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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学校啊,跟宗门也差不多嘛。’进了校门,一群群年轻男女从三人身边擦过,急匆匆往教学楼走。
壁荷晃悠着书包,东瞧瞧西看看,一副悠哉架势异常突兀。
王德顺急得抓耳挠腮,原本十几分钟的路,今天愣是晃悠了近半小时。眼看就要迟到了,老大这是逛街来了吗?怎么一点也不急呢。拿手肘撞撞卫东,两人交换个眼神,卫东开口了。
“老大,咱得快点儿了,早自习马上开始了。”
“对对,今天第一节老严的,早自习她肯定来。老大,咱赶紧的吧,不然被老严那高射炮轰几下子,真心不好受。”
壁荷还四处撒嘛,慢一拍琢磨两人的话,下意识确加快了脚步。好像常年累月身体给出的自然反应。壁荷顺应本能,冲二人点点头。
接收到老大目光,王德顺狠狠松一口气。加快步伐朝教室赶。最近被老师和老爸训得差点出心理阴影,这要再迟个到,结果简直不敢想象……
壁荷三人擦着点儿迈进教室,原本满室喧哗瞬间安静。半屋子人朝壁荷行注目礼。
壁荷被宗门弟子敬仰惯了,这点小阵仗自然没当回事儿。只拿眼四处打量这间‘教室’。
小小屋子居然要挤下如此多人,看来,此地房屋确实紧缺啊!
咦,这两头墨绿色墙壁,就是记忆里可在上书写的‘黑板’?不错不错。
这小木盒子……这‘讲桌’,似乎忒小气了些。师长传道授业,怎得排场如此寒酸,竟都比不得台下学生的桌子宽敞……
卫东半低着头,只管走自己的路。
王德顺摸摸后脑勺,有些不自在,跟着云淡风轻的二人继续往教室后边走。
无论初中高中总会有那么个位置,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离黑板远,角度还刁钻。要是不学出个三五六,洒洒水变成班级编外。高二七班,这个光荣的位置正是何必胜的。不是因为成绩差不爱学,被老师发配到这里,而是开学初何必胜努力争取来的。坐这里只因为在下课铃响起时能第一个冲出教室。
壁荷对前身的脑回路实在无语,慢悠悠走到靠后门边的位置坐下,感受身边火辣辣的目光如过无人之境。开玩笑,无量山上小祖宗,什么阵仗没见过,这么几个毛孩子看两眼哪到哪。
眼神儿却不自觉被第三排那短发女孩头上亮闪闪发卡吸引。一圈细细小小地闪亮亮晶石,在右侧加坠了颗小珍珠,简单,却别致的很。壁荷忍不住想象,若是别在自己的长发上,定会美的更夺目。
哎呦,短发女孩侧后方那丫头脖子上怎么戴了只海猪?嘿,仔细看,别说,配着白白净净的锁骨,还挺好看……
没人注意壁荷的小心思,感受着从身侧擦过的淡然,或许正是这股理所当然的气势,也或许是那种无所谓的洒脱,同学只悄悄注视着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
卫东瞄了眼老师办公室,见隐约有人头攒动,皱了皱眉道:“看什么呢都?早自习还没结束呢!”
卫东语气不客气,听的这帮学生纷纷收回目光。
壁荷也禁不住回神,看着恢复平静的教室,正了正神色,决定潜心修习。一本正经拎起书包,打开翻了翻:“顺子,今天都什么课程?”
王德顺见老大从一副吊儿郎当转眼变严肃的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扒拉课表道:“上午数学、物理、历史、地理,下午……语文、英语、政治、生物。”说完看向壁荷。
壁荷点头,翻了半天,掏出一本崭新的硬皮黑色笔记本,一只文具盒,规规整整摆到桌面,仔细端详半天,笔记本又往左下角稍微挪了挪,又端详半天,点了点头,似乎满意后,收起书包塞进桌洞。塞进桌洞……
王德顺看着壁荷一番操作,嘴角再次抽搐,压低声音道:“老大,咱,咱不是好好学习吗?那个,你书呢?”
王德顺坐壁荷同桌,平日里抄笔记、挡视线、打掩护,小弟的工作做的可谓尽职尽责。他前座是卫东,说起来这三人身高差不多,都在一米八出头,壁荷稍高,一八五左右。
卫东学习一向比较认真,上课也总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壁荷和王德顺只要低头稍弯脊背基本就能被挡个七七八八,这也为以前他们的丰富生活提供了相当的便利。
壁荷朝王德顺眨眨眼:“你们不是给我带了吗?”
王德顺看着这个眨眼杀有点懵:“不是,老大,你让我带的是小学课本啊。”说着就有些急,声音也往上提了些。
“嘘!地基未打牢,房子盖再高也是要塌的。你小声些,别影响了他人学习。”壁荷竖食指抵着唇小小声说。“把书给我,快。”
王德顺愣愣盯着那根抵在唇瓣的手指下,那根弯弯翘着的小指,木着脑袋伸手捞起书包,从里面掏出几本花花绿绿的书递给壁荷。满脑子转官司,老大这是怎么了?说话没摆明白,怎么还娘们唧唧的了呢?
