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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野云骥见蛮儿说不带上奈奈,有些疑惑。
却见她闲闲地抬起手,打了个响指,便由两个玄衣蒙面少女自树梢中跃下,单手拂肩一拜:“少宫主。”
蛮儿点点头:“你们跟奈奈下去换上寻常女子的服侍,过两日要随我出行,人前称呼我一声夫人即可。”
又抬着下巴看了西野云骥一眼:“你们当称呼一声老爷。另外,你们这一身江湖气收一收,没得打草惊蛇。”
两人应了是便虽奈奈退下了。
西野云骥低头意味深长的笑笑:“夫人还真是时时都能出乎为夫的意料啊。”
蛮儿连眼皮都没抬,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彼此彼此。”
这样不俗的身手,轻功路数与她如初一辙。
西野云骥挑了下眉峰:“这两个姑娘是璇玑宫的人吧?没想到夫人竟是璇玑宫的少宫主,是为夫失敬了。”
蛮儿却甚是客气:“夫君严重了,不过是区区江湖草莽罢了,与夫君这一国储君想比还是相差甚远的。”
二人相视一笑,这旗鼓相当的爱情,自然更加愉悦些。
清宁宫——
西王见到他们入宫甚是高兴,连忙吩咐宫人备膳。
西野云骥挥挥手将宫人都叫了出去,便招呼蛮儿上前替他诊脉。
被扣在歩榻之上的西王一脸不悦:“难得进宫一次,话都没说两句就要诊脉,我这毒都这么多年了,那就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蛮儿早已轻车熟路,她已经替西王施过几次针,又服用了许多丹药,如今病情已经十分平稳了。
但今日却蹙紧了眉头,西野云骥自然注意到了蛮儿的表情变幻,是以西王刚要侧目看向蛮儿的时候,他便先行叫住了他。
“近来锦娘娘可安好?这牧云家近来的名声可不大好,怕是气坏了吧。”
西王不屑地哼了声:“就她那个脾气,没事都要生一茬子气,也不差这一桩两桩的糟心事儿了。”
蛮儿示意西王躺下,取出金针来替他施针。
西野云骥轻笑了声:“你也别总气她。”
西王却兴致索然地垂下眸:“朕已经够体恤她了,是她要的太多,也罢,终究她救过你的命,朕忍一忍,便当是还了这个人情了。”
见他不说话,又问道:“这阵子那边可有闹出什么动静?”
西野云骥淡淡道:“小打小闹罢了,我能应付,你别总操心这些,过几日我要和蛮儿外出一趟,怕是没个三两个月的回不来,你若是忙不过来,就把政务多交代些给云策。”
西王看了他一眼:“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放心去吧。”
蛮儿收起金针,起身道:“还算平稳,回头配了丹药吃着就是了。”
西王点了点头,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淡淡扫了云骥一眼。
西野云骥知道他有些话要单独和蛮儿说,便不动声色地先到外头去了。
西王毫不掩饰,咳了几声道:“丫头,我这毒压不住了吧。”
蛮儿没想到他也感觉到了,问道:“父王可是有什么不适?”
“我这眼睛,越发模糊了,想来是这毒又扩散了些吧。”
蛮儿垂下眼帘不忍去看他,没想到这毒素竟然这么快就压迫到眼睛了。
好一会儿才问道:“父王近来可是动了内力?”
西王叹了口气:“瞒不过你啊,这天家,看着风光,其实危机四伏,刺杀更是常有之事。前几日有人竟深夜闯过重重关卡到了我这殿上,若非是这沙场几十年练出的机警,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
蛮儿也染上几分悲凉,只得安慰道:“父王洪福齐天,定能逢凶化吉的。”
西王却摇摇头:“蛮儿啊,我这身体拖不了许久了,往后若是我不在了,这偌大宫廷,便只有你能陪着他了。你可千万保护好自己,别着了那些人的道,别让他像我一样,早早失了所爱,孤家寡人地活着,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提起最钟爱的儿子,西王的眸中有了几分光彩:“这孩子像我,看着放荡不羁,骨子里却是执拗的狠啊,他既然认定了你,便不会再有旁人,孩子,父王就把他拜托给你了。”
殊不知这样的要求落在蛮儿身上却比登天还难,但也不忍心回绝一个挂念孩子的老父亲。
蛮儿真诚道:“嗯,我会尽力的。”
蛮儿随着西野云骥上了回府的马车,西野云骥替她倒上一杯浓茶,方才问道:“父王他自己察觉到了吧。”
蛮儿有些低落,连声音都有些疲倦:“嗯,毒已经蔓延到眼部了,若再不能寻得解毒之物,怕是......”
西野云骥蹙起了眉头:“前些时候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蔓延了。”
蛮儿叹了口气:“就是前些日子遭了一场刺杀,情急下动了些武力,血流加速下,这毒自然又松动了。”
西野云骥眸光冰凉,攥紧了拳头,嘴角狠狠一沉:“看来我近来确实是太过仁慈了。”
蛮儿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皇家也好,江湖也罢,一旦涉及到权利,便都与硝烟弥漫的修罗场无异,他们既然置身于权利中心,便都是身不由己。
默了半晌,蛮儿才道:“爷,苗疆那边,我先派些人过去盯着,我们得先去一趟雪峰,取一株天心草回来。”
西野云骥自然无有不依的,只是对着天心草有几分好奇:“天心草?”
“我先头传信与我师傅,细细问过了父王所中之毒,此毒只有天心草能解,但他中毒已深,能否根除还是未知数,但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取的此药,试一试总是好的?”
西野云骥立即应允:“好,我们即刻动身,苗疆那边,可需要我的人过去?”
“不必了,暂时也没人来抢,我的人足够了,何况还有我师兄呢。”
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微凉的小手,疲倦的声音里难掩缱绻爱意:“蛮儿,辛苦你了。”
蛮儿狡黠一笑,正了正脸色道:“辛苦是自然的,所以爷也要有心理准备,我的诊金可是很高的,到时候可不许赖账啊。”
西野云骥也勾起了嘴角:“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取便取,想取多少就取多少。”
上官蛮儿抬眸看他,触及他眼底的炽热,却想被灼伤一般躲开,心里只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