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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搬出太子的承诺,众人就会放一些宽心,没曾想,老族长却第一个提出了反驳意见。
“小九丫头,太子是太子,你是你。在我们看来,你才是我们族人可以信任的自己人。”老族长极为理智,分析一些现实问题也总是深入骨髓。
三长老接着道:“老族长说得没错,小九丫头,你现在虽贵为太子妃,但外面都在传言,自入宫后你一直不受太子待见。就算太子信守承诺又如何,倘若将来你们之间生出些嫌隙,又或者被些包藏祸心的人挑拨,谁知道太子还会不会继续重守承诺,护我秦氏一族一世安宁?”
三长老好像能猜到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一般,秦悠然一怔,蓦地回想起了上一世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她跟太子之间自大婚之日起便有嫌隙,柳之南对她的所作所为说她包藏祸心也不为过,萧骆虽重守承诺让她当了一世的太子妃,然秦氏族人的下场便好不到哪去了。
秦府落败,秦氏族人接连遭人暗算迫害,生意自是做不下去的,被抢的抢,被割的割,短短几月,秦氏一族变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三长老话糙理却不糙,靠别人,还是不如靠自己。
秦清心:“小九,你怎么看?”
思绪被打断,秦悠然回过神,看了一眼自家姐姐,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她自是知道大伙言之有理,只是让她成为全族人的指望,真的好吗?
她原已下定了决心,此生不再生萧骆纠缠太多的,原本想等着安顿好一切之后便跟太子提出和离的,可现在……
若想成为全族人的指望,她就得坐稳这太子妃之位,博取太子的恩宠。
若不想辜负众人,她更需争权夺利,事事思考在先,甚至还要万事筹谋,助太子登上九五之尊……
“小九丫头,太子妃。”老族长带着众人,忽然朝地上跪了下去:“恳请您为秦氏一族的未来考虑。”
“老族长……”
秦悠然活了两世,虚长了些年岁,实在看不得这样的场面。
忙不迭扶起老族长,哪怕心里头还没有什么头绪,却只能先行应下:“我答应您便是。”
……
一夜无眠。
翌日。
姐妹二人一起早膳,管家秦忠忽然走过来:“八小姐,有您的信。”
“信?”秦清心愣了一下,“谁会给我写信?”
初夏急忙把信接过来,递到秦清心手中。
秦清心打开,迅速看了几眼,片刻嘴角缓缓弯起,朝对面秦悠然微微一笑:“是你姐夫来的。”
秦悠然一听心里也好奇了:“姐夫在信里说什么了,家中可还好?”
“家中无事,他问了一些我们这里的情况,晚点我给他回一封便是了。”秦清心淡哂。
一转眼,秦清心回平京城也半月有余了,虽然秦悠然也希望姐姐能在家里多待一些时日,但她毕竟已经出嫁,且家中还有半岁不到的婴儿,长留她在平京不仅不妥,也不合礼数。
“八姐。”秦悠然目光移到她脸上,“姐夫在信里没有催你回去吗?”
“没有,他知道我回来给母亲办理后事的,哪敢催我。”秦清心笑笑。
虽说如此,但见她脸上明显还是有了些失落的神色。
秦悠然知道,姐姐和姐夫关系好,他们夫妻自从成婚之后便未曾离开过对方这么久。她虽然嘴上不说,然想必心里也是会放不下姐夫和她那年幼的儿子吧?
“八姐,要不……”若真放她回去,秦悠然心里也有些不舍,于是开口的时候便有些犹豫:“你还是回岭都吧。”
“怎么?”秦清心愣了一下。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脸上一惊,随即开玩笑道:“这才几天,就不耐烦我要赶我走了吗?”
“哪有的事。”秦悠然苦笑了一下,“你若真想留在平京,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只是你不担心姐夫想你,也得替我那外甥考虑考虑,他才出生几个月,虽说有奶娘们照顾,但毕竟还是不如亲生的母亲在一旁陪伴来得亲情。”
方才秦清心心里还有些不安,现如今听了她这一番话,她反倒放宽心了:“这点你不必担心,那奶娘是我婆婆亲自挑选的,必然不敢怠慢我儿子。”
秦悠然哪里不知道她这是在自我安慰,况且这世间哪有不心疼孩子的母亲,她嘴上说不用担心,其实她自己比谁都担心她那孩子。
如今家里的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现在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再不放姐姐回去,她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你不说我倒忘了,还有你婆婆,就算你能放心你儿子,你婆婆呢?你不怕她责骂你久出不归,我还怕她到时怪罪起我了,说我把你扣在娘家不放你回去。”
“不会的,我婆婆没那么小心眼。”秦清心莞尔,“不过你说得对,我这趟回家也有十几日了,确实是该考虑着回去了。”
秦悠然松了口气:“那姐姐打算什么时候启程,我让忠伯提前准备一下。”
“两日后吧。”秦清心道,“难得回来一趟,我也想在家里多待几日。岭都那么远,下次再回来,估计得是春节了。”
往年,秦清心也是每到过年才回来一趟。
从前是因为还有母亲在,现在母亲走了,她也嫁入皇宫,这秦府家不成家,秦清心也不知道自己往后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每年回家一趟。
想到这里,她伸手拉住自家妹妹的手:“小九,我走后,你一个人留在平京成切记要照顾好自己。”
“嗯,我知道的。”离别在即,秦悠然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从前每次跟姐姐分别的时候,她总会开玩笑地说,倘若姐夫欺负你,你就写信回来告诉我,我定帮你讨回公道。但这次……
她发现类似的话竟再也说不出口了。
母亲不在,她在平京已是孤苦伶仃,能不能自保尚且不知,又谈何替姐姐讨公道?
秦清心叹了叹气:“那日老族长所说的,你也得铭记于心。我远在岭都,家中的事情已是有心无力鞭长莫及,现在只有你……”
说到这,她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心,语重心长:“才是族人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