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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夜里没成功的围杀刚告一段落的时候,席远修众人觉得有些稍累,刚要出门透透风,正好冲淡一下身上的血腥味儿!
这时后院突然有人惊呼道:老孙死了!
也算得上这场局里的赌坊老板老孙自杀了,而且老孙死的很有意思,活生生的吞了一肚子灌有水银的骰子撑死的。
这个消息到时候让刘骁的表情稍微的好了一点,不论是因为这场围杀,还是因为以前在他这里输的银子!
老孙在赌场后院被抬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特别痛苦,看起来很享受,似乎是吞了一肚子仙丹妙药。
被那群收了赏银的人,随便摆在了斗笠人的身边,两人狼狈为奸,死也能在一起,的确是个不错的笑话。
而也在这局中的贾大牙,如人间蒸发一般。凭空失踪了!
边英去问询了杏花院的伙计,还有那他几名狐朋狗友,当然对他那几个朋友当然是威逼利诱,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
就连他平时最爱的那盒牙签都还在留在杏花院里,在他那有些脏,还没来得及换新的褥子底下压着。
刘骁眯着眼睛,看着一具具的尸体已经是吐了好几回了,他觉得这些人应该赶快找个地方埋起来。
尤其是被席远修直接刺进喉咙那个,两只眼睛瞪的像铃铛一样,其实对于刘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再过一个时辰都该吃早饭了!
席远修慢慢蹲在地上,看着并排躺在一起的老孙跟斗笠人,他盯着老孙那张脸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用手把老孙还带着兴奋的双眼,一抹,然后老孙彻底把眼睛闭上了!
席远修又用手扯了扯斗笠人的面纱,他还是想试着去掀开那面纱,似乎面纱后面就有他想要的真相!
终于是在刘骁一而再再而三的强烈要求下,决定把这些尸体先搁置在这,等天亮了,再来查看。
刘骁也不是那么太蠢,也请求那位献王殿下,众人后来实在是拗不过这胖子,席远修答应下来,然后四人回了县衙。
而回到县衙的刘骁觉得把吃饭事不那么重要,应该放一放,因为胃里实在装不下东西。
他跟李元桓请过安后,就回屋休息了。
而二堂内剩下的三人都在等待着天明,因为天亮了,才能看得清!
边英见两位坐在上座的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他看了看自家的殿下,觉得殿下武功又高了点,虽说在背后,但是一掌就把那斗笠人给劈死了,想来殿下的轻功也精进了,那人竟然是一点没有察觉,他也是由衷的为殿下开心!
席远修看了看边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在想这件事,还有想着更多的事!
三个人沉默了快半个时辰后,天终于是亮了,席远修没有问李元桓来这干什么,而是说了句:“要不咱们先去吃个饭?”
......
......
天刚蒙蒙亮,街上的摊子却早就支起来了,比往日早了小半个时辰!
现在整个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孙字赌坊关门的事了,街上的传闻也是各有不同。
“听说了吗,这老孙出老千让人把店给砸了,人也死了,凶手还没有找到!”
“不对吧,我听人说是他跟几个外地人打了起来,就后半夜,老孙那门口躺了七八个死人呢!”
“不是不是,是老孙黑了席大人钱,然后被发现后自杀的!”
反正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弄得整条街比有人娶了新媳妇还热闹!
席远修三人在早点铺子里,听到这些话没什么反应,席远修只是在默默地喝着自己碗里的粥。
可能是因为席远修那时候刚从长安来,吃不惯扬州的早饭,所以经常喝粥,所以这家铺子每次都会为席远修特意备好,今天也不例外,虽然有时候他不会来!
在把最后一口汤喝下去后,李元桓犹豫了半天,终于是开口了:“兄长,现在您对私盐案查到了多少?”
席远修瞥了一眼正在擦嘴的边英,边英连忙摇头,表示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不是他告诉献王的!
李元桓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一下,边英听到后,低下头。
席远修把手里的碗放下,看着李元桓说道:“殿下的消息倒是灵的很!”
“兄长也不差,教学生的本领还像当年那样!”李元桓说完这话后,边英的头埋得更低了。
当年在长安城的时候,席远修也是可以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几名小皇子乖乖听话,而且到了今天,他好像还是这样没有变过,跟他待久的人,自然会听他的话!
