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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砚看着蹲在地上的小姑娘，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像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头就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简予就这么又一次被盛砚抱上楼。
她还能看见上一次自己在盛砚脖子处咬的牙印，还没有消散。
他把人抱上楼，把她放在沙发上之后，自己径直进了书房里。
简予望着那书房的门，里面的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再没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低头抿了一下唇瓣。
似乎他就是一块暖不化的冰块，怎么样都不行。
她再怎么积极，再怎么像个小太阳一样也没有用。
她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动。
直到晚上。
盛砚推门从书房里出来。
书房里面的电脑还是开着的，界面停留在浏览器的地方，上面的搜索记录还未删除，一系列的非常之多。
第一条是：十八岁的小姑娘怎么样才......
第二条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会不会......
直到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盛砚才想起来两个人都没有吃饭。
外面的姑娘也一直没有动静。
结果他出门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还是原位置，挪都没有挪一下。
他皱了一下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今天很反常。
他迈步走到简予的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
小姑娘就抬眼看了看他，那双往日都是笑意伶俐的眼睛此刻都是死寂。
好像是失望。
空气中都散着某种低迷的气息。
“我以后不会再对你有非分之想了。”简予缓缓的开口：“反正你也感受不到我，也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我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的协议也结束了。”
她说：“我治不了你，你找别人吧。”
“本来是想着，让你喜欢我，让你感知情绪，但是现在看来，我觉得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好玩儿的。反正是个早晚都会离开的过客，既然如此，我觉得我还是不要住在这里好了，我想了挺久的，今天晚上我就搬走。”
她说的认真，此刻的她不似平时那样的古灵精怪，反倒有一些沉稳。
那些思虑，那个表情和眼神，沉稳的不像是十八岁的小姑娘。
盛砚喉咙一紧，揣在裤兜里的手也紧了紧，不知道怎么的，他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什么。
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该从哪一头说起。
简予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盛砚身上的气息有些变了。
他薄唇抿成一道直线，脸色难看的至极。
时间和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盛砚缓缓的坐在了简予的旁边。
“是我做错什么了？”
千言万语，最终凝结成了这么一句深沉的话。
嗓音很沉，很哑。
盛砚从来都是个不擅表达自己情绪的人，对于情绪这种东西的理解更是来自于书面，他会看关于很多微表情的关于情绪的书，但是书终究只是书。
此刻他还是摸不透简予。
简予被男人这一句话问的愣了愣，侧头看向了旁边的男人。
他的黑眸很深很沉，此刻盯着她，像是氤氲了一层薄薄雾气，看不透，摸不着，但是却弥漫着某种孤寂，散落了一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盛砚此刻竟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清凉凄凄。
又有一种怕她真的会走的慌乱。
盛砚弄不太懂，他在试着接受，可是她最后也要和其他人一样，来一句他不懂，然后再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