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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闻齐王殿下娶得如花美眷,如今一见,果真非同凡响,怪道殿下这般珍爱,真是羡煞旁人。”
如玉的容颜,清朗的嗓音,听在耳里也是如沐春风。
西野云骥却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而是快步走到上官蛮儿面前,宽厚的掌心将她的小手包裹住,爱意缱绻的问道:“可是生气了?”
画风突变如此之快,上官蛮儿险些没反应过来,再加上这宠溺地小鼻音,怎么直接不溺死她算了?
但毕竟他刚刚替自己出了头,而且跟前还杵着一个敌我不明的大帅哥,也只好陪他唱唱宠妻无度的戏码了。
蛮儿微微朝他靠近了几分,眉目低垂,眼角含羞,嘴角带俏,连声线都捏的又柔又软,娇嗔道:“不过是个不开眼的丫鬟罢了,如何就生气了?倒是你,怎的来的这么晚。”
边上的奈奈就没有这么好的应变能力了,满脸都是不敢置信,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
这主君一忽儿霸气高傲,一忽儿宠妻无度的,关键是突然这般正经是闹哪样?还有自己这徒手能抓熊的主子,这是凤若曦那个病西施上身了?这妖娆的兰花指捻的,差点没让自己当场呕出来。这是梦,一定是梦!
前一刻还是剑拔弩张的点妆阁此时却是充满了诡异的暧昧气息。
方才还凶残的吩咐挖人眼珠的西野云骥在人家铺子里搂着娇妻一个劲的腻歪,直到把娇妻腻味的真的开始反酸了,这才抬眸看向对面的公子,敛去了笑意,满眼都是疏离和戒备。
“五公子眼光不错,本王替夫人谢过五公子的夸赞了。”
这主权宣誓的一点毛病没有,蛮儿被他搂在怀中,不动声色地在他侧腰“轻轻”掐了一把,方才配合的娇羞一笑。
西野云骥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也不闪躲,反而用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微凉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与她侧目相对,目光灼灼,倒真让她羞涩起来。
牧云辉被如此怠慢也不生气,依旧是美目含笑道:“殿下与夫人这般恩爱,倒真是羡煞旁人。”
西野云骥却不接话,反而略带深意的说道:“牧云府乃是西尚除了皇族以外最古老的世家大族,养些能人异士也无可厚非,只是千万别用错了地方,数百年的建设,别为了一时之快动了根本才好啊。”
这话里话外的明枪暗箭,连掌柜的都惊得不敢喘气,牧云辉却波澜不惊,浅浅一笑道:“舍妹近来有些反常,总是心绪不宁,听闻抄写心经能驱除邪佞,待教养嬷嬷离府,便令她抄上五百遍的,届时与这套头面一道赠与夫人,便当做是舍妹的赔罪。”
西野云骥剑眉一挑:“如此甚好,只是这抄写经文重在一心,自然要跪着抄写方能体现诚心实意。”
牧云辉微微颔首:“这是自然。殿下与夫人同游想来不喜外人多扰,牧云辉便就此退下了。”
西野云骥倨傲的点点头,便先行携着娇妻出了铺子,一道上了门口等候的马车。
车队里一人却返回了铺子,扔了一叠银票在柜台上,对着还惊魂未定的掌柜的冷声道:“殿下说了,掌柜的老眼昏花不适合再在这御街之上做生意,这铺子里的东西殿下都要了,请掌柜的立刻打包得当,我等这边带回王府,明日会有人来收回铺子。”
掌柜的闻言惊得四肢僵直,终于颓倒在地,满脸都是灰败之色。
这边西野云骥一到了马车上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地样子,狗皮膏药一样黏着蛮儿:“怎么样,爷替你出气的样子威武吧?”
蛮儿却难得没有跟他贫嘴,淡淡的笑道:“爷御下自然是极严的。”
西野云骥愣了一下,却也立刻神色如常,直直的看着她道:“蛮儿可是觉得我对待那个婢女太过苛刻残忍。”
蛮儿却丝毫没有恻隐之色:“爷不是个弑杀的人,既然重惩,必然有重惩的理由。”
西野云骥的眸里划过一丝笑意,她竟然这般笃定,倒是很让他受用。
“方才这个婢女,她的右手小指内侧有一层厚厚的茧。”
“右手小指?”蛮儿若有所思,常理来说,丫鬟手上有茧并不奇怪,但多是在手掌心之类的地方,便是习武之人,也多是在虎口处,却为何只是右手小指内侧呢?
西野云策对上她疑惑地眸色,脸上隐隐有些戾气:“因为她是专司暗杀的高手,她是暗卫,牧云家的暗卫,这小叶刀,是牧云家的一门不传秘功。”
“你是说,她要杀我?”
蛮儿倒是有些吃惊,牧云菲厌恶自己是一定的,由爱生恨也不足为奇,但就上次看来,也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如何能这般杀伐果决,竟然一出手就是要自己的命。
西野云骥好不掩饰脸上的杀意和厌恶,冷冷道:“牧云家可不是什么福地洞天,牧云菲虽为嫡出,但在牧云老王爷的眼里,和其他子女一般,都只是替他延续家族荣光的工具罢了,在牧云家,杀戮,就是第一课。”
蛮儿此时也有些懂了:“所以,她虽然冲动无脑,却不影响她轻易取人性命是吗?”
西野云骥点了点头:“昔年柏国公有个小孙女,不过三岁,生得粉雕玉琢的,那时我也才十来岁,见她可爱就抱了抱,结果我走后不过一个时辰,她就被人发现死在了荷花塘里,随侍的宫女悉数都遇害了。”
蛮儿瞪大了双眼:“是她做的?”
“对,自我八岁那年被封为太子,她便立志要嫁给我,在她看来,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她要的,是成为太子妃和未来的国母。”
听到此处蛮儿已经索然无味,横竖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大家族,教养出野心勃勃的女儿,不仅视人命为草芥,且心思阴狠毒辣,虽然这样的人在后庭并不少见,但是这坏使在自己身上还是挺膈应人的。
西野云骥见她兴趣缺缺的低头盘着腕上的珠串,知道她已经不想再听这些腌臜之事,又软了几分口气,道:“说完了别人的事,不妨来说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