席远修好像是有些满意的笑了笑,又好像不太满意,因为这句话好坏各半,他还是要回答李元桓,因为他是献王,不是自己的学生。
“回殿下,下官查到的东西不多,刚查到有运盐的马车进城,但是不知道去哪了!”
李元桓又询问道:“兄长后来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吗?”
席远修摇了摇头,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说:“就好像没入了人群中。”
......
......
吃完饭后的三人,又重新来到老孙的赌坊,整个还算不错的场子,已经是被昨晚的打斗毁得面目全非。
席远修看着昨夜被边英一刀斩断,还剩半张的桌子,突然问道背后两人:“你们说这真是从长安来的,就为了来杀我,我还真是想不到会是谁,殿下怎么看!”
李元桓摩挲着腰间的玉珠,沉思了片刻,说道:“可是父皇的...”
他突然不语,因为就算不说出,也知道他要说的是蜃楼!
席远修笑道:“自然不是,要是蜃楼的话,干嘛还要将我放养至今天,看来自己还是当年在长安树敌太多了,算了,还是继续找找有用的线索吧!”
三人在赌坊里排查了许久,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好原路而返!
回到县衙后,李元桓跟席远修说要带边英回扬州了,现在没有人在自己身边,有些事情的确是不太好办!
席远修没有觉得意外,献王自然是知道现在席远修的态度,不过他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何一位得宠的亲王非要跟自己这样的罪臣之子沾染上关系。
而边英则是觉得有些舍不得,他觉得自己在这再待上一段时间,自己的武艺还会有精进,但是殿下都开口了,也没有办法。
两人向席远修辞别,临走的时候李元桓让席远修一有消息就给他飞鸽传书,席远修允诺下来,看着二人骑马而去,如那日周文宾一般,奔向扬州!
而今日县衙的第一只鸽子来了,席远修取下了信,照例喂了几粒黄豆,这只鸽子也听话的呆在窗边,等着自己下次的旅途!
席远修看到信上的内容,恍然大悟,欣喜地摸了摸它头,不过小家伙好像不太喜欢他这个动作,把头往回缩了缩,表示抗议,席远修没有很在意,拿出一张纸写在上面,给它绑在腿上,放了出去。
他又看到自己昨夜写的信,吹了声口哨,叫来那只小灰鸽,给它也绑在腿上,它知道自己又要飞得很远了,所以把席远修手里的黄豆全吃了,路上可就没有这么多好东西!
席远修一夜没睡,简单的洗了下脸,给刘骁的桌子上留了张纸条,回到屋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
......
刘骁现在心情很不好,因为醒过来就看见了席远修交代的事情,而且是去找郝大娘,找郝大娘也不是太难过,虽然她很爱说。但是纸上写的是去郝大娘家看着她的那条狗,狗去哪,他去哪!
虽然是很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每个月的还得在人家那拿钱,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为了避免昨晚事的发生,刘骁走之前还是把衙门的门给锁上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他看了一眼只剩下一只的石狮子,认真地说了句:“拜托了!”
在经过了七条胡同,八条巷子后,刘骁终于是来到了郝大娘家门口,他气喘吁吁地想着,以后不仅不赌了,还要减肥了。
他看着半开的木门,上前敲了几下,但是没有人出来,于是他便蹑手蹑脚的进去了,屋里屋外找了一遍,连人影子都没有见到。
他想了一下本来就不是来找郝大娘的,是来找狗的,想明白的他开始去找狗,屋里没有去院子里,院子里没有就去巷子里,巷子里没有,那就是整个城了!
黄昏了,席远修在朦朦胧胧地在床上爬了起来,来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长安里的火炕睡着舒服,他正在想着烫屁股的火炕,窗户上伸出来一颗头,把他吓了一跳!
“席大人睡好了?”
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外面找狗回来的刘骁,他很生气,那条狗根本没有停过,他不明白这条狗少了那么多儿毛还往外跑,是觉得秃顶很骄傲?
席远修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没少跑,不过想到还有一段时间,便没有像往常一样取笑他,而是略带温情地说了句:“辛苦师爷了!”
刘骁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本来他是想说不想干了,但是席远修说完这句话后,他有点儿不习惯,只有点了点头!
“那师爷明日继续?”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