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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旅客从A市到云城南的B2次列车已经到站…。
列车广播着到站提醒。
“蒋婷,醒醒!我们到了。”
曲江轻轻的摇了摇我的肩膀。我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嗯~到了。”
我霍的站起身子,准备出去,曲江却一下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带回座位上坐好。
“等一下,现在人多让他们先走吧。”
“也是。“”
我看着推推攘攘的人群,一时半会儿我们也是挤不出去的。
又坐了一会儿。
“你看看自己的东西收完了没有。”
曲江把桌上要的东西都收进包里装好。一边提醒着我。
“都装好了,我们走吧。”
曲江男友力爆棚。大多数东西都是他提着。
我只是背着自己的双肩包,抱着他的摄影机就行。
“累不累?”
我们又搭了一辆出租车。火车到云城已经是晚上12:00多了。
我真的好累啊。原来长途旅行坐车就消耗了我大半的兴趣和精神。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宿吧。”
曲江看着没精打采,摊靠在车里的我,提议。
“好。”
就算云城市路上绚丽多彩的美丽夜景也吸引不了我的注意力。
刚在火车上睡了一小会儿,现在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睡吧,到了我叫你。”
“……”
有曲江在我身边,真的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就是感觉很踏实,眼皮一沉又睡着了。
“师傅谢谢你了。”
我听到曲江在说话,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出租车已经在一个旅馆停下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到了我们下车吧。”
曲江示意我下车。我动了动,发现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我朝他说了声谢谢。
“真的只有一个房间,你们到底要不要。别打扰我休息。”
前台的一个男青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困的要命的样子,很不耐烦的把钥匙放在桌上。
我无奈的和曲江对视了一眼。心想着要不再去。换另一家看看。
“我告诉你们。这里就我们一家旅馆。下一家要坐出租车一个多小时,才有。”
男青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单手趴在桌上。抬眼看着我们犹豫不决的样子提醒。
“真的,我们要住宿的话,这里确实只有这一家小旅馆。”曲江为难的看着我。明天还要坐船过江,去干妈老家“清水湾”。
我在心里暗暗叫苦。后悔来这一趟,真的好远哪。
“要不我们就先在这儿休息好了。”我真的不想走了呀,一间就一间吧。曲江看起来很累了。
外面雨下那么大。又这么晚了,出租车也不好打。
曲江不自在地看了我一眼,也只能同意。
“这是503号的钥匙,上电梯三楼左转。押金100。收你389找你30。”
那男的快速的开了单递给我们,说了一下。就又躺在单人床上呼呼睡起来。
“503,就是这儿了。”
曲江拿出钥匙房卡打开了门。
我和他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这个房间不大收拾的挺整齐干净。我相对来说还算满意。
一张双人床,被子和被褥都很干净。
看见床,我便呈大字型瘫倒在上面。坐火车我的腿一直伸不直。
好辛苦啊,都感觉脚肿掉了。也从来没觉得能躺着睡觉,是那么幸福的事情。
曲江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在包里拿了换洗衣服就去洗澡。
他那个家伙,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处女座爱干净从来不会忘记。
“现在怎么办啊?今晚只能委屈自己和他同床共枕了。”
真的好尴尬呀,一路上睡了那么久,现在好像并没有什么困意了。
我和曲江两个孤男寡女,就要共处一室共度良宵这件事就摆在眼前。
“他该不会对我兽性大发吧。毕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好像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意思来着。”
我咬着牙。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子,脑海里想象出一个电视剧画面来。
曲江腰处围着浴巾,露出光洁的上半身,腹部有着八块腹肌。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刚洗过澡头发还滴着水。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这哪里是人,这根本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嘛!
他深情的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轻起薄唇对我说:“看着我发什么呆!你不洗吗?”
“额。”
我尴尬的用手擦了擦鼻子,还好没有鼻血流出来,不然丢脸死了。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我,瞬间尖叫了一声:“啊!!!!你~你…干嘛不穿衣服。”
我忙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紧张地指着他。透过手指缝看着只围着浴巾的人。
“我习惯了这样睡觉啊。”
曲江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坐到床边擦起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看也不看我一眼。
“你…我…你这样会把我的清白全毁了。”我无言以对的看着他。后悔药和他开一间房。
不是怕他对我做什么,而是怕自己会变成狼外婆。
“我们这样,又不是第一次。”
曲江嘴角勾起一个坏笑,看着我的眼神意味深长。
“你说什么呢?”
我拿起一个枕头就朝他砸去,他笑着躲过。
“喂,你不洗澡吗?洗了舒服点。”曲江怀你抱折我扔过去的枕头。盘腿坐在床上笑着看着我。
“不洗。哼!”
我气鼓鼓的坐在一边,将另一个枕头放在床中间隔成两半。他一半我一半。
“咦~。随便你好了,我好累,睡觉。”
曲江说完侧身倒在床的另一边的装睡。
我窸窸窣窣的慢慢也侧躺在床的另一边。
“你轻点~”一神娇喋的微喘。让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的天呀”。
这房间竟然这么不隔音。隔壁做着剧烈运动。我们这儿竟然也能听到。太那什么了吧。
曲江好像也听到了,他用力的拍了拍墙。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能不能消停点,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面红耳赤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用手捂住耳朵。
因为曲江拍那一下,隔壁好像真的动静小了。但却没有停下。
就这样寂静的夜里,我和曲江各躺一边听着别人做着那种。
历史学叫繁衍,生物学叫交配,政法学叫淫秽,文学上叫云雨的事情,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