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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不语,显然是不好接受肖飞与司徒沉剑如此厚意。自己二人与他们初次见面不说,刚才还在怀疑他们的用心,昨天还在追杀他二人的生死兄弟。冷秋河与周凌风放过自己二人,他已经觉得愧对他们了,难道如今还要接受如此大恩?自己可是决定退隐山林的,也就是说,如此大恩将无法回报了,这叫自己后半生如何安心?
“不过我建议田兄今后弃刀用剑,因为那庞然霸气的内力与缅刀极不协调,相信二位的‘血煞真气’已经突破瓶颈,但肖某据实相告:这已经是‘血煞心法’的极限。如果田兄改习剑法的话,相信阳刚之剑,配以阴柔之刀,再加上二位成百年之好后的心灵相通,合击之术的威力定会日进千里。”肖飞又微笑着道。
“难得肖兄为在下考虑的如此周详,在下再推辞的话,岂不是辜负了肖兄与司徒兄的一番情义!”田青终于下了决心。
“肖兄,事不宜迟,我们动手吧!”司徒请命道。
肖飞点点头,示意古如秀,二人一齐走出门外。
二人甫一出门,便看见门外已经站定二十几人,其中有九人各持刀、剑、短枪、铁爪、吴钩等兵刃在前侯敌,另外还有三人分立左、右、后侧,又有一人盘膝而坐,这些都是些生面孔,俱为黑衣打扮,但均未蒙面。还有十一人便是肖飞见过的九犬、二鹰,另外六鹰已经被古如秀击杀。这些鹰犬分散在小屋外的空地的最后方,一边从各个角度监视小屋,以防有人逃脱。
场内情形,肖飞一目了然,不管是鹰犬,还是随后赶到的必杀之敌“十三狼”,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这些当然是田青和肖飞前后布置的机关、陷阱所造成的结果。而端坐的独狼,肖飞猜想应该是中毒了,是中了自己安排陷阱时,一不小心又顺便洒下的毒,不过可惜这种毒的毒性不是很强,也可惜中毒的只有一匹狼。这也说明了一点:这“十三狼”的进攻是很有组织的,肯定是遇到陷阱之后先派眼前的独狼在前面探路,确定没有危险后其他人才跟上。
果然都是些经验老道的杀手,未见任何先兆,站立的十二个黑衣人-----也就是“十三狼”中的十二狼,忽的围上,全力攻击肖、古二人,而盘膝而坐的黑衣人依然端坐不动。
只见肖飞身形一变,幻象迭出,绕过几匹狼,甩出锁链直取端坐疗伤的独狼。肖飞明白,眼下敌强我弱,只有先除去对方的边缘力量,以防再加劲敌。眼见他链端箭头点向独狼的头颅,独狼猛地一个后仰让过锁链,肖飞此时也绕到独狼身后,左手折扇敲向他背后各大要穴,那杀手又霍地跃起,本来聚于腹间丹田的双手一翻一抖,亮出一柄带鞘的短刃。
肖飞一见,右手一抖,链头直射杀手喉间,杀手跃起在半空中,马上回刀自救,此时刀仍是半出鞘,肖飞左手折扇一敲右手所握锁链近端,锁链自然向下折去,舍咽喉而取胸腹,杀手慌乱中将短刃下挥,却未见肖飞折扇敲击锁链之时,由折扇前端射出的长针,长针打在短刃上,恰逢杀手向下挥刀,长针反向折射,直穿杀手下颌而入,此狼当场毙命,其佩刀犹未完全出鞘。
肖飞未等独狼尸体落地便挥链指向离自己最近的的狼,但立时引过来四匹狼的围攻,肖飞此时功力全无,幸好此时尚是一月,晚间气温尚寒,勉强有点真气可用,但也只能用在有把握的必杀一击上。他多是依仗着自己灵动的步法纠缠诸狼,伺机下手。
而古如秀那边就不同了,“十三狼”的实力自非“九犬”和“八鹰”可比,况且她一人要对付六人之多,还得分心留意木屋,防止鹰犬袭入,,饶是她身经百战,方才又经肖飞指点,“血煞真气”有所提升,此时也到了捉襟见肘之时。她的缅刀虽然招招犀利,式式狠绝,但走势让对手躲开或闪过,在“杀手榜”上,“十三狼”虽然比他们“阴阳血煞”差了一大截,但他师兄妹二人所仰仗的无非是“血煞绝杀”这一合击之术,而十三狼无论是单打还是群斗,都有拼狠的资本。她的武功,若施展到最大极限,与两匹狼相较或许还占上风,再加上一匹狼,就没有她说话的份了。而现在,是六匹狼斗她一个。
而这边,肖飞早已干净利索的解决掉两狼,他已经觉察到古如秀这边的险情,便头也不回的将锁链一抖,拔下插在狼颈上的链簇,脚步一转,绕过与自己缠斗的两匹狼,直指围住古如秀的坚固壁垒,而那两狼也快速跟了上来。
