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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蛮儿睁开眼却已经在马车里了,足足愣了半晌,还在某人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才相信这并不是梦境。
睡眼迷蒙地凑到某人面前:“是你把我抱上车的。”
西野云骥一脸的得意:“自然是小爷,昨夜见你睡得沉,不忍心叫醒你,就把你连人带被子抱上来了,放心,你收拾的那些行礼都帮你带上了,人也给你带上了。”
蛮儿凝了下眉头,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人?”
西野云骥将她一头乱发揉的更松散了些:“就是你那两个侍女。”
蛮儿努力回想了下:“你说羽衣和羽轻?”
西野云骥倒是颇为意外:“璇玑五脉中的羽脉?”
蛮儿眨了眨眼睛:“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西野云骥笑了一下:“略知一二,这璇玑宫又五脉亲传弟子,分别为宫商角徵羽,排名不分先后,每一年只收一人,乃是本派弟子比武中的魁首方可入内,夫人身边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蛮儿挑眉:“好说,爷身边的这些个暗卫也都实力不容小觑啊,就说这肖天的功力,怕是与羽衣或羽轻也能勉强打个平手。”
西野云骥不置可否:“我很好奇,你既然是南国帝女,又怎么会成为璇玑宫的传人?据我所知,南国众所周知的璇玑之人,当是南国摄政王,你的皇叔,上官华年。”
纤长的指头抵住他的唇:“嘘,这可是个秘密,我以后再告诉你。”
西野云骥垂眸,忽而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她猛地拉进几分,猩红的唇抵住她的唇畔:“好,我听夫人的。”
片刻后,蛮儿连耳垂都红透了,羞恼之下只好转移话题:“外头驾车的是阿布吗?”
西野云骥想起这事冷哼一声:“是肖天和肖玄,阿布那死小子求了我一夜,留在府里了,反正带出来也是魂不守舍,没用的东西。”
蛮儿自然知道他为什么死活要留在府里,沉下脸:“这死小子,要是敢逾矩,看我扒了他一层皮。”
西野云骥喝了口茶,闲闲道:“他们留在府里也好,正好可以遮掩下我们不在府内的事情。”
蛮儿丝毫不意外他要隐瞒行踪,否则也用不着半夜扛着她出行了。
怏怏地喝了一口茶,这会儿茶温刚刚好,一股暖流伴着馥郁的茶香滑入咽喉,将朦胧的困意驱散了不少。
将头倚在了某人的肩头,漫不经心道:“我们这姓氏却是有些惹眼,出门在外,还是要有个简单点的名字才方便。”
西野云骥深以为然:“这个简单,我幼时曾经听过你们南国的一句诗,羁鸟念旧林,池鱼思故渊。不若我就叫顾渊,蛮儿就叫迟鱼。如何?”
蛮儿略一沉吟,池鱼思故渊,有意思。
脸上却是淡淡:“名字而已,哪有什么行不行的,你说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西野云骥嘴角上扬,邪魅地看着她:“那你喊我一声顾渊哥哥。”
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却眉眼一弯:“渊哥哥。”
这般甜腻的嗓音,倒把他撩得不行,加之紫铜熏炉慢悠悠吐露着安息香,只觉得心猿意马,连心头都燥热起来。
前往雪域的路途并不算近,且为了避开朝堂上那些势力的耳目,又着意往深山老林这样偏僻的地界过境,是以行了一夜,都为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最后只好在林中休整一夜,待天亮再行赶路。
肖天和肖玄二人甚是有经验,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寻了个较为空旷的地界,砍出了防火带,又燃起了篝火取暖。
近来入秋了,深山的夜里又寒凉,羽衣和羽细细的替她在马车里铺好了褥子,又在上头套了绒面的毯子,以供她和西野云骥休憩。
二人刚刚掀开车帘出来透透气,忽闻一阵幽怨的笛声,如泣如诉,音调甚是妖异,四周也有了些风吹草动,几人立即戒备起来。
蛮儿与西野云骥对视一眼,皆是摇摇头,来者并非是对方熟悉之人。
片刻之后,那树影草丛里的动静逐渐大了起来,如墨的夜色中可见红光点点,像是血红的星辰般熠熠生辉。
西野云骥沉下目光,一把将蛮儿扯到身后:“小心,是狼群。”
数以百计的恶狼从黑夜中走出,火光映照在它们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西野云骥眼中杀机顿显,忽然双掌用力,掌风带动篝火的火花狠狠击出,于刹那间挥向狼群。
恶狼见了火光确实有些停滞,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此起彼伏地嘶吼着,整座山头都弥漫着凄厉的狼嚎之声。
显然是受过训练的暗火。
此时隐在暗处的数十名暗卫已经携着弓箭现身,西野云骥也拔剑对峙。
蛮儿盘算了下,以数十名武艺高强的暗卫对战数百头恶狼,看来是有些胜算,遂暂时按兵不动,观望下四周的异动。
此时一阵诡异的风声鹤唳而起,众人抬头一看,竟有数千只乌鸦迎风而来,黑压压的形成一片暗影而来。
西野云骥眼底血色顿起,一声冷冽杀气令人胆寒,似乎周遭的空气都徒降了几分。
蛮儿嘴角邪魅一勾,眸中的肆意张扬更浓烈三分,似乎还有些兴奋。
“区区驭兽之术,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今儿姑娘心情好,给你们一个机会,马上滚。”
黛眉轻扬,清朗的声音传出几里远,声浪波及之处,鸟兽皆是一阵战栗。
西野云骥侧眸,这小丫头似乎比自己预料中的要强出不少,心性更是坚毅许多。
那笛声道顿了顿,更加凄厉的曲调随之而来。
蛮儿眸色冷沉:“冥顽不灵!”
蛮儿脚心一点,裙摆随之飞舞而起,潋滟起一阵沙尘,巨大的内力引动四周许多落叶,猛地袭出,将数千只乌鸦生生击散。
西野云骥几乎同时拔剑飞出,一路风驰电掣,所行之处皆是激起一阵血雾。
她一身红衣踏风而行,如一道红色闪电般穿梭在暗夜之中,不过片刻便到了那鸣笛之人,袖中短剑早已在手,一个反手剑手起刀落。
笛声戛然而止,狼群和乌鸦没了笛声的控制,立刻溃不成军,四散而去,偶有兽性大发者,悉数被斩于刀下。
蛮儿蹙起眉心,只觉得此处的血腥之气引得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