卫东这时也转身,将早就备好的几本也递过去。壁荷喜滋滋的接过翻了翻道:“图文并茂,真好啊。”王德顺捂眼,内心咆哮:我的老大,你到底咋了啊。
壁荷不觉,一本本翻看到手的大摞书籍。
“咦,东子你把化学书给我干嘛?”壁荷手停下,目光落在翻到的高二下学期化学课本上问道。
“你化学是弱项,摆本书掩人耳目。”说着,卫东目光扫了扫除了一个笔记本外都是小学课本的桌子,若无其事将目光快速移开。
“对对对,还是我东哥想的周到。”听到卫东的话,王德顺赞同点头。
三人正说着话,陆奇华风风火火进门直奔这边而来。“哥,哥你可来了!”
“嘘,别大呼小叫!知道你们想我,我还能不来嘛!”壁荷应着,嘴角扬开了笑,灿烂而阳光。
依旧是一指抵唇,一指微弯翘起,王德顺感觉自己哪哪儿都不好了,直冲卫东使眼色。
“哥,自从我把你教的话跟我妈说了,我妈二话没说直接找了校长,完了老胡就逮我虐开了!这都小半个月了,天天虐啊哥!我真是快疯了!哥,你得帮我顶顶啊”陆奇华抓着壁荷袖子憋着委屈轻轻晃,生怕力道大了再把壁荷的伤给扯开。
壁荷张了张嘴,还没等话说出口,老胡来了:“何必胜?跟我来趟办公室。”
老胡,胡仁义,高二七班的班主任,教化学。四十岁出头,个头不高,肤色略黑,眉间皱纹很深,一看这男人脾气肯定好不了。
初来乍到,壁荷搞不清老胡喊自己作什么,应了一声,朝身边几人点点头便跟着往办公室去。留下一屋子人开始叽叽喳喳各种议论。
壁荷一离开,王德顺忍不住拽过卫东耳朵,小声道:“东子,你觉没觉得老大……有点,那个?”说着挤眉弄眼,手指头别扭的往上翘了翘,挽了个不伦不类的花。
卫东蹙眉,两人不约而同往对方下身瞟了瞟。
王德顺瞪眼张大嘴:“呃,不会吧!”
“你俩嘛呢!嘛呢!”说着,陆奇华挨个呼了两人一巴掌,接着道:“哎我说,你们觉不觉得我哥越来越亲切了?嘿,我哥那样轻扯着嘴角眯眯着眼笑的模样真好看。”陆奇华一脸范花痴。
这下,王德顺、卫东两人齐齐感觉不好了……
老胡办公室和高二教室在同一楼层,靠近楼梯右侧第二间。屋里摆设很简单,靠窗两两并列摆了四张办公桌,对面靠墙也摆了两张,桌面上成摞的教材和学生作业,靠门位置放了台饮水机,饮水机边一颗大叶子绿植枯萎了一半,厚厚一层茶叶铺满了花盆。
“胡老师,那个,我改名为何必了。”刚踏进办公室壁荷说道,眼角余光还不忘继续打量四周。
老胡凝凝眉:“何必?”说着摇了摇头,在办公桌前坐下。
壁荷赶眼色的立马跟上,规规矩矩站到桌前听训。
老胡注意着壁荷的顾装乖巧不为所动,接着道:“身体好利索了?”眼神上下打量。
同在办公室的几位老师眼神也瞟了过来。
壁荷有点尴尬:“还好,还好。”
“你知道自己上高二吗?高二应该面对的问题是什么你清楚吗?是想着放弃自己了?”老吴灵魂质问突然铺天盖地压来,给壁荷来了个措手不及。
“没,没有没有,吴老师!冲动了,冲动了。”壁荷挠后脑勺,心里喊冤,老子是背锅侠,!背锅侠……
“冲动?不冲动你想怎么着?”
“吴老师,咱们同学出事咱如何能不管?当时那种情况,那么些眼睛看着呢,要真让那孙子给陆奇华拖走了,先不说陆同学的人身安全,单光那群满嘴喷粪的东西,以后陆奇华这学还如何上?你说是嘛?”壁荷偷偷扫一眼办公室里其他假装做事实则偷听的老师们,心道:这掉一地的形象,能挽回一些便争取挽回一些吧!亏得之前几人没少念叨这茬,壁荷自认这次用词没什么破绽,在心底给自己比个V。
“呵‘那孙子’?”老胡磨牙,重复壁荷嘴里的称呼,语气更严厉了些:“你还挺有理?意思是你做对了?该表扬还?”
“没,老师,我知道暴力解决问题是错的,我也高估了那帮人的人性。只是,作为同学和朋友,我没办法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而无动于衷。就算是陌生人,您说,撞见了咱能不管吗?那还算个男人嘛。”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