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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游一家没打算留谢危在家吃饭,然而耐不住有姜钰这个熊娃,他直接就带谢危入座。
这让姜伯游同孟氏反应不及,若非姜雪蕙及时找人来报,他们连谢危进了门都不知道。
姜伯游赶紧请谢危上首位,可谢危见姜家不分男女混坐,张遮同姜雪宁坐一块,他便坚持坐在姜雪蕙身边
谢危觉得姜家人同桌吃饭不足为奇。没想到同张遮一起还是如此,没让女眷回避,这就说明他们从没把张遮当成外客。
幸亏刚才他目睹了张遮同姜雪宁定情,不然他心里一定想办法送张遮外放了。
接着,谢危边吃饭边看姜家夫妇对张遮的态度,深切地感受到了燕临上回的窒息。
姜伯游孟氏现在都直接称张遮:遮儿。
尤其收到张遮的红纸后,两夫妻笑的眼褶子都出来了,望着张遮满脸慈爱。
姜伯游主动说明日一早就送两人八字去方监正那合八字,还叮嘱姜雪宁早点定好告诉他们。他会让方监正帮忙列出良辰吉日。
这与姜伯游犹豫好几天才送谢危的八字,事后还不认账的态度截然不同。
两夫妇还抢着给张遮夹菜,一副恨不得早点送女儿给他的模样,让被嫌弃的谢危很是心酸。
姜伯游还问:“遮儿,买宅子的钱够不够,不够雪宁这里有。你不用太累了。彩礼看着来置办,我们也不是虚荣的人家。”
谢危很不是滋味,姜伯游这态度哪是嫁女儿,分明是给自己的儿子送嫁妆。
姜家姐妹笑颜如花,丝毫不觉得父亲这么做亏待了她们。
饭桌上,张遮给姜雪宁夹的菜都快堆成山了,姜雪宁也不断给他夹菜,两人相视一笑,情意绵绵地让谢危看着很是膈应。
他眼巴巴望着姜雪蕙,她连个眼风都不给他。只在心里从燕临骂到自家熊弟弟,害她和谢危牵扯越来越深。
谢危不知道,他其实比燕临的待遇好一些。
孟氏对他颇为关注,姜钰殷勤地给他夹菜。姜伯游嘴上不说,也在暗地里打量着谢危的态度。
姜雪蕙习惯了大家一块吃饭的氛围。哪怕谢危在场,她还是照旧干掉三碗饭。
倒让谢危有些侧目,她吃的比他还多。只是她似乎没有特别喜欢哪道菜,所有的菜她都夹了几遍。
再看张遮,又心塞了。他居然也干掉三碗饭,还把姜家人给他夹的菜全吃了。
谢危不明白为何这两个人会同频。他只是庆幸姜雪蕙穿了正装,若她用刚才那副模样面对张遮,谢危心里会更膈应。
谢危出身世家,讲求养生,吃饭就吃七分饱,现在想努力塞也塞不进那么多。
吃完饭后,谢危要告辞回府。他礼数周到,姜伯游也说不出什么话。
倒是姜雪蕙主动道:“父亲,我送一送谢大人吧。”
姜伯游有些诧异,孟氏倒是一脸鼓励。
谢危很高兴,他提着灯,不停引她说话,她似乎冷静下来,回答简短。
他想将她手上的灯也接过来,她不让。
只是走到游廊处,她说:“谢危,你把手伸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喊他,他见她一脸慎重,伸出双手。
她在上面放了一封信,靠近他耳侧说:“薛家养私兵的地址和薛远习惯出现的时间,里头大约三千人。
还有潜伏在燕家掌管的通州兵营的细作名字,他负责倒卖军械。他们很快要转移地方了,你趁早行动。
最后是一份兴武卫的名单和部分人同朝臣的关系网。你看着来处理。”
谢危眼睛睁大了一瞬,他握紧手上的信封。
姜雪蕙望着他:“保重,多加小心。”
既然两人都挑明了,姜雪蕙就不想同谢危绕圈子了。她直接将证据送给他,她信他定会办理妥当。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再送他至门口。谢危看着她的身影远去,心里再度泛起涟漪。
他不再犹豫,上了马车将信大致看完。然后直接去了燕家,同燕牧提前挑明了身份。两人彻夜长谈,定下了不少计策。
