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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珠联璧合”是司徒沉剑所创,司徒沉剑此刻虽然神志不清,但潜意识里还是对这种阵法了如指掌,几个回合之间已经点倒杨连、劈飞陈珠、踢退王和,他又一个转身绕开魏壁,一个箭步窜过去双掌齐举,罩向雪山派三个女弟子。
不料,斜里抢出怀生,接下了司徒沉剑这全力一击。怀生见司徒沉剑来势凶猛,来不及想太多,便舍身拦了下来,他本以为司徒沉剑的内力高出自己一截,又是全力而发,自己仓促之间阻拦未必会成功,未想司徒沉剑与他对了一掌倒泄飞出,吐血倒地。
司徒四将大呼一声抢上前去扶起司徒沉剑,怀生与史太炎也围过来,怀生也略通医道,查看一番方道,“无妨,司徒施主只是神志不清,经脉错乱,急怒之下,气血攻心,只要休息一两日便好了。”
司徒四将围着司徒沉剑又是掐人中,又是揉搓其他穴位,忙活了好一会,司徒沉剑才悠悠睁开眼,却是瞳子清澈,显然是已经恢复神智,众人这才轻舒一口气。
怀生、史太炎刚站起身来,却听见寺门方向又传来骚乱,隐隐还有打斗、怒喝之声传来。
“快让开,你们这帮秃驴!”竟然是周凌风的声音。
众人刚想赶过去看个究竟时,周凌风已经拐进众人的视野,而他手中还牵着一个翠衣女子。
周凌风身后赶来几个武僧,赶在他面前,横棍高声道,“周施主,少林不迎女客!”他们显然还不知道早就有人女扮男装混了进来,而且还是三个。
“滚开吧,你!”周凌风右手拉着翠衣女子,左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劲将面前的几个武僧扫了个趔趄。
“怎么回事?”怀生快步走上前去喝道。少林寺子闻言马上停了下来,但周凌风还是拉着人往前冲。
“周施主!”怀生再次喝道。
“大夫!”周凌风将带来的人往前一推。
“啊?小妹?”武堂主惊呼。
“二哥。”翠衣女子也认出了武堂主。
“闲话少说,救人要紧!”武堂主拉着妹子,转身向院内挤去,众人也识趣的让开一条道,兄妹二人径直到了院里,怀生等少林弟子当然不会再次阻拦,怀生回身安排人将那三个女子也叫了进去。
“肖先生,我小妹武玉玲。颇精医法,可以一试。”武堂主将妹子带到肖飞身前。
肖飞勉强抬头看了看,用眼睛示意怀仁。
怀仁马上招呼跟前的少林弟子,“快,把三个药缸抬到屋里去!”又转身向雪山派的女弟子道,“请三位女施主到室内准备。”
张凤儿三人急道一声谢便快步进了屋子,而这边,寒灯早已仔细的向武玉玲讲解如何行针施救,后者更是全神贯注的听、记。
“时间不多了,全仰仗姑娘!”肖飞费力的说道,而武玉玲只是听寒灯讲解了一遍,尚在犹豫不决。
“如临时有变,可临门相问。”肖飞道,武玉玲这才进去。
一时间,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而僧舍门前的两丈之内仅有寒灯一人,寒灯闭目背向舍门盘膝而坐,准备随时回答武玉玲的难题。而两丈开外,最前面的中央是坐在梨花椅中的肖飞,左右是周凌风跟司徒沉剑扶持,再有怀悟、怀生、怀仁及史太炎等,稍后及两边则是大批武林俊杰。偌大的院子,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丝声嘈杂的音。
司徒沉剑经过片刻的调息,已经恢复了一些精力。肖飞虽经众人劝说,仍然是硬撑着,不肯休息………
“谢过武妹妹对我们姐妹的救命之恩!”是张凤儿的声音。
成功了!众人不禁欢呼起来,自“侠少盟会”至今,终于可以长吁一口气了!
