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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须有日龙穿凤(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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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徽宁惊骇得险些出声,蓝袍人叩门,不久便有人来开门,它媚笑着进了院子。

    元璟两人与捕快们聚集在一处,其他人也活像白日见鬼,都起了退缩之意。元璟出言鼓舞一二,一人吸气道:“我认识这里,是一个叫唐平的穷酸秀才的住处。而且那妖怪变做的模样……”

    “是井家小姐。”

    沈徽宁略略点头道:“那应是井家出了妖孽,窃走银两,用于烟花之地,还与唐平私通?”他说着,恍然大悟:“既然妖孽能随意化形,化作井府任意一人,所以不留痕迹。”

    他向元璟一拱手道:“接下来便托付给谷道长了。”

    “贫道再近些看看,找出更多物证。”元璟说着,纵身一跃,立于院墙之上。她扫视院内,见其中植有数丛牡丹花,和井家的牡丹一模一样。她运起目力,犹见其上嫁接的痕迹。

    她再放出神识,里头两人正在说话。

    书生忐忑道:“井姑娘,若你家的长辈追究起来,小生定逃不了治罪。”

    妖怪娇声道:“夫君怎唤我井姑娘,唤奴银露即可。奴家父亲最爱于我,纵使跟究,也不妨事。”

    元璟心中愠怒,她跳下院墙,向他们说了自己的所见,道:“这妖孽罪行确凿,但其中涉及井家小姐,听闻她还未出阁,妖孽假借她的名义与人私通,一旦传出去就是坏了人家姑娘好好的清白。沈掾吏,速速请井家人与小姐过来,当面澄清,贫道定不使他们脱逃。”

    沈徽宁与一个捕快急忙奔去了,元璟站得隐蔽了些,远远看着院门。不多时,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在小巷前停下。随即一阵说话声传来,井老爷,井夫人和井小姐以及一干仆役匆匆下马车,向秀才宅院而来。

    井老爷见爱女面色难看,带着怒气宽慰道:“菱儿莫往心里去,这是妖孽作乱,怪不得你。依爹爹看,就算这银两皆追不回了,也没有一家人都安好重要。”

    元璟见他们都来了,一马当先向前冲去,一掌拍向院门,伴随着木屑飞溅,大门轰然而开,重重甩向两边。

    她故技重施蛮力打开屋门,里头书生慌忙起身披衣道:“你这贼人——”

    她理也不理,拔出剑刺向那女子,喝到:“你是何方妖孽!”女子瞳孔紧缩,身躯弯折险险避开这一剑,元璟复而一转手腕,在它面颊上划过一道深深血痕。

    元璟一跃来到它身后,格开书生,将剑前指。女子急忙后退,用手捂一下伤口,眼中浮现深深的怨恨之色。它张口吐出一道黑雾,元璟赶忙封闭口鼻,使剑一搅,黑雾顿时一清。

    它双手渐渐变幻,鳞爪向元璟抓来,刁钻地直取元璟双目。元璟借着剑势迎上,旋斩过去,妖兽痛呼一声,只见空中有许多指爪掉落,元璟继而欺上前去,足下发力踹在它的腹部。霎时,它就直直飞出门外,摔在小院里众人面前!

    元璟持剑追出,它已全身痉挛,口中吐出一滩暗蓝色的血液。有仆役见了那妖孽的面貌,惊道:“是小姐!”又看一眼依在井夫人身旁的井小姐,自掌嘴道:“呸,只不过假货一个,瞧我这张嘴!”

    元璟看向众人道:“大家可看好了,这妖孽迷惑男子,又变作井家小姐模样,实在可恨。今日贫道在此还井姑娘一个清白,不使人暗地里嚼舌根!”

    那女子呵呵大笑起来,尖利道:“清白?她有吗?她命侍女替她给唐秀才传诗送帕,约秀才跳墙与她夜里幽会。她早为一嬷嬷瞧破了,下跪求情,撒赖放泼,密谋离家私奔!我可瞧得——”

    “放肆——”元璟斥道:“知晓自己逃不了了还敢胡乱攀扯!”

    她当机立断掷出千解剑,直奔女子脖颈。它双目暴突,喉间鼓起一个大包,继而吐出一枚圆珠,在身边形成光幕护住自己。

    千解剑去势极快,光幕剧烈地波动起来,下一瞬猛地破碎,女子慌忙用圆珠挡住剑尖,一息后圆珠上布满裂痕,千解剑仍颤动不已。女子咬牙,向前一推圆珠,圆珠轰然爆开,千解剑也被弹向一旁,送入地下。

    女子面庞迅速衰老,枯槁可怖。它转头看向面色苍白的井家小姐,无不恶意地笑起来。嘲弄道:“我要死了,你凭什么好过!你倒是对那秀才情根深种,连自己最喜欢的牡丹也要巴巴送他一份,而且还有证物——”

    它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轻飘飘扔在地上,转瞬就受了元璟一击,元璟含怒出拳,劲气直接震断了它的心脉。

    女子的身躯不断萎缩,再眨眼只见一条金鲤鱼蹦跶了几下,干瘪化成灰末。

    元璟收回手臂,叹了一口气,妖孽已死,死前还拉了井家小姐下水。这张手帕上绣着她的闺名,换到平时,算是坐实了私通之罪,况且场上还有如此多的人,事情也瞒不住了。

    一捕快嘘声道:“原是井老爷家的鲤鱼成妖了!”但无人附和,院内一片寂静。井家小姐脸色惶恐,摇摇欲坠,仆役们听到如此丑事,俱都低下头不敢看,怕自己之后被发卖了去。

    井老爷手抚长须,环顾一圈,肃然沉声道:“小女长居府中,谨言慎行,断不会行为有失。各位可否听老夫一言?”

    他徐徐道:“沈大人已将前因后果告知,那妖孽竟在烟花之地肆意挥霍,可见本性便是行采补之术,其中言语,有几分能当真?况且妖孽轻易窃走如此多的纹银,想必区区一张帕子也不是难事。”

    井老爷再说了几句,话里滴水不漏,将井小姐摘得干干净净。左右妖孽已死,全往它身上推便是了。众人听他有理有据,都信了八九分,还有人不禁可怜起井小姐,叹道她遭了无妄之灾。

    说罢,他向沈徽宁点一点头,客气道:“既然妖孽与唐平有私,还请沈掾吏进去搜查一二。”

    沈徽宁拱手道:“这是在下分内之事。”说完带两个捕快进屋去了,井老爷一家向元璟走来,感激道:“多谢谷道长除了这祸害。下人从市集买了些鲤鱼,怎想竟引狼入室。”

    元璟受了他们一礼,道:“井老爷不必挂怀,许是此异种侥幸得了一丝真龙血脉,常人也难以分辨。况且无人伤亡,实在皆大欢喜。”她与井夫人顿一顿首,隐晦道:“井小姐回去好生歇息,贫道通些医术,惊惧过度容易邪风入体,不若请个大夫瞧瞧,养一段时日,就无碍了。”

    井夫人轻轻推一推井小姐,道:“还不快答谢谷道长,之后就安心在家中将养罢。”

    井小姐福一福身,起身时双眸偷偷向秀才屋内瞟了一眼,再低头乖巧跟在井夫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