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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夫人掩口笑道,“这几位沈家姑娘这般出色,今日上门的男客也不少。虽然都是冲着沈少傅的名头,但是也有不少是打着别的名头来的。”
“若是真的与沈家结亲,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沈家姑娘教养好,规矩好,打理内宅也是不错的。”程夫人笑道。
萧扬欢抬眸看去,沈家姑娘都是好相貌,又长在江南水乡之地,比之京城贵女多了几分水乡女子特有的水润。所以,沈家姑娘即便在人群中,也是很好辨认的。
沈家姑娘进来之后,宴席上就无人再用膳,等着沈家几位姑娘过来说话。
为首的沈大姑娘一身胭脂色织锦葛花长裙,腰间赘着一只精巧的香囊,脖颈纤细,恐怕手微微用力,就能折了去。鹅蛋脸上带着笑意,头梳凌云髻,一套银色朱钗问问当当的落在发髻上,再有一只小巧的芍药绢花点缀其间,灵活生动。
而她身后的几位沈家姑娘,颜色各异,一路行来,摇曳生姿,未曾到跟前,就已然香味扑鼻。
沈大姑娘举杯浅笑,对着诰命夫人们一番寒暄,言辞柔和,态度谦卑,话里话外十分热情,倒是让不少诰命夫人们对沈家姑娘好感不少。
萧扬欢放下酒杯,微微靠后,伺候用膳的丫头立即端来茶水。
“公主,臣女敬您一杯。”一位着浅黄色衣裳的姑娘,端着酒杯笑盈盈的走近来,“多谢您大人大量的原谅臣女等言行。”
萧扬欢依旧端茶浅啄,好似未曾听闻。
那位姑娘面色浅红,隐隐有几分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沈家大姑娘见状,将这姑娘拦在身后,“公主可是醉了,臣女备有房间供贵客歇息。”
萧扬欢微微扬眸,脸颊上因醉意而生出的一点红晕,恰如万道朝霞灿烂绚丽,落了一道在她脸上,瑰艳惑人,“你们姐妹一前一后,不给人说话的功夫啊!”
沈大姑娘微微一笑,“公主金尊玉贵,沈家上下自当好生招待,唯恐有差池。若是失礼,叫公主不满,来日可是请不来公主的。”
萧扬欢抬眸看向沈大姑娘,“大姑娘都这般说了,本宫若是不去歇一会儿,倒是不知礼了。也罢,这酒后劲足,诸位夫人也少用些。本宫看沈府景致不错,饭后也好瞧一瞧。”
诸位夫人笑着回是,只有周夫人和程夫人似有所悟的看了萧扬欢一眼。
沈大姑娘被人牵绊住,让方才要敬酒的沈家姑娘给萧扬欢引路。
一路下来,虽然精致不错,但是这位沈家姑娘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走越快,直到转个弯,便消失不见了。
主仆二人站在原地,面对的是一处有些荒芜的院子,一看便知道这里不会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公主,没人影儿!”谷秋四下打量一番后低声道。
萧扬欢走了这会儿功夫,酒也散的差不多了,往院子里瞧了一会儿,目光才触及一条三角蛇头的时候,后退两步。
谷秋见状,立即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解开之后,立即丢到了那蛇身边。一会儿,那吐着芯子的蛇便遁走了。“是条毒蛇。”
萧扬欢嘴角陡然扬起一个弧度,冷哼一声,“胆子倒是不小,咱们随处走走,看看他们还能玩什么花招!”
谷秋有些生气,“沈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不怕您治他们罪么?”
“我能治他们什么罪?今日沈家开宴,皇上都有所赏赐。”萧扬欢抬脚往东面走去,脸上冷意乍现,“何况我与沈家本就有旧怨,再牵扯到帝后面前去,也只会说本宫不识大体,斤斤计较。”
谷秋扶着萧扬欢跨过一道门槛,“难道要放任他们这般放肆!”
萧扬欢斜看谷秋一眼,“自然不能,沈家已经出了一位少傅,若是再与京城其他权贵结亲,来日只怕会重蹈覆辙,本宫已经让叠翠吩咐人给沈家一份好礼了。”
谷秋回头望沈家姑娘消失的地方看去,秋风瑟瑟,满地落叶,并无人踏足。
好在沈家布置十分雅致,主仆二人穿过一座小花园,花园中有奇花异草无数,其中光是菊花就十来种。走上水上曲廊,曲廊曲折迂回,每走一步,都能领略到湖中的假山之奇。
在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主仆二人在廊下歇了会儿,便遇到人,来人正是沈少傅。
在此处见到萧扬欢,沈少傅略感惊讶,在看到萧扬欢身边除了两个随侍的丫头,心头大疑,“公主怎么独自都到这里了?”
萧扬欢冷笑一声,“本宫自觉不是心胸狭隘之辈,之前沈家不敬本宫也好,庆宁也好,都不曾流露过追究之意。却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府上,前来赴宴,竟然被沈家姑娘戏弄,将我们主仆几个丢到不见人影,荒烟衰草的杂院之中。”
谷秋上前一步道,“沈少傅容禀,公主殿下酒席之上,还不曾用膳,只喝了一杯酒,沈家姑娘便上前敬酒,大姑娘说公主醉酒,请了沈家姑娘带路引至客房歇息。不成想,公主殿下空着肚子一路走来,沈家姑娘将我们丢在空院之外,便不见了踪影。还遇上了毒蛇,若非奴婢身上备有清凉药物,只怕公主已经遇害!”
沈少傅大惊,连忙吩咐人去查看,又亲自将萧扬欢主仆引至客院,随即传唤沈家几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