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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窈窕从老太太房里出来, 脸色很差。
那段视频是绑她的人发过来的。
警.方抓他们抓得太紧,他们走投无路, 心思动到程窈窕这边来。
再次有孕本该是好事,偏偏时机撞上,怀孕四周, 恰是她被绑的那段时间。
那视频只录一半,程窈窕看完, 冷声解释,“我没有被他们怎么样, 当时易纵他们来得很快, 我身上也没有伤,什么都没发生。”
方柔在场, 配合她点点头, “奶奶, 窈窕说得是都是真的。”
众人都在,老太太不好再说什么,脸色难堪地应下, 散去,私下把程窈窕叫进了自己房里。
每个人都有执念, 老头子偏执地看中黎蔓,老太太的执念则是子嗣, 当初易纵父亲要娶易母过门,她就不同意,易母有孕, 生下易绥,她才松口。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程窈窕却觉得浑身发凉。
“窈窕,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就算我们相信你,别人能相信你吗?”
别人只会笑我们易家丢人,给别人养孩子,后半句老太太掖在肚子里没说。
程窈窕听得明白,心底一片荒芜,“您想我打掉这个孩子吗?就算它是易家的,您也想吗?”
“你和小纵还年轻……”
“奶奶,这不可能。”程窈窕轻声打断她,立起身,声音轻微,却格外执拗。
她没再说,只转身出去。
易纵似在门外等她许久,她一出来,把人揽进怀里,唇角挂笑,不大正经。
见他这模样,程窈窕越发委屈,鼻子吸了吸,要哭不哭的样子。
易纵当即敛起笑,软下嗓哄她,“你几岁了?动不动就哭?他们年纪大了不懂事你还把他们话当真?”
“奶奶不要它。”程窈窕摸着肚子,眼里雾气弥漫。
嗤了声,易纵屈指弹她脑门,“我的孩子,她说不要就不要?”
“反正我们不住易家,老太太现在想不明白,等孩子出世,你看她到时候不抢着要抱孩子。”
话虽这么说,程窈窕免不了伤心,谁的孩子没出世就不被家里人期待能高兴得起来?
那两个逃犯说聪明也聪明,说蠢也蠢。
警.方正愁他们泥鳅似的蹿太快,他们自个儿露出尾巴来,不出一星期,两人落网。
易纵听到消息,终止会议,睨眼面面相觑的下属,走了。
审问室,易绥拦住易纵推门的手,正气凛然的脸上说着完全不正义的话,“他们还有用,下手看着点。”
推开他手,易纵笑得和气,“知道了,哥。”
眼底却冷下来。
逃犯手上带了手铐,见换个人进来,这人长得一副好皮囊,逃犯以为是个绣花枕头,没上心。
他们自得的神情刺得易纵心火更旺。
他笑了声。
脱下外套,扯开领带,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再掀起眼皮,凌厉的目光让两逃犯忽浑身一颤。
椅子翻动的声音杂着肉体撞击声传来,很快还有呜咽的求饶声,易绥在门外,听里边动静,眼皮掀也不掀。
单方面的肆虐持续了半小时,于那两人而言,这半小时比生命中的任何一个时间段更漫长。
被警.员扶起,两人止不住战栗。
易纵出来,修手放下袖子,眼底戾气没完全敛起,松开的手指骨节微微泛红。
易绥没多言,拍拍他肩膀,力度沉稳,“其他的交给我。”
当晚易绥归得晚,身上携个文件袋。
易老太太这几日睡得不安稳,这个点还没睡着,碰上易绥。
点过头,易老太太以为他要去睡觉,易绥却叫住她。
文件袋里的东西是口供。
易老太太看完,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地,脸上露出歉意,对程窈窕说了那样的话,她以后……
“小绥啊,这件事是奶奶不对。”老太太叹气。
易绥点头,深以为然,而后正起脸,“奶奶这话应该对弟妹说。”
长夜漫漫,有人安眠,有人愧疚。
人的感情就这么多,爱也这么多,恨也这么多,磨到最后,就什么也不剩。
老太太态度转变得突然,这让程窈窕极为诧异,内情还是方柔告诉她的。
听完,程窈窕笑笑,“这事多谢大哥了。”
方柔摇摇头,一双秋水剪瞳柔柔看她,让程窈窕怪不好意思,方柔是真的美,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少有人学得来。
“窈窕,你父亲的事,你能忘了吗?”
程窈窕神色一僵,回握住她手,极其认真道,“我叫他声大哥,叫你声大嫂,那就说明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会再放在心上,你们也是。”
方柔这才抿唇笑开,眉间殊色,若春日艳桃。
孕期,程窈窕免疫力下降,流感来袭,她第一个中招。
家里有感冒药,程窈窕不吃,怕对小孩不好,易纵又怕她烧坏脑子,半夜疯狂打电话,生生把睡得正酣的医生给叫醒。
医生顶着鸡窝头过来,耷拉下眼皮,没睡醒的模样。
医生找出温度计,“什么时候量的体温?”
程窈窕接过,背身往腋下放,她动作慢,在易纵眼里就是笨手笨脚的,易纵拿过,准确而利落地替她夹好,压住她手,锢在怀里。
程窈窕讪讪答,“晚上点。”
易纵,“八点五十七。”
医生看两人眼,“多少度?”
程窈窕,“三十八度多一点。”
易纵掀掀唇,“三十八度五。”
医生,“……”
行了,这回彻底醒了,被狗粮撑醒的。
他发誓,做完今天以后再也不做易纵的家庭医生,多少钱都不做!
弄完一切,易纵送人出门,见医生生无可恋脸,想了想,道,“下个月给你加工资,两倍。”
医生当即换脸,“谢谢易总,下次夫人在生病喊我就可以,我一定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随时为您服务。”
程窈窕被易纵用被子裹在床上,蚕宝宝似的,巴掌大的脸只露出双清亮的眼在外。
她眨眨,示意易纵过来。
折腾半宿,那点睡意早没了。
“易纵,我们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
“玩‘当然了’,就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说当然了,犹豫就算你输,你输了明天就不能逼我喝汤。”
这段时间,老太太、程敏还有他连番给她顿鸡汤鸭汤各种汤,她都快变成汤做的了。
易纵看她眼,眼里写得明明白白,这什么弱智沙雕游戏,他不玩。
被窝里探出只小手,软软的指尖勾在他掌心。
五分钟后。
“程窈窕很漂亮。”
“当然了。”
“程窈窕不笨。”
“当然了。”
“易纵喜欢程窈窕。”
她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扑闪扑闪,像会发光,倒映过整片星河的眼里此刻映出他的脸。
易纵犹豫一瞬,那亮闪的光慢慢黯淡下来,她赌气地闭上眼。
眼皮上传来湿润温热的吻,易纵吻得很轻,唇角勾出笑意。
“傻瓜,我爱你。”
不是喜欢,而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