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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着她的眼睛。
要换做平日，程千凛一定会因为不好意思而故意将头扭开。
但今天，此时此刻，她却依旧直视着他。
“怎么，你不会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吧？”她扬起嘴角，“这可不行啊，作为男朋友，这样的举动是不合格的。”
“你想要什么？”顾时问。
“礼物啊。”程千凛答。
她其实知道顾时的意思，就是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可是，礼物这种东西，如果她说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就失去了某种期待和喜悦。
其实，也不用顾时送什么，他今天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要当做礼物来说，也是绰绰有余。
可是程千凛就想为难一下他。
顾时不说话。
实际上，Peter有替他给程千凛准备礼物。
这么多年来，顾时少有给人送礼，或者说是亲自准备礼物。
但凡是涉及要送礼的社交场合，都会由Peter打点准备好，以他的名义送出。
更何况，自从和另一位顾时交换身份后，这种场合就更少了。
所以在从顾时口中得知程千凛生日的时候，Peter就主动替他准备了礼物。
在Peter看来，自家的少爷估计已经失去了给人挑选礼物的技能，挑不出能让女孩子喜欢的礼物。
于是，通过对程千凛的资料理解，Peter准备了一只非常具有价值的小提琴，特地让人用专机在今天下午送抵了H市。
现在，那把据说是出自名匠之手的小提琴，就静静的躺在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里，放在餐厅的某一处，等待着顾时送出去。
“我没有什么送礼的经验。”顾时坦言，“给你准备的礼物，是Peter挑选的。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别的想要的，我能做到的，都能满足你。”
……什么嘛，连礼物都要管家准备，果然是个榆木脑袋。
再说了，这种事儿，自己私下里清楚就好了，为什么要说出来，这么耿直干什么！
程千凛撇了撇嘴，“一点诚意都没有。”
话落，没等顾时回答，她又道，“算了，看在今天你替我做了那么多的份上，我就勉强算你合格吧。”
程千凛转身，看向热闹的餐厅，“其实，我本来不打算过生日的。”
顾时站在她身侧不远，静静地听着。
“因为每一年的生日，都很孤单。妈妈不在，爸爸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即便是有同学知道我生日，也只会说一声祝福，没有人陪着我。”
“不过，今年不一样了。有很多的人都在我身边。顾时，谢谢你。”
最后这声谢谢，很轻。
“嗯。”顾时低沉地应了。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程千凛问。
顾时没有立刻回答。
片刻后，他的声音才响起来，“我尽量。”
“不行。你必须要一直陪着我！”程千凛看向他，“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我！”
顾时看着她，不吭声。
他不是一个喜欢做承诺的人，而且一直这样的词汇，之于他来说，有些许的陌生。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一直存在且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