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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二端来酒菜,青年人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接过酒菜,暗示小二下楼去,然后端到青年公子面前,“公子,酒菜齐了。”
那观雪青年司徒沉剑从记忆中醒来,于是端起酒杯在窗前饮酒赏雪。那丝丝记忆仿佛已经融在雪中,司徒沉剑不禁又看得出神。
突然,楼下响起乒乒乓乓的杯盘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桌砸椅碎的声响。华服公子司徒沉剑眉头微微一皱,旁边那刚刚端酒菜的汉子已然下楼。
接着又是一阵乒乓作响,但这次是兵刃相交的声音,显然先前的那个汉子已经与人交手。
少年身旁的另一个汉子到楼梯口向楼下探探头,回来附于青年公子耳边道,“公子,楼下是三尺门闹事,魏老三已经与他们交手,看来还伤了他们几个。我们还是趁乱先回山庄去吧,否则庄主知道此事跟我们有关那可就麻烦了。”
司徒沉剑微微点头,于是那汉子掏出几块碎银放在桌子上,同司徒沉剑一起向楼下走去。
楼下,刚才那大汉手握判官笔,正与四五个手拿三尺长剑的人打得热闹,旁边还有几个早已挂彩,但伤势不重,还有几个未受伤的,也未参与打斗,只是手持长剑,注视场内,准备随时补上,再朝外更是满地狼藉,店内更无一个客人,不过门外倒是有不少观众冒着风雪观看打斗,还不时的传来阵阵喝彩,就连小二哥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这时司徒沉剑已与另一大汉自楼梯上缓步走下,那正在交战的大汉喊道,“陈老大,你保护公子先走,我来殿后!”
那陈老大暗骂魏老三糊涂,他这一喊,不就把他二人也卷进来了。不过,以他三人的武功,倒也不惧这些下三流的角色。于是,陈老大俯下身去背起公子司徒沉剑,然后稳步向店外走去。
另外那几个持剑者既知他们是一伙的,理所当然的认为没有让他们安然离去的道理了,于是,又上来几个去围攻青年主仆二人。
只见那背着司徒沉剑的陈老大从容摘下佩刀,立即展开守势,但守中又夹杂着些许攻势,六名持剑者几乎无法近身。
陈老大与魏老三且战且走,已然出了店门,那十几名持剑者似乎已经明白:三人之中最好对付的应该是陈老大背上的公子哥,只要擒下他,其余二人便好办多了。于是六人围攻陈老大,六人夹击魏老三,其余五人齐齐举剑招呼陈老大背上的司徒沉剑。
此时此刻,围攻陈老大与魏老三的剑手们皆全力以赴,而陈魏二人一时难以脱身。形式眼看危急万分,陈老大背着小主人已经是寸步难行。
只见司徒沉剑在陈老大耳边一声低语,然后轻拍其背,腾空而起,又徐徐飘落,轻如随风飘落的雪花。
司徒沉剑脱身后,陈老大立即展开攻势,刀法眼看着犀利起来。显然司徒沉剑的离身让他轻松不少。
原来袭击袭击司徒沉剑的五人立即又围向他,只见司徒沉剑右掌一挥,招起千层雪,雪花弥散,旋而聚于他的掌心。此刻,五名坚守挥舞着手中长剑已然袭至,这次他们似乎用尽全力,只攻不守,但见五个寒星般的剑尖从五个方向奔来,射向司徒沉剑周身大穴。
司徒沉剑飞速转身一周,同时射出了压在双掌之间的冰粒,几乎是冰粒射出的同时,五名剑手的身体飞泻而出,长剑啷当落地。接着,司徒沉剑双掌合十于胸前,飞速旋转着如同仙人降世般缓缓落下。
就在此刻,与陈、魏二人交手的剑手也只剩下四个武功稍强一点的苦苦支撑,在目睹司徒沉剑出手的瞬间之后,竟然被吓住了,显然以他们的见识还接触不到如此高明的功夫。就连陈、魏二人也是有些吃惊,他们没想到,司徒沉剑不出手则已,一动手便是威力如此之大的杀招,虽然他刚才没有用全力,但是,对付这种级别的对手,用这些招数,明显给人一种牛刀杀鸡的感觉。
陈魏二人是司徒超的得力家将,司徒沉剑也是在他们眼底下成长起来的,他们对司徒沉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司徒沉剑武功奇高,又很注意保存实力,能用两招将对手打到,他绝不用三招。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他几乎没有真正跟人对打过,在平时,只是司徒超和司徒四将跟他切磋一下,他也不喜欢藏拙,有厉害的招式都使出来,总是想尽快结束战斗。就像今天早上,司徒超父子切磋武艺,事前司徒沉剑与他二人打赌。二人相信老主人技高一筹,但结果却是,二人大战百余合后,司徒沉剑一枪将司徒超的佩剑挑落,赢了比试。二人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司徒沉剑武功进步神速,但谁也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已经如此之高。司徒超已然是当今武林绝顶高手,十年前曾经是中原的武林盟主,这也是实力的见证,而退隐江湖之后,功力更有精进,可以这么说,放眼天下,能胜过司徒超的人已是不多,能在百余招中胜过他的更是寥寥无几。两个月前,司徒沉剑还与其父大战五百多合,最后还是稍逊一筹,而现在实力已经远超其父,由此可见,他进步之快,武功之高。
当然,司徒沉剑打赌赢了。于是二人便按照赌约,老三魏壁,负责背司徒沉剑下山游玩,老大陈珠则是得把他背回来。当然回庄后,司徒沉剑是会指点一下他们武功的。如果比试是司徒超赢了,那么他兄弟二人则不用做苦力就可以让司徒沉剑指点了。
其实,司徒沉剑的为人他们几个都清楚得很。以司徒四将的实力早已跻身武林一流高手之列,且为人正直,古道热肠,而司徒超自始至终一直与四人兄弟相称,虽然兄弟四人从不敢应。至于司徒沉剑自小光明磊落,性情直爽,与他四人关系极佳。司徒超虽然武功超凡入圣,但说实在话,他也没有指点司徒沉剑多少武功,司徒沉剑的武艺,绝大部分是在天寒门练就的,后来也多是靠自己的惊人悟性和努力,司徒超只是在细微处着手,让儿子的武艺更加纯熟圆润。再就是与四将的切磋与沟通了,久而久之他也与他们兄弟相称,唤他们作兄长。然而四将却之会称呼司徒沉剑“公子”。司徒家的这六个男人,从称呼上看,真是要多乱有多乱。
话虽如此,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司徒沉剑都不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用如此高招,下如此重手,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乃就是:今天,他们的公子司徒沉剑,心情很不好。
在他们记忆力。每当下雪天,司徒沉剑的情绪都会变得很特别。有时会端坐不语,有时会自己一个人喝闷酒,有时则是发疯似的狂练武功,也有时会异乎寻常的细心地教司徒四将一些高妙的武功……不管是哪种表现,都不似一贯沉稳大气的司徒沉剑平日里的作为,就像今天这场雪,他跑出来就是为了赏雪、喝闷酒。这种情况,庄主夫妇不是不知,但却不知为何一直不管不问。
此时,周围的观众早已吓得四散离去,只剩下杂乱的足迹留在雪地上,还和着剑手们的鲜血。周围静的很,只有十几位伏在雪地上的受伤的剑手的呻吟,双方僵持着。
终于,一个持剑的大汉忍不住了:“这次我们兄弟认栽了。不知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报上‘万儿’来,让咱们兄弟也输得心甘!”
司徒沉剑哂道,“如果我不说我是谁,你又能将我怎样?”这四人立时脸色发青,却又不好发作,毕竟是人家的手下败将,此刻,也只有忍了。
司徒沉剑心知自己刚才使出了家传武学“旋风破玉掌”,只要他们向高手稍加描绘,对方便可知晓自己的底细了,毕竟这是司徒超十多年前的成名绝技之一。而自己又不想杀人灭口,想来三尺门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司徒沉剑用脚挑起地上的一柄长剑,右手抄起,一阵挥舞,只见漫天寒星飞闪,夹着重重雪花,形成一堵密实的令人窒息的墙。
正当四名剑手眼花缭乱之际,司徒沉剑已经停剑。
为首的剑手忽觉得胸前一阵寒冷,低头一看,前襟上一片剑孔,剑孔密密麻麻的形成一个圆,少说也有百余个,但没有任何两个是相连通道,剑孔很小,也不深,不至肌肤。看到这些,他忽觉心头一寒:寒星点玉剑!
是司徒千云,十几年前黑白两道无人不晓的武林盟主-----浴血剑司徒千云。他那把浴血剑不知已经超度了多少人。但据说他已经隐居了十多年,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的传人呢?
“在下司徒沉剑。”司徒沉剑略一抱拳,自报家门。
四个大汉还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他们似乎是被他“司徒”一姓给吓住了。看来这个青年不止是司徒千云的传人这么简单,更有可能是他的儿子。他们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浴血剑是他们这些无名小卒招惹得起的么?可想而知,他们回去后掌门人会给他们什么样的惩罚。当然,如果他们这次能够生还。
“请问阁下,我们可以走了吗?”司徒四将中的老三魏壁喝道。
那大汉怔怔的答道:“嗯,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