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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诗雅离开之后,他抬眸瞧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汤。
这些日子,她倒是勤快,每日都给他送一份汤。
“陛下,可是要饮用?”
站在他身侧的公公伺候他二十年了,对他的脾性也大多了解。
方才说出那番话,虽说有为国库被盗一事忧心,却也有在试探贵妃之意。
“你去暗中查探一番,她方才所说是否属实。”
慕容博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够让他烦心。
如今,这后宫也要不得安稳了吗?
储君之事一牵扯出来,只怕这些年私底下那些暗中相争斗的皇子也要开始躁动了。
“老奴遵旨。”
他涟了涟自己的眸子,这位陛下还真是对谁都没有信任过。
这倒也是正常,帝王之家哪有什么真正的感情。
当年的那位贵人,不也是落的如此那样的下场嘛。
卫诗雅从御书房出来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
只是,她的速度也快,得到了慕容博的首肯,立刻便派人去宣卫家侄女了。
只是,到底要见谁,她似乎没有明说。
——丞相府。
“黄公公来府上有何事?”
卫司云看到这黄公公,有些诧异,莫非是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贵妃娘娘已经知道了?
特意派这黄公公来刺探情况,可不应该,若是刺探情况,不是应该到陛下面前去吗?
“相爷别担心,贵妃娘娘就是想念娘家人了,特意宣卫家小姐进宫陪娘娘说会话。”
黄公公久居深宫,后宫之事,他也看的不少。
这位相爷只怕有事未说,是有意要隐瞒娘娘吗?
“公公,本相有两女,不知娘娘是要宣召哪个?”
如今雅婷还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此时进宫只怕会冲撞到贵妃娘娘。
“相爷,杂家也不说废话,娘娘并未交代要见哪位小姐,不如请二位小姐都随杂家进一趟皇宫,陪陪娘娘吧。”
想来娘娘自有主意,在年前要召见一下娘家人,也实属正常。
“公公,倒不是本相推脱阻拦,只是小女伤重,还未恢复,此刻进宫,怕是会冲撞到贵妃娘娘。不若等小女伤好了,本相亲自带着她去参见贵妃娘娘。”
卫诗雅虽然是他同胞亲妹,可如今她已经成为皇上的妃子。
他身为人臣,自然没有道理让贵妃娘娘久侯的道理。
“相爷说了有两位小姐,既然伤重一位,杂家便带着另一个小姐进宫与娘娘说说话,也好解了娘娘思家的苦楚。”
丞相府上出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只是未曾想,如今这么就过去了,倒还未好全。
“如此,倒是劳烦公公了。”
卫司云礼貌答道,怎么说也是自己亲妹妹身边的人,是该厚待些。
“来人,去请大小姐。”
说实话,进宫这等事情,他不愿意让卫离韵去做。
虽都是他的女儿,可这个女儿究竟如何来的,他比谁都清楚。
“公公稍等片刻,小女马上就来。”
“杂家倒是不着急,只是娘娘有些着急,今日还特意去御书房求了圣旨的。”
黄公公看似一句无意的话,却让卫司云有些心神不宁。
她这么多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坐上贵妃之位,的确不易,也饶有些本事。
“公公,你这话是何意思,贵妃娘娘去御书房求了旨意?”
莫不是她按耐不住,这储君之事刚刚传出来,她就想要为八皇子做考虑了?
此刻宜静不宜动,若是这个时候,就有手脚,只怕到时候难以收场。
“相爷莫要多虑,娘娘是聪慧之人,深知自己在做何事。”
黄公公笑脸盈盈的,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倒也是,久居深宫之人,见惯了尔虞我诈,没点本事又怎么可能存活。
“那就多谢黄公公提醒了,贵妃娘娘身边有你这等衷心之人,也是福气。”
刚刚说完,卫离韵便赶来了,她肩膀上的伤还未好全,这两日也不敢乱动。
她还未踏进大厅,就缓缓走来,便让卫司云有些呆滞住了。
她和她的母亲,真的很像。
黄公公瞧了眼卫司云的表情,说不上什么喜欢,只是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对。
他似乎很介意看见这位小姐,这倒是奇事。
“父亲,您找我。”
卫离韵进来大厅之后,给他行了礼,很是优雅且得体。
“起来吧,这位是宫里的黄公公,乃是贵妃娘娘身边之人。”
卫司云神情冷淡,倒是有些不耐之势。
只是这宫里的人还在,面子上的事情,他也要做好。
“臣女见过公公。”
一样的行了礼,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满,这般礼仪倒是让黄公公颇为满意。
“大小姐客气了,杂家只是个下人,大小姐此举可折煞杂家了。”
怎么说,她是丞相府的嫡女,是卫大小姐。
而他虽为宫中之人,可到底也只是一个下人。
他们从出生起,便是不一样的人。
“公公说的哪里话,能见到公公,是臣女的福气。”
这些个话,前世她可没少说,为了讨好慕霆,她逼着自己做了一切不愿意做的事。
如今看来,倒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大小姐这嘴真甜,杂家瞧着就欢喜。”
能被一个官家小姐如此说,身为下人,自然会控制不住的欢喜。
“公公莫怪,小女一向被宠坏了,若是进宫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还请公公体谅一下。”
闻言,卫离韵真是忍住自己胃里翻滚不止的滔滔苦水,她被宠坏了,这种话他居然也说的出口。
只是,在他的话中,显然这位公公是要带她去皇宫的。
这个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劳驾贵妃娘娘身边的红人亲自来接?
莫不是昨夜之事,宫里已经知道了?
不对,若是知道,不可能会和她在这里磨蹭时间。
“相爷哪的话,大小姐瞧着如此乖巧,是不会给相爷惹麻烦的。”
一介外人都能这样相信她,可是她这位父亲却是一点都不信她。
罢了,说多都是泪,她这位父亲也从未关心过她不是,她告诉自己,要学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