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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黑烟里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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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纱遮面的女子前一秒还在派出所院子里,透过窗户,看着办公室里的几人。

    下一秒钟,就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里了。

    秦钟一看到这女的就头疼。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完全不是这女的对手。

    顾域民看着女子,眼里怒气值拉满了。

    “你能不能把头上那玩意摘了啊!”秦钟没忍住,吐槽道:“又不是拍武侠片呢,脸上遮一圈白纱,是怕人看到你的盛世美颜?”

    白纱遮面的女子没有理会秦钟,直截了当地质问道:“你在那骨灰里加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加了点我的血。我还搅了搅,摇了摇,晃了晃。”

    秦钟听着这女的气愤质问的声音,就知道自己当时的做法有多明智了。

    也正是因为秦钟加到骨灰里的那几滴血,让杀夜白组织的人没法控制岳北历。

    这也是为啥,岳北历不记得秦钟了,却还是很听秦钟的话。秦钟让抬脚,就乖乖抬脚了。

    白纱遮面的女子很生气。面纱下的白韵,也是第一次对秦钟起了杀心。

    如果秦钟不是秦钟,白韵也不是白韵。他们之间没有之前那几年的相处,没有那层关系。白韵或许早就杀了秦钟。

    白韵拥有神器。而她与秦钟之间的能力,也是相差悬殊。她要想杀了秦钟,轻而易举。

    白韵一直没杀秦钟,是因为她一直忘不了秦钟。这么多年,一直没放下那段感情。

    只是这一次,秦钟的行为,实在触碰到了白韵的底线,让她不能忍。

    岳北历控制不住,不仅这么久的努力白费了,还可能给她们组织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

    一瞬间,滚滚黑烟从四面八方涌来。很快漫延进办公室,淹没过几人的脚面。

    黑烟还在不停地往进涌,越涨越高,已经快到膝盖了。

    秦钟感觉两条腿陷进黑烟中,就像陷进泥潭中一样。没法往前移动,也根本拔不出来。

    突然,从黑烟中伸出许多黑色的手。纷纷伸进秦钟的身体里,像抓扯着秦钟的灵魂一样。

    那些黑色的手拽着秦钟,一直往下,往黑烟里拽。而黑烟,还在往上涨。

    秦钟看向一旁的陆竞延,跟秦钟一模一样。不停地挣扎着,想摆脱黑烟的控制,摆脱黑手的拖拽。

    再看向所长顾域民,他就轻松多了。那些黑手一靠近顾域民,就自动消散了。就像影子碰到光一样。

    而黑烟,也根本靠近不了他。只在他周边围着,却根本近不了身。

    这让秦钟更加好奇,这顾域民到底什么来头。

    如此厉害的人,为什么之前甘愿一直在贤俊乡派出所当个副所长。

    就算现在在临原乡当这个正所长,也是大材小用了吧!

    而顾域民的表情看着很纠结,似乎一直在心里挣扎着,自己要不要出手。

    秦钟一直没动,他想看看顾域民会不会出手。想看看顾域民出手,到底有多厉害。

    眼看秦钟跟陆竞延都快被黑烟完全淹没了,顾域民终于忍不住了。

    只见一道白光从顾域民周身炸开,所有的黑烟瞬间消散无踪。

    而秦钟看到顾域民只是站着,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这实力,简直有点吓到秦钟了。顾域民到底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如此厉害。

    当白纱遮面的白韵看到顾域民散发的白光后,没再多作丝毫停留。

    只看了一眼秦钟后,便消失了。

    岳北历也醒了。

    还不待秦钟反应过来,岳北历从窗户冲了出去。

    等秦钟跟陆竞延追出去后,岳北历已经不见了。

    怕岳北历会出什么问题,更怕他会伤到人。秦钟跟陆竞延两人,一个往临原乡东边,一个往西边,开车出去寻找岳北历。

    秦钟开着车,一路走一路看。经过杨洼村,下滩村,涅佤村,一直没看到岳北历的身影。

    另一边的陆竞延也是,早就开出了临原乡的地界,已经快到县城了,也没看到岳北历。

    眼看天已经黑了,两边的山上也看不清了。

    秦钟知道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不是办法。只是在浪费时间,能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于是,秦钟打电话给陆竞延。

    得知陆竞延也没找到,便让陆竞延直接去地爻那里。

    秦钟也调头往县城开,去找地爻。

    路上,秦钟先给地爻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一听地爻的声音,秦钟就知道他在睡觉。

    这家伙,一天就知道睡觉。

    秦钟说有事想请教他,问地爻方不方便。

    地爻很直截了当地告诉秦钟,拿好酒来就方便。不拿好酒,就不方便。

    秦钟不知道地爻竟然这么喜欢喝酒。

    别的事秦钟或许办不到,几瓶酒还算难事吗?

    秦钟打电话给陆竞延,问他知不知道县城里,有哪家的酒比较靠谱。

    “你要买酒?”陆竞延这会已经到县城了。

    “对,我把钱转给你,你给我买几瓶茅台吧!”秦钟以后肯定还要找地爻,免不了一次次麻烦:“别买到假的。”

    陆竞延虽然不知道秦钟要做什么,但还是答应了。

    正好,陆竞延二姑家的老大,就开了个烟酒店:“你要几瓶?”

    “多买几瓶吧。”秦钟想着,干脆一次到位:“就十瓶吧!”

    “十瓶?”陆竞延惊讶地重复了一句:“你要那么多酒干啥?准备结婚啊?”

    “我一个老光棍,跟谁结啊!”秦钟一边操心开着车,一边说道:“给地爻的。”

    一听给地爻的,陆竞延就明白了。

    半个小时后,秦钟已经开着车到马岚梁了。

    陆竞延打来电话,他这会在表哥的烟酒店里了。

    “店里总共只有六瓶。”陆竞延看着桌上的六瓶茅台,随后将目光移向地上的一箱酒:“还有几瓶不太真的,你要不要?我表哥说可以便宜卖给你。”

    “六瓶就行,要真的。”假的再便宜,秦钟也不要。

    就在秦钟开着车,准备从马岚梁往下走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虽说天气开始转暖了,但现在下雨,似乎有点不合时宜,太早了点吧!

    秦钟也没管,开着车继续往前走。

    没开多远,就看到路边蹲着一年轻女子。光着脚,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

    看到秦钟的车,白衣女子连忙站起身,冲着车招手。

    秦钟把车开到女子身边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