呢?”
少年扁嘴,这还真出他意料了。
紧接着,他转目,看着海水翻动,立马闭眼深深吸了口气,闻着海上的味道,听着海水的响动,少年心里是一阵舒爽与自由感。
这是他第一次坐船,也是第一次乘船到海上。
忽然,徐老朝少年呼喊了一声。
少年立马睁眼,问道:“怎么了爷爷?”
徐老说道:“你还记得之前我提过的剑魄吗?”
少年回想一下,急忙点头,之前他就很想问。
不过以对老人的了解,知道老人想告诉自己的时候,自然会说。
徐老面对少年,问道:“提到魄字,你会想到什么?”
少玉手点着下巴想着,反问道:“爷爷,是白字和一个鬼字的魄吗?”
徐老点头。
少玉脑中闪过魄字时,当即就联想到了魂魄,说道:“魂魄!”
老人点头,徐徐说道:“其实,有人三魂七魄之说是对的,只是一般人见不着而已,用古怪的叫法,称为鬼魂,亦是魂魄。”
“其实,不管怎么叫,天地万物在雏形时,都会生出灵根,而我们人类的灵根便是灵魂,动物则是灵性......”
老人停顿会继续道:“这些,对你来说,还是有遥远,等你以后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时就会自己有感悟,所以......”
老人的话音一转,忽然露出笑容,说道:“所以,我想给你说的是,这次铸剑,爷爷要给你们抓一条剑皇鱼的灵根放进去,而它的灵根便在心的位置。”
听老人说完,少年脸上还算镇定,知道徐老说的,不会骗他。
随后反应过来,少年轻声问道:“那爷爷,鱼是有灵魂?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立马歪头躲掉老人敲来的手指,嘿嘿一笑。
老人瞥了眼少年,不满道:“你小子别钻牛角尖!”
然后,老人看眼火融,只见火融粗眉一皱,似乎不想打理徐老,不过还是见他站了起来。
两老人的暗中交流,少玉自然看在眼里,不过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
便盯着起身的火融,似乎感觉这矮老头好像准备做些什么。
见他跺了跺脚,发出踩木板的声音。
少年一脸懵逼,可下一秒,他瞳孔一怔!
因为,他的视野前方,矮老头身边突然出现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少年急忙眨眼,不敢确信前方的身影到底是不是人。
只见它笑着对少年调皮似的,眨着眨着眼。
这一幕,顿时让少年猛吸一口气,险些呛到,急忙看向老人寻求帮助,又再次转眼看向与火融一模一样的......东西!
一时间,少年无法判断对方是什么,但绝不是人。
因为那个长相及身形与火融相差无几的“人”,身体却是透明的,少年看他,都能看到对面的海。
加上,全身碧蓝色,完全不是正常的人模样,少年敢断定,对方绝不是人。
倒有点像异灵者肩上小灵人的模样。
徐老笑道:“船灵,别吓少玉了。”
“呵,嗯!”
幽幽的一声,充满了小孩般的俏皮。
船灵!
少玉恍然大悟,指着船灵,睁大眼睛道:“你是船灵?”
“呵呵......”
小孩子般的笑声再次响起,船灵忽然消失在火融旁。
少年急忙四处观望,随后,火融坐回刚刚的位置。
在哪去了?
少年想着,缓缓巡视,忽然眼前碧蓝光芒一现,顿时吓的少年后倒。
因为少年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等他反应过来时,后背传来一股力道将自己推了回来。
而他转目,船灵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后方。
少年微微一笑,虽被船灵捉弄了,但依然感觉很开心。
见它靠在自己身边,少玉悄悄伸手碰了碰,却见自己手指意外从碧蓝光芒中穿了过去,便立马收回手,对船灵道:“你好呀!船灵,我叫李少玉。”
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船灵,少玉露出笑容。
船灵学着少年的话:“你好呀!我也叫李少玉。”
少玉哈哈一笑。
一旁的火融吼道:“不准学人说话。”
船灵仰头轻哼一声,快速说道:“火老头最烦了,火老头最烦了。”
“你!”
火融瞪大眼指着船灵。
船灵一转,消失在少年旁,随后空气中回荡着它的声音,“火老头最烦了,火老头最烦了......”
少玉嗤笑一下,立马被火融回瞪,下意识捂嘴掩住笑容。
这时,徐老笑道:“这就是我给说的,万物皆有灵。”
少玉一想,脱口问道:“那爷爷,石头都有吗?”
徐老不可否认点头,说道:“石头有,大海也有,只要存在于世间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有灵根,至于能不能让灵根成长,那得看它们的造化,就相当于咱们武者修炼似的,不过咱们人类被老天眷顾,可以寻求方法,而物类却要难的多,能让灵根成长的一般只能靠时间堆积,没有上百年的时间,很难能让灵根觉醒”
说完,老人看向发愣的少年,问道:“少玉,你知道这条船有多少年了吗?”
少玉想了之前徐老的话,大概说道:“百年吧!”
徐老缓缓摇头,说道:“这船有一千的历史了。”
少年嘴巴一大,不可思议道:“一......一千年!!”
徐老点头,说道:“是古时候建造的船,当时你火爷爷发现它的时候,就已经很破烂了,若不是它灵根自救,我们根本发现不了,好在它的船骨还没腐烂,才有幸把它救了回来。”
少年眉头一挑,沉思着。
徐老解释道:“船骨是船最核心的部位,没有它,船就不能构造起来,所以,每物都有着自己最重要的部位,就好比,咱们人类的心脏,而这次铸剑需要的剑皇鱼,咱们也需要它把心脏才能取出才行。”
少年依旧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