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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害原主时,原主可也还没有成年呢。
原主又不是齐成忠的爹妈,凭什么要为他的不成熟,为他的行为买单,体谅他的年幼不懂事?
换而言之,那个被他伤害了的女孩早已投胎转世去了,现在呆在这具身躯里的是受祈愿人所托,过来替她磨平心头不忿、缺憾、不甘的云苏,又凭什么去代原主原谅他,圣母的慷他人之慨。
堂内的气氛着实是太过憋闷,齐燕冰瞅瞅齐长林任新红,瞅瞅齐成忠,不安躁动起来,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硬是没发出声儿来。
最后还是云苏觉得再这样沉默下去太磨叽了,催道:“爸妈,你们的意思呢?”
齐长林任新红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齐燕冰,沉思些许,仰头闭了闭眼,最终点了头。
齐长林肃着脸,沉声道:“好,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了。”
感情是不可控的,习惯是可怕的。
亲生女儿没回家之前,燕冰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儿,小时又离开了他们两年之久,因此家里人对她一直都格外疼爱。
现在,要他在只相处了三年,平时畏缩沉默,每天见面不超半个钟的亲生女儿,和疼爱了十八年,承欢膝下十八年,哪哪都优秀,娇憨可爱的养女中,选择一个人去下乡种地吃苦,他发现他好似不用怎么思考、怎么衡量,内心自然而然就做出了选择。
他,最终还是偏爱疼了十八年的女儿啊。
哪怕不是亲生的。
但凡有的选,他们也不会狠心让她下乡去。
罢了,就顺了她的心意吧。
左右,这是他们欠她的。
是他们亏待了她,把她生下来却又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
齐长林叹了一口气,侧身和任新红道:“阿红,一会儿你上去收拾收拾,把我们这些年存下的钱票都拿出来吧,都给云苏。”
任新红抿抿唇,确定齐长林的意思后点头应道:“好。”
云苏见他们都答应下来了,心下一松,下乡后的生活有保障了。
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他们有多少积蓄,又能给她多少钱,但他们都行政高级干部,两人每月工资加起来铁定超过500。
吃喝出行国家都有补贴,这个年代的钱又都很经花,就算养着齐成信、齐燕冰、齐成忠三头吞金巨兽,这么多年下来,积蓄数目仍旧非常可观。
相比较起来,他们花费在齐燕冰身上的钱票铁定没有他们的积蓄那么多。
不过没事儿,到时候她可以根据任新红拿出来的数目,思索到底要怎么做。
如果确实超出她所估计的齐燕冰十八年来的花销很多,她就退回去一些;如果不及,嗯,也行,只要不少得过分,她都能接受。
云苏轻轻扬了扬唇角,“谢谢爸妈。”
一旁的齐燕冰见不得云苏得意,瓮里瓮气插话道:“妹妹,第三个条件呢?”
此时此刻,齐燕冰脑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让这个贱人滚蛋,省得她又将爸妈的愧疚心给勾了出来。
天知道三年前小贱人回来前后,她心里有多慌乱,为了保住今天的地位又付出了多少,不光脸都快要笑僵哭僵了;嘴唇上的皮子撕了又裂;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头发也是大把大把的掉。
虽然她挺心疼爸妈那些积蓄,也妒恨小贱人这么装腔作势的三言两语就要拿走那么多钱票,但她知道,这钱票爸妈铁定是会给的,就算不给,她也就只能得到小部分,大头还是要留给大哥小弟用的。
幸好,那小贱人要的不是她的积蓄,否则她肯定会心疼的恨不得立刻搞死那个小贱人。
看着齐燕冰眼里的疯狂之色,云苏心头顿起一阵恼意,思绪一转,好计上头。
她记得齐燕冰好像一直在接济赖家来着。
哦不不不,应该说是赖家一直巴着齐燕冰,软硬兼施的威胁齐燕冰,说不给他们钱,不拉拔她亲哥亲弟,让他们成为城里的工人,就要一家子人都到齐燕冰和她对象翟诚单位闹来着。
赖家老大赖树根屠宰场的工作就是这么来的。
云苏定定看着齐燕冰,不怀好意道:“最后一个要求,不准你再接济赖家人,不论是给钱票,还是给他们找工作。”
原本云苏还想说让他们将赖树根的工作给撸掉的,可转念一想,完全没这个必要,不患寡而患不均,赖树人(齐燕冰亲弟)没有工作自己就会闹起来。
等齐燕冰断了赖家的供应,现在已经养成花钱大手大脚、奸懒馋滑习惯的赖家人日子自然会难过起来。
赖树人年纪同齐燕冰相近,恰好到了结婚的年纪,届时赖家既没有钱票可以给他置办彩礼结婚,又不能给他弄来县城的好工作,他在看看小日子风生水起的赖树根,能不嫉妒吗?能不闹吗?
宝贝小儿子闹腾起来,赖元宝曾大霞顶得住吗?
顶不住是不是要找齐燕冰?
齐燕冰为避免名誉扫地,风评被害,过个安稳日子是不是得要出手?
届时云苏在捅给齐长林任新红知道,他们再对比一下在乡下艰难度日的亲生女儿,想想当下齐燕冰的承诺,双方是不是会起间隙?
齐燕冰对象翟诚的翟家势力可没有齐家强劲,齐燕冰为了赖家人得罪齐家,翟家是不是得要坐立不安,心中慌慌,进而迁怒、怨怪于齐燕冰?
有些东事情只要开了一个口子,就再难收住刹。
年后齐成信结婚,明年孙辈承欢旗下,齐燕冰被工作、家庭绊住手脚,双方相伴的时间短了,感情又能剩下多少呢?
失去齐长林任新红的疼爱,齐燕冰在翟家的生活又能否过得舒心呢?
想着来日齐燕冰那被折腾的憋屈烦躁的模样儿,云苏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虽然这一招太委婉,不够直接,耗时也长,但,哎,当下也只能这样了,其他的还是等她在插队稳定下来了再说吧。
一口吃不成胖子,脚下的路也得要一步一步的走才稳健,她现在才穿过来不超过一个钟,暂时也就只能想到这一步了。
不过,不急,人生大几十年呢,万里长征也总得先稳稳走出第一步不是?
“你,你怎么能这样?好歹你也叫了他们十多年的爹妈兄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齐燕冰心头像是被哽住了一口气,憋屈的咽不下去,呼不出来。