近处的周凌风只听见肖飞轻轻说了一个“好”字,低头看时,肖飞早已瘫倒在梨花椅里,众人的欢呼也不由因此沉寂下来……
“大师。”杨连他们见怀悟与怀仁从房中走出来,赶紧迎上去。
“唉。”怀悟叹了一口气,“老衲已经为肖施主服下敝寺的‘大还丹’。至于济不济事,就要蓝肖施主的造化了。”
“大还丹?”王和问,“据在下所知,此药虽无起死回生之效,但可以强身治病,增加修为,不失为一种绝世灵药……”
“施主有所不知,此丹的确疗效非凡,常人服之,延年益寿;武者服之,增补功力;病者服之,药到病除。但肖施主的体制特殊,又有痼疾在身,加之操劳过度,这三样,样样不对症啊!况且他又没有内力根基,也无法辅助药效快速的发挥出来。”怀仁解释道。
“唉!”怀悟又叹了一口气,示意怀仁离去。二人一转身就看见坐在门外长凳上黯然伤神的司徒沉剑。怀仁本欲过去劝慰几句,怀悟拉住他,轻泣摇摇头,二人便悄悄离去。
“公子,您先休息一会吧?”陈珠俯身道。
而司徒沉剑没有反应,杨连又道,“公子,你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的确,侠少盟会之后,司徒沉剑就没有休息过,现在肖飞倒下了,他又整日陷入自责之中。
“如飞,都是我害的。”司徒沉剑喃喃道。
“公子,不要多想了,肖公子不会有事的。”杨连道,“公子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司徒沉剑没有言语,只是摇摇头。
“公子,您还是歇一会吧,我们替你在这里守着,否则,肖公子醒了看见您自己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也会难过的。”
司徒沉剑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又喃喃道,“都是我害的……”
“四位,我看还是你们先歇一会吧。不用理他,他爱傻坐在这儿就让他傻坐在这儿吧!”
四人一抬头,对面的墙头上,周凌风正托着酒葫芦一个劲的猛灌,四人赶紧走到墙根,杨连悄声对周凌风道,“周少侠,您就快些想想办法吧!公子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我有什么办法?他这个样子与我何干!“周凌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又仰头竖起了葫芦。
“周少侠就不看在肖公子的颜面?”王和问道。
“你们还好意思抬出肖飞为他说情!”周凌风怒道。
“周少侠,”陈珠哀道,“肖公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公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周凌风没有做声,只是一个劲的喝酒。
这时,一个小僧稳步走了过来,双掌合十道:“敝寺方丈有请司徒施主和周施主禅房议事!”
周凌风纵身自墙头跃下,将葫芦挂回腰间,回头望了司徒沉剑所守的客房一眼,便望禅房方向去了。
那传话的小和尚又扭头看向司徒沉剑。
“这位师父,我家公子与肖先生情谊深厚,不忍离去,还望代为转告方丈大师。”杨连解释道。
“二弟,还是你去解释一下吧!看看怀悟大师有何吩咐。”陈珠对杨连道。
杨连点点头,转身随小和尚离去。
是夜,司徒沉剑仍然守在客房门口,而珠联璧合则轮番休息。此刻正由陈珠、王和守在近旁,而司徒沉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去休息的。
忽的,一个黑影自院墙翻过来,没有弄出一点声音,司徒沉剑三人丝毫没有觉察,那黑影又轻巧的绕过离房门较远的对坐在石桌旁的陈珠和王和二人,接着便悄悄地顺着墙根的月下阴影摸向房门。
眼看房门已经近在咫尺,那神秘人却是不知踩到了枯枝还是败叶,脚底下发出了轻微的声响。陈珠二人也都是高手,顿时发现了他的行踪,一齐大喝,“什么人!”
黑影一惊,脚下加速向房门窜去,而守在房门的司徒沉剑,本来还沉溺在深深地自责中,却被两个家将的喝声惊醒了七八分,不由暗道一声“该死”,接着便一跃而起,截向黑衣人。
黑衣人眼见去路被挡,忙回身,欲破窗而入。司徒沉剑哪能让他如愿,要知道,肖飞现在还状况不明,若是被人惊了他,那可真是让司徒沉剑比自己挨上三刀还难受。于是司徒沉剑忙右袖一挥,一道黄光射出,却是肖飞的锁链,自进入少林寺以来,肖飞负起救人的重任,他的剑和锁链一直都是由司徒沉剑报存着。而司徒沉剑和周凌风的玉剑却是一直留在肖飞身上,因为许飞体力不行,还得依仗那三柄寒剑为自己提供的那一丁点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