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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了解到情况以后就立刻赶了过来,看能不能帮赵杨这个孩子解决上学的问题。”
在赵杨家里,陈铭耐心的向他的母亲解释了此行的原因和目的。
“唉,你们都是好心人,其实去年年底的时候村里学校的老师就已经辞职了,是我们村支书好不容易才求着人家多留了几个月,后来他走了以后村里也一直在想办法,但我们这里实在太穷了,没有老师愿意过来...”
赵杨的母亲热情的给陈铭和方芳倒了茶水,司机在车里没有进来,赵杨则被他妈妈派去叫他爸爸了。
赵杨家里可谓是家徒四壁,看得出这家人的日子并不宽裕,但即便是如此,赵杨妈妈也从没想过不让孩子上学,虽然没有文化,但她知道只有上学才能让下一代更有出息。
聊了没一会儿赵杨就回来了,他父亲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之前在地里干活,被赵杨喊回来的时候还不太相信真的会有人大老远的跑来帮自己的孩子上学,但在看到门口那辆看着就很贵的车的时候才知道儿子没有说谎。
赵杨的父母都是老实人,见到陈铭后也不知道说啥,他爸爸一回来就张罗着要杀鸡,方芳本来想阻止的,但陈铭却拦住了她,这让方芳很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人家都这么困难了还要让他们杀鸡来招待自己。
香喷喷的鸡肉很快就炒好了,赵杨早就馋的流口水,不过端上来以后他并没有急着动筷子,而是等着陈铭和方芳先吃,陈铭注意到了这一点,心想果然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
吃完饭,陈铭对这个村子的情况也大概问清楚了,村里一共有一百多户人家,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孩子现在都没有学上,只能在家里帮着干农活,县里是有学校,可是距离太远,一来一回光是路上就要花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每天去县里上学根本不现实。
村里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学校老师的问题,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愿意来的老师,陈铭向这一家三口道了谢便告辞了,让赵杨领自己去一趟村支书家。
“赵杨同学,你可真会做生意,明明知道我们就是来找你的还要赚我们的钱。”陈铭笑眯眯的摸了摸赵杨的脑袋,这孩子年纪这么小就这么会做生意了,长大了还了得?
没想到赵杨被他这么一说脸一下子就红了,他可怜巴巴的从口袋掏出两块五毛钱,递给陈铭,说道:“对不起陈叔叔,我错了,你们是大好人,我不该要你们的钱!”
“哈哈,没关系,我又没怪你。”陈铭越看他越喜欢,又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塞给了他,见他不要,陈铭解释道:“这个钱你必须拿着,我吃了你家的一只鸡可不能白吃,应该给钱的,将来你也是一样,要记住,白拿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
赵杨看着两张红色的钞票,他当然想要这个钱,家里有多穷他心里是清楚的,不过觉得自己不该拿。
陈铭硬是把钱塞给了他:“拿着吧,吃饭就应该给钱,将来你也要记住永远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就当是叔叔给你做个表率!”
村支书家离赵杨家不远,陈铭到的时候村支书正在旁边的村委会办公室,用村里唯一的座机打电话,听起来说的正是老师的问题。
陈铭等了一会儿,待他打完电话才走了进去,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姓陈,是四有慈善会的,想跟您了解一下咱们村里现在孩子上学的情况可以吗?”
村支书长的干瘦,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他是第一次见到陈铭这样的人,对于慈善会也从来没听说过,不过他也不敢多问,还以为是县里派来的什么领导,便像个小学生一样,陈铭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村里的小学就在村委会对面,其实就是个破院子,教室比赵杨家也大不了多少,二十多个孩子坐在一起勉强挤得下,这个学校是十几年前村里集资盖的,当时也是这位村主任牵的头,用他的话说就是穷什么也不能穷教育!
穿过村委会的大门就能看到学校了,根本不用走进去,从远处就能看得出学校的教师有多破,一看就是那种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村支书也姓赵,他老实的回答了陈铭几个问题,见陈铭怔怔的盯着学校不吭声,犹豫了一下,小心的问道:“额,这个,陈领导,您这次来是要给我们解决老师的问题吗?”
“是的,我就是来解决孩子上学的问题的!”陈铭决定了,既然自己来了,那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太好了!老师啥时候能到?我让人赶驴车去接!”赵支书高兴的一个蹦子跳起来,但他高兴了没两秒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陈领导,老师的工资发多少啊?村里现在根本没啥钱,太高的话真的负担不起...”
赵支书知道自己村里这种破地方工资低了肯定没人来,所以才有这种担心。
“工资不用你们承担。”陈铭说完,摆了摆手,阻止了赵支书感谢的话,说道:“咱们先别谈老师的事情,先说说别的!”
“额,还有啥事儿?”
陈铭指着对面的学校:“这个学校教室应该能算得上危房了吧,用了多久了?孩子在这种环境下上课太危险了吧?”
赵支书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那个,那个教室盖好十几年了,当时资金就不够,买不够水泥,所以有两面墙是用的泥巴...”
“我明白,赵支书,我的意思是由我们集团出钱,重新盖一所小学,你只要把相关的手续解决就行了!”陈铭又指了指北边,那正是进村的方向,“还有那条路,太难走了,怪不得没有老师愿意来,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嘛,要想富,先修路!回去以后我就安排施工队伍,修路的事儿还得你多操心,从你们村到县城这一段儿,需要什么手续都得辛苦你了!”
赵支书目瞪口呆的看着陈铭,他现在只有一种感觉,自己难不成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