几日后,薛远派系上朝陆续提交证据,弹劾玉如意案件有燕家的手笔,一堆弹劾燕家的奏折如雪片般呈到御前,沈琅大怒。
薛太后更是在旁火上添油,然而奏折越堆越多,却让沈琅怒火过后,有一丝丝疑惑。
接着,各种罪名又不断攻击燕家,当中有些水分一目了然,可朝臣们好像听到号角的战士,勇猛向前进攻燕家。
燕牧自辩不过,被勒令停职在家反省,这让薛远派系越发得意。
其实,这事件由头来自平南王幕僚公仪丞,他奉命上京对付兵权在握的燕家,特意在宫中布下玉如意案件就是想直指燕家有不臣之心。
谢危索性让燕牧顺水推舟,不认这些罪名,但又辩解不清楚,就变相被按上罪名。
沈琅准备借机将燕家抄家下狱的时候,他又被几个明显胡编乱造燕家罪名的奏折气笑了,再发现大半朝臣都为薛远呐喊,更是心惊。
在旁的谢危用三人成虎的典故一说,沈琅迟疑了。
薛远听说沈琅不肯对付燕家,不顾停职命令,急吼吼进宫,和薛太后一块怂恿沈琅迅速解决燕家。
沈琅越发疑心,他还没发话,就被薛远知晓,便怒斥薛远违抗御旨,窥探帝踪,逐他出宫回家反省,还赐死几个传信薛远的太监。
等薛远气呼呼地出宫,一份证据却由三法司,兵部,刑部联合悄悄地呈到沈琅面前。
沈琅打开竟是触目惊心,薛远豢养私兵,倒卖军械的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他派心腹去查,还看到薛远出现在私兵训练场,可见预谋已久。
翰林院悄悄递上一份证据,先前被谢危赶走的两位翰林院夫子,竟然拟了两份册立皇太弟的奏折,里头直指沈琅身体抱恙,须尽早册立皇储。
这两份奏折被谢危强压下,人也赶出翰林院,据查这两人才学不行,是靠薛远才去到翰林院。这才将废弃的奏折送到沈琅。
接着沈琅还发现太医院那也有薛远的人,他的身体状况有任何异常,薛远立即就能知道。后宫妃嫔若有受孕,还没来的及说,就无声无息流产了。
这事让沈琅勃然大怒,他之前还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没能留住孩子。
最后是太后身边的女官,她是沈琅的心腹,她密报薛远曾与太后说皇太弟沈玠性格懦弱,更加听太后的话。
薛远逼太后选薛姝为王妃,日后便于薛姝协助沈玠登基,而薛烨则计划尚公主。他的理由是沈琅就算有孩子,也不会听太后的话。
如此一来,太后亦不会让沈琅有后。沈家身边全是薛家的人,薛远的狼子野心一目了然。
沈琅气五内俱焚,吐了一口血下来,更加不肯降罪燕家。
可太后不依不饶,没瞧见沈琅看她的眼神愈发冰冷。
沈玠也接连诉苦,说薛姝在宫里伴读想方设法与他纠缠,太后不阻拦还逼他去见薛姝。
沈琅知道自己弟弟性格软弱,淡泊名利,压制不了朝臣。连弟弟都被逼成这样,可见太后和舅父专横。
一桩接一桩的事让沈琅气急败坏,猜忌薛家的心渐渐大于燕家。
毕竟他倚重的舅父和母后已经迫不及待,等不及他归天就要揽权。还多次利用他的信任掠夺民间财富,在朝野打压贤能,任人唯亲,拥兵自重。甚至谋害他的子嗣。
谢危及时献策,提议沈琅假意顺从,让燕家父子下狱几天,勇毅侯府封着不动。
再秘密调派燕家父子到璜州驻守,正好考验燕家是否忠心。若燕家可信,则慢慢转移兵力过去。同时削弱薛家的权势。
等燕家明面上一倒,再看薛家如何行事,万一薛远真的谋反,燕家也能及时来救。
这计策甚合猜忌心重的沈琅心思,他自然应允,与谢危定下各种计策。还将燕家兵力都交给谢危掌管。
谢危对薛家连下杀招,暗中保全了燕家。然而,这些都发生在燕临冠礼前。
宫里如今还一切太平,才到姜雪蕙第一次踏入宫中授课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