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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来到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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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第1次见到秉义,之前在上高中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听说过这个名字,特别是二曹把他视为自己的偶像。秉义这个人长得很帅气,往那一坐很安静,身上没有社会人的那股匪气。

    晚上我们就在宇宙广场附近找了一家酒吧,在靠近舞池的附近找了一个桌子,5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要了一些小吃开始喝酒。服务人员对秉义和小七都很客气,显然他们两个在这附近都很有名气,九来一脸的羡慕。晚上8点多的时候,走进舞池一对儿组合,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光头,长得瘦高个儿,很帅气,女的长得中等身高,体型丰满,女的是个主唱,声音沙哑中带着诱惑力,主要是女的在唱,男的在边上跟着哼唱。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只是听说她们的组合好像叫什么传奇,具体的没太听清楚。唱完歌之后,他们两个人拿着酒杯到我们桌子上敬酒。当然是看在秉义和小七儿的面子上,人家才来敬酒的,秉义和小七礼貌性的举起酒杯,把杯里的酒都干了。那对儿组合敬完酒走了之后,九来说:义哥和七哥混到你们这个程度,真有面儿。那对儿组合唱的真不错,现在中央电视台有一档节目,专门给草根歌手展示自我的机会,这对儿组合应该去试试,没准儿能拿个年冠军。

    当天晚上我们在酒吧里喝酒喝到半夜。小七直接北在山酒店要了三个标准间儿,李涛之前在这儿有一套总统套房,套房里有两个卧室,跟我上次住过的是一样的,是楚哥给他留的,我直接跟李涛去了他的总统套房。

    进入李涛的总统套房,果然跟我上次住的是一样的,想想上次住的那一宿总统套房,我不禁哑然失笑,推开卫生间的门,看看那个马桶,然后又看看李涛。

    和李涛一起坐在沙发上,隔着茶台相对而坐,他点着一颗烟,开始摆弄那些茶具。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他一边摆弄茶具一边问我。

    我忽然间感觉李涛的话语当中多了很多东西,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是我之前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如果你愿意讲给我听的话,我愿意听,我说。

    今天正好是我父母离世的纪念日。他说。

    我吃了一惊,都不知道怎样去接话,李涛看上去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但仅凭他已经加入组织,我猜想他会比我大,但比我大的有限。那他父母不应该是自然死亡,而且他刚刚又说今天是他父母的离世纪念日,那就说明他父母是一天离世的,这就更不可能是自然死亡,这种概率太小。

    李涛把经过几道程序的茶水倒在我面前的茶盏里,他语气变得沉重的说:他们是非自然死亡。两年前的今天,他们死于一场大火,那场大火烧塌了我家的房子,也烧死了我的父母?,初中毕业之后我就不上学了,农忙的时候我就在家里帮着干活,冬天家里活少的时候,我就去离我家不远的火车站里去给看货物。那时候我还年轻,手脚勤快,看货的时候碰到谁家有活,我就去帮着搭把手,时间长了,我就认识了一个做外贸的柬埔寨的女客商。那个女客商觉着我手脚麻利,就想让我跟在身边学做生意。这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我都没跟家人商量,直接跟着她去了柬埔寨。我本以为是去上天堂,可是到了那儿之后我才知道,根本就是去下地狱。我被带进一间大屋子里,屋子里有很多个孩子,年纪都跟我差不多大,地上堆着一层厚厚的扑克,有人教我们洗牌,记牌,认牌,我们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学会偷牌,换牌和藏牌。如果达不到他们的要求,就会遭到很严厉的惩罚。那些人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我就亲眼看到过有人死去,然后被拖走。时间长了我才知道,他们在训练我们做和官,达到他们的要求之后就会被分配到一些境外的赌场工作。我算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孩子,经过一年多的训练,我的手法要高于其他人,我当时想就算分配到境外的赌场工作,也好过天天关在这间屋子里。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我的手法要高于其他人,所以被区别对待。李涛喝了一口茶,继续手里的动作,然后继续说,一年过后我被强制进行体育训练,各种人过来传授我武功,后来我才明白,因为我的手法好,我被派出去专门服务一些私人的大型赌局,在那些赌局中我要听从上边儿的安排,上边儿让谁赢,我就要把大牌发到谁的手中。我想过逃跑,但是那些人却拿我的家人要挟我,当初把我带到柬埔寨的那个女客商,就是在中国各地做外贸生意的同时,骗取不同的孩子,然后把它们卖到柬埔寨。我一直在柬埔寨呆了4年。第4年的时候,有一次我被派去给一个私人赌局发牌。提前说好,我要把大牌发给一个香港富商。那场赌局是一个香港富商和一个国有煤矿的老板对赌,当天晚上我按照要求给那个香港富商做了几次大牌。那个煤老板输得很惨,第2天早上临走的时候,他趴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他叫天力哥,让我记住这个名字。没过多久我又被派出去发牌,这次玩牌的人是天力哥和另外一群人,而我这次接到的命令是要让天力哥赢。这一次我又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手法,没有露出破绽,让天力哥大杀四方。看到天力哥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情况不妙。因为他跟香港富商赌的那天晚上他输得很惨。我就想着让天力哥多赢点儿钱,弥补一下与香港富商对赌那天晚上的损失。牌局结束之后,他还是没有放过我。他让人把我抓起来,打的半死。我听到他当着我的面儿给我背后的势力打电话。我只听到电话里那边的人说给我留一口气儿,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后天力哥在电话这头问我家的详细地址,电话那头的人告诉他了,我算是捡了一条命,我养好伤,回到老家,才知道,就在不久前家里着了一场火,房子都烧没了,爸妈也都死在那场火中。我知道这不是意外,是谋杀。我想报仇,但却孤掌难鸣。我在酒吧里买醉,喝醉之后我就主动没事儿找事与别人打架,谁在社会上的名气最大,我就找谁打,受过专业的训练,那些街头混混怎么会打的过我?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一身军装的人找到了我,那个人就是1号,他知道我的遭遇,他承诺过我会帮助我报仇,于是我就跟了他,在他身边待了一年之后,我接到的第1个任务就是到这里保护你。毕,你身上有太多的谜题,到现在为止我有好多还没弄明白。你身上穿着那件儿负重背心儿,不是1号让我交给你的,包括那本手语绿皮笔记本,都是王辉让我交给你的,那间附中背心儿是他之前穿过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器重你,要那样栽培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如果将来有机会见到我的仇人,答应我帮我报仇好吗?

    我无比坚定地看着李涛说:如果我真的有了那个能力的时候,我一定把他绑到你面前,让你亲自手刃他。

    第2天吃早饭的时候,在餐厅碰见了天哥。我们就都坐在了一张桌上,天哥告诉我,回家等消息就行了,体检都已经过关了,别的就不用担心,中间不会出什么差错,让我回家准备好。天哥又问我批八字和摸骨学的怎么样了?我回答说,批八字学得比较透彻,摸骨那本笔记本里的东西我都记在了心里,上面记载的东西我都学明白了。天哥满意的点点头,又对我说:毕,我老了,不想去争,更不想去抢了,我能过这样平淡的日子,但是却把秉义根小七耽误了,如果你将来有需要,就把他们两个带在身边吧,让他们两个人帮你。秉义个人战斗力强,小七管理能力突出,这几年我的生意都是他打理。我赶紧站起身说:天哥,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何德何能。我以后能有机会给两位哥哥提鞋我都愿意。你这还说让他们以后跟我,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楚天说:记住,毕,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你有这个能力,更有这个资格,因为你是王辉的嫡传弟子。

    吃完早餐离开北山酒店,李涛说他要去高中办理退学手续,我要参军入伍了,他在这儿也没有必要了。秉义和小七各忙各的,我和九来一起坐客车,回红星镇,再回红星镇的车上。九来一本正经的跟我说:我虽然以前抢过你的钱,但那时候我们都小还不懂事,我刚跟七哥没多久,好多事儿我都不明白,刚才吃早饭的时候,天哥说以后让七哥跟着你,我先表明一下态度,以后我也跟着你。我不拿出一种态度,他就在边上磨叽。

    磨叽的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推开他的胳膊说:行行行,你先把手撒开。愿意跟你就跟吧,我连你都打不过,真不明白,为什么非都要跟着我?

    九来说:光能打仗是没用的,你见过哪个将军亲自上战场上杀过敌,你又见过哪个老板亲自去干活的?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只要在后面运筹帷幄就行了。

    这样的话能出自这小子的口,让我有点吃惊,我仔细想想,他说的好像都对。但我何德何能在后面运筹帷幄呀。

    我回家告诉妈妈说我体检都合格了,回来等消息。妈妈提议说我当兵这么大个事儿,非要摆几桌酒席,把屯子里的老老少少都请过来,这几年儿别人家有红白事儿,我们家可没少往外随礼,得趁着这个机会往回收点儿,我心里头是100个不愿意,但翻回头一想,反正以后我估计回来的几率不大,更没打算回来办婚礼,就借着这个机会帮她们收回点礼金,也没什么不好的。

    很快下来通知我被应征入伍了,得到消息之后去镇武装部办理入伍手续,领取军装等物资。九来也被选上了。报名体检的人有好多,最后选上的人就有十几个,我俩都被选上了,我感觉后边应该有人在使劲。

    接兵干部去家里家访,家里摆酒席,感觉好忙到人。看着妈妈忙前忙后的张罗,我知道这也可能是为我送行,以后我回来的机会会很少,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我没法跟别人说。

    每个人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手里拎着一个迷彩包,穿着肥大的军装,上了一辆专列,和家人挥手告别。平时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这一要分开,鼻子还有点酸酸的。过来送九来的只有他妈,我问他,他爸为什么不来送他?他告诉我,之前自己不懂事儿的时候,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蹦着高喊着他爸的名字,一边喊还一边骂,手里还拎着把菜刀。彻彻底底的把他爸惹伤心了,都好几年没跟他说话了。

    我们这一小撮熟悉面孔的人坐在一起,火车开了大半宿,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火车停下了,然后开始有干部招呼着我们下车,然后又登上一辆解放卡车。解放卡车全都罩着绿色的篷布,卡车又开了40多分钟,我们下车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大片军营里。?我们站在一大片操场上,操场四周都是营房。现在天更亮了,已经能看清人脸,刚才接我们的卡车整齐的排列成一排。刚才卡车拉着我们进部队大门的时候,我们看见部队的大门口两边都有人站岗,他们胸前全都斜挎着冲锋枪。那些站岗的人全都戴着棉帽子,棉帽子上镶着帽徽。一种神圣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就快要成为你们了,我心里想。有人开始招呼着我们排队然后开始点名。点到谁的名字,谁就要答一声道,然后站过去。

    刚刚站好,第1个被叫到名字的就是我,接着就是九来,我俩一前一后的走过去,一个笑得非常灿烂,穿着军装,头顶上戴的军帽上也镶着帽徽的人,对我俩说:走吧,跟我走,我是来接你们俩的,你们被分到我们连了。

    我俩跟在他的后面,他走路非常快。九来说:首长您贵姓?那个人回头笑一笑说我不是首长,我是你们的新兵班长,你们以后叫我班长就行,我叫冯绍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