由于肖飞的介入,围击古如秀的六匹狼只得分出二人去夹击肖飞,而古如秀趁他们变换阵势时,刺中一狼左肩,突破一角阵形抢了出来,与肖飞汇合一处。肖飞右手奋力抖开锁链,左手挥起折扇,尽可能多的接下围上来的八般兵刃,以给古如秀赢取更多的喘息时间。
自双方开战到现在大约过了两柱香时间,而“九犬”和“二鹰”却只是若即若离地监视小屋,或是游走在近旁掠阵,并未真正的参与打斗。肖飞却也在激战中看出了原因所在:鹰犬所习灵巧的武功与“十三狼”刚猛的路数不合,再说,双方的水平也不在一个档次上,若是强行混战,鹰犬只是徒作累赘,使得“十三狼“不能全力施展。与其如此,倒不如在近旁掠阵,如果情况有变,也好及时回“飞血楼”报告或是再行跟踪。
十狼将肖、古二人围在核心,十般兵刃中有八样被肖飞接了下来,肖飞当然不会轻松,同时抵抗八匹狼,相当于连续使用?必杀技,这种运动强度不是肖飞的体质所能够担负的,他内力已经明显不济,他现在拼的是体力,他必须为司徒和田青赢取时间。古如秀也明白如此,稍作喘息后便奋力挥起缅刀,抵抗群狼,以减轻肖飞的压力。
猛地,其中一匹狼左手一抬,一蓬暗器直击肖飞,本人也趁势挥剑逼来。肖飞轻巧的避过暗器,顺势将链子一抖,伸向前方缠住来者的剑,同时将对方向自己这边拽,此狼何尝不知肖飞的体力已尽,便也将手中剑往回扯。双方比力气,肖飞当然占不到便宜,身体不由向前倾去,他猛地顺势一窜,躲过另外两狼的袭击,同时从与自己对峙的狼身侧滑过,又顺手将链锤后抡,“噗”的一声响,此狼的脑壳已被敲开。
肖飞猛闻脑后劲风起,忙挥扇格开刺来的短枪,不由被震得一个趔趄,急回身与那狼相斗时,入眼的却是那被敲开天灵盖的狼的满头的红白之物,他顿觉腹中一阵翻腾。肖飞何曾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虽然他已经出道有些日子了,但从未正面杀过人。
由于他一怔,未来得及收回缠在死去的狼的剑上的锁链,又被另外两狼占了先机,一阵强攻,肖飞只得舍弃锁链,挥扇自救,连连后退,猛地又被地下的尸体绊了一脚,跌坐在地,忙爬起身,正对着他视野的是那下颌上插着金针的独狼的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啊……”肖飞无力地恐惧的呼喊着,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一刀一剑,身上的素衣已满是血污。身后的杀手紧跟而上,肖飞只得在血和尘土搅成的污秽中狼狈的翻滚。
“肖先生……”古如秀大喝一声,提刀向这边纵来,但未能如愿,她已被三匹狼紧紧缠住。饶是古如秀有着作为杀手的冷静和沉着,此时既担心师兄的安危又想解救肖飞的危难,拳脚上眼见得忙乱起来,刚才鼓起的死拼的决心所带来的气势已经消磨殆尽,明显处于下风。
古如秀还是死命的向肖飞这边冲,她不想在她无措之际,作为她唯一的战友和精神支柱的肖飞被乱刀剁了。但急中出乱,稍一不慎,被一把钩给挑了小腿,身体一晃,又险些被刺伤持刀的右臂,缅刀也是几乎脱手。
恰在此时,一刀、一剑、一花枪三般兵器同时攻向躲闪不及的肖飞的头、颈、腹三处要害。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鹰犬们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警示,两条青影自小屋中急射而出,直冲向混战的双方,紧接着叮当一阵急促的兵刃相格,司徒沉剑与田青一击将肖飞与古如秀抢出圈外,而“十三狼”又倒下三个,却是攻击肖飞的“刀”和“剑”,以及离古如秀最近的“钩”。
司徒沉剑手握花枪,扶着浑身泥污,已经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肖飞,满脸愤怒。而田青则手持司徒沉剑的佩剑,将几乎力竭的师妹古如秀掩在身后,警觉的看着场中仅